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現在危如累卵。
小家族們都開始造反,丐幫又誠心和范家過不去。
穆婉兒在背后狙范家的生意和股票,這小丫頭手法稚嫩,還不是范伯駒這老江湖的對手,可無奈她手上錢多!硬生生把范伯駒砸得焦頭爛額。
這還不算完,幾天的功夫,范伯駒收到的生死狀都要堆成山了,都要約他決生死。
這些都是游俠,指望著打死范伯駒這人神共憤的家伙,好在江湖上混個名氣。
這些生死狀范伯駒沒搭理,江湖上倒是都是罵范伯駒的聲音了,范家人甚至不敢出門,一出門就遭人罵。
范賢和南鄭天的生死擂也近在眼前,推是推不掉了。
范伯駒故意要拿這事兒來惡心他,范賢只能在擂臺上的時候下手輕點兒,把南鄭天打暈了就應付過去得了。
范賢很心煩,主要還是為了范伯樂的事。
南山大師現在帶范伯樂在東郊藏著,范賢計劃著什么時候去一趟。
有些事,他總要問清楚。
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相,他媽怎么會為了范伯駒這家伙自殺呢?
當年的事中藏著太多不和常理的地方了。
范賢花錢給梁珍請了個保姆,現在魏冉天天跟梁珍泡在一塊兒,這兩個人不用他煩心了。
同時,天天看著他的那幾個人,此時也消失不見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可聶斬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消失了。
范賢本來擔心是聶斬的計,可試探了幾次之后,才發現人竟真的消失不見了,他在京州自由了。
范賢立刻聯系了吳峰,讓他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京州的信息網還進不去。聶斬根本沒放棄抵抗。”吳峰皺眉說,“會不會是一個局?”
“你幫我盯著,有情況通知我。”
范賢說著,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一定是有什么外力介入,聶斬才不得不把盯著他的人給撤了,同時南山大師已經好幾天沒換地方住了,也是因為沒人在找范伯樂了。
能同時讓聶斬和陳司令都收手,不管是誰介入的,這家伙的權利和地位,都足夠讓人仰視。
吃完早飯,范賢就把酒店的房退了,住進自己名下的別墅里去了。
主要是這些天,范家的人天天來騷擾他,有寫示弱,有些威脅,還有些罵他數典忘祖的。
那幾個族老,最開始的時候,還幫著范賢,過了幾天,就小心試探地問范賢到底想對范家做什么。
“賢兒,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范伯駒不是個東西,可范家還是范家。你做當家人,我們都支持。”
“我對范家的當家人沒興趣。”
范賢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也是,龍王來做范家的當家人,那太抬舉范家了。
況且,范賢也絕不能放過范伯駒。
他來京州要調查的事兒,已經水落石出。
聶斬的野心,是范伯駒了幫他實現。
范伯駒老奸巨猾,很懂的如何分散風險。
藥物的研制是在京州的范家別墅中,京州是特別行動組的大本營,誰能想到,范伯駒敢在特別行動組的眼皮子底下干這種事?
不過有聶斬罩著,這最危險的地方,也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用來試驗藥物的人,則都分散在天下各地,由一些依靠范家的小家族來代勞。
在范伯駒的別墅中,也還有一群試驗最新玄藥的人,只可惜一把大火燒了范家的別墅,把證據也燒得精光。
他和范家的恩怨,非死不足以平。
可現在,他并非是在和范伯駒計較那份恩怨,而是因為聶斬。
要想毀了聶斬的野心,第一就是要滅了范伯駒。
這些族老們也不知道,范伯駒做的事是死罪,他只能牢牢把控著范家,做過的那些事才不會被曝光。
范伯駒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把范家讓出來?!
他和范伯駒之間,只有你死我亡之局。
不用范賢多說,丐幫的人就定點清理起范家的勢力,丐幫和范家現在成了天字第一號仇人。
對外宣稱,當然是說范伯駒曾禍害過丐幫的兄弟,真相只有范賢和丐幫幫主知道。
他們暫時弄不了聶斬,就只能先弄范伯駒。
聶斬被三個神秘人警告后,很低調,對范伯駒的求救也無法回應,只讓劉仕達出面,調解了幾次。
辦事員們怨聲載道,一直和劉仕達抱怨,像范伯駒這種老癟犢子,管他干什么。
劉仕達沉默不語。
還是京州沒有龍王殿,要不然范伯駒已經死透了!
陸雪不甘心,到處動用自己的人脈,在報紙上新聞里抹黑范賢,國內的媒體買不下來,她倒是挺會想辦法的,直接買國外的媒體。
穆婉兒看得非常生氣,和范賢打電話的時候直抱怨。
“我要把那些報紙都買下來,他們這樣說你,我就不樂意聽!”
聽著老婆帶著哭腔的撒嬌,范賢樂得像是個傻子。
“別生氣,他們鬧騰不了多久的,現在折騰的東西,過兩天就得打臉!”
“大叔你別哄我。我不要這么多錢也沒事,但不想看別人罵你。”
穆婉兒不相信,范伯樂和范賢這仇深成了這樣,難不成還會登門道歉?
比不過,當初大伯穆正英不也是一樣么?本來信誓旦旦地威脅著范賢,后來卻讓兒子登門道歉。
“放心吧,還沒人能把我怎么樣。”
范賢這電話掛了,就準備出門吃飯,剛出門,便被一輛豪車攔住了。
車里出來不是別人,而是范伯駒。
兩個人幾天沒見面,都覺得對方和記憶中不一樣了,范賢這小子,看著更英姿勃發了,而范伯駒,好像一瞬間老了很多!
沒一會兒,兩個門衛氣喘吁吁地追上來。
“范先生,這兒是私人住宅,您不能進來。”
“范賢先生,不好意思,我們沒攔得住他。”
這兩個門衛連番向范賢道歉,臉上還頂著倆大巴掌印子,看樣子沒少挨范伯駒的打。
范賢打了個眼神,示意他們不用管了,這二人才松了一口氣。
“你想要干什么?”范賢問。
范伯駒咬牙切齒地反問:“應該我問你,你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