范賢皺起了眉頭,這兩個人對他很不客氣,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要和范伯駒通話。”這回,范賢沒應(yīng)承擂臺。
冤冤相報(bào)何時了,既然他愿意放過范伯駒了,那也沒必要讓無關(guān)的人扯進(jìn)來。
“我們老爺不會和你通話的!”
“我和范家的恩怨,你們把別人扯進(jìn)來干什么?!南鄭天是我兄弟,范伯駒搞這個就是故意惡心我。我要和他通話,你們把南鄭天放了,我可以放范家一馬。”
與此同時,在范氏集團(tuán)的大樓里。
“范總,好消息,圍獵我們的資本忽然撤資了。”
范伯駒正坐在辦公室里,副手急不可耐地沖了進(jìn)來,給范伯駒帶來了這個好消息。
范伯駒是直接從椅子上蹦起來的。
“你說的是真的?!”
他的辦公室里,還坐著好不容易請來的大銀行行長,正在苦苦哀求對方借款。
“是真的,婉賢不再購買我們的股票,相反,還從手中釋出了一些。”
這對范伯駒來說,可是天降的好消息!
“怎么會這樣,難道是范賢放過我了?”范伯駒不敢想。
之前他去給范賢跪下了,范賢都不肯放過他。
他們之間的仇恨,早就深如汪洋,不可化解了。
那兩個大銀行的行長也面面相覷,他們早就評估過了,范氏的情況很不好,很可能要被婉賢吃下去了。
沒見過有人能吃了對方,忽然撤資的。
難道是范賢這家伙忽然良心發(fā)現(xiàn)?
不對,肯定沒這么簡單。
這小子的心思很深,而且很毒辣。
這一定是個局,或者說對方?jīng)]錢了。
范伯駒正在這么想,忽然范賢的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他露出喜色。
“范伯駒,我可以放過范家,你把南鄭天放了。”
范賢不管那兩個送信的,直接撥通了范伯駒的電話。
這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原諒范伯駒,也會是最后一次。
他一向有怨報(bào)怨,有仇報(bào)仇,還范伯駒這一次,以后再有招惹他的地方,他就直接下手,不會再有猶豫!
“你現(xiàn)在要和我談了?晚了,我不會和你談。”
沒想到,范伯駒竟然直接拒絕了范賢的要求,范賢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他愣了一下,對面的范伯駒就以為范賢是真的無計(jì)可施,
“怎么,很錯愕么?范賢,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么,到堅(jiān)持不下去的時候了,才和我要和解。現(xiàn)在時局對你不利了,你卻說要和我和解了?這世上沒有這么好的事。我和你之間,不死不休。”
范賢在電話那頭直接笑了。
這還是前幾天跪下向他求饒的范伯駒么?
“我只是不想扯到南鄭天。南鄭天和這些事沒關(guān)系,你要和我不死不休,我奉陪。你的生死擂臺,我不會出面。那生死狀,是對張超下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范伯駒,你這句話我記住了,以后別來找我求饒。我這輩子難得動念想放過你一回,你竟然不要,好啊。”
范賢是真的錯愕,他特別想笑。
找死的人他見過不少了,可找得像是范伯駒這么著急的,少見。
“你會來的,范賢。”
范伯駒意味深長地扔下了這么一句話,他不知道,這句話已經(jīng)注定了他的死局,他唯一一次可以活命的機(jī)會,被自己親手葬送掉了。
范賢終于見識到什么叫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偏要闖進(jìn)來。
他想了想,還是沒讓穆婉兒繼續(xù)圍剿范家,既然范伯駒覺得他撤退是示弱,那也許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jī)。
晚上,魏冉打電話給范賢說,梁珍出院了。
范賢問魏冉要不要去接他們,魏冉馬上說不用不用。
“你個龜孫子,為了和我妹獨(dú)處一會兒,搞這么多名堂。”
魏冉被范賢說得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掛了電話。
真是想不到,魏冉這樣的家伙,竟然也有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時候,愛情的魔力啊,真夠牛的。
范賢搖頭笑著,然后他才發(fā)現(xiàn),今天竟然是情人節(jié)。
靠!難怪魏冉這么反常。
范賢掏出手機(jī),要給穆婉兒發(fā)短信,這時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他還沒開門,就聽到外面的人自稱是丐幫的。
范賢一拉開門,果然是個小乞丐。
小乞丐是來給范賢傳信的,丐幫幫主說,一切都按照計(jì)劃在進(jìn)行,等龍王的下一步指示。
范賢點(diǎn)了點(diǎn)頭,按照習(xí)慣,給小乞丐塞了一些錢,沒想到那小乞丐把手別在背后不要,眉頭還皺得很緊,一臉厭惡的樣子。
“我是替幫主做事,不用你的錢。你和魏冉同流合污,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要你的臭錢。”
說完,這小乞丐倒退了半步。
范賢根本沒法兒反駁,不管魏冉現(xiàn)在變得怎么樣了,之前魏冉和魏文道一起騙丐幫的人送死,這是洗刷不掉的。
現(xiàn)在如果不是他范賢保著魏冉,魏冉也早就死了。
范賢只能把錢訕訕地收了回來,那小乞丐轉(zhuǎn)身走了。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氣性,別看這些乞丐是要飯的,心氣卻一點(diǎn)兒也不缺。
丐幫和魏冉的仇恨,一時之間是無解的,只能以后再看。
第二天一大早,范賢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打電話給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魏冉。
“范賢,出事了!”
“梁珍怎么了?”
范賢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地問。
“不是梁珍,是南鄭天!你快去范家的別院,我一句話說不清楚。他,他在自殺。”
“什么意思?”范賢聽懵了,什么叫在自殺?
“他在往自己的身上插刀子,范伯駒說,如果你不出現(xiàn),南鄭天就會把自己弄死。”
范賢的腦子里嗡地一聲,范伯駒這老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