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賢正想問一些話,范伯樂就痛苦地捂著腦袋,過了一會兒,他咯咯怪笑,鼻孔里流出鼻血,然后就口水橫流,看著像是個傻子。
范賢趕緊按了穴道,讓他昏睡了過去。
南山大師走了進(jìn)來:“怎么回事?”
“他忽然發(fā)病了。你先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去,明天一大早,陳司令一定會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沒了。到時候肯定會來這里找他!
南山大師想說什么,可看見范賢頹然不振的樣子,只說了一句阿彌陀佛,就把范伯樂帶走了。
范賢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躺在床上,忽然錘了幾下床,然后把頭埋在被子里。
這他媽的操蛋!
到了后半夜,范伯駒正忐忑之中,有家臣來消息,說是找到了范劍。
范劍精神有些不正常,可能是受到了驚嚇,陸雪也被找到了。
“還,還有一件事。”手下欲言又止,被范伯駒瞪了一眼之后,他才壯著膽子說,“人,人不見了!
“什么人?”
手下靠到范伯駒的耳邊:“范伯樂!
砰——!
砰砰砰砰——!
范伯駒瞬間失控,搬起手邊的東西就瘋狂砸著,他就跟瘋了一樣!
他都不用過多思考,就能猜得到,這就是范賢的計謀。
范賢用了兩次調(diào)虎離山之計,他們被范賢耍了兩次!
媽的!
“人肯定在范賢那里,去找!給我立刻去找!”
不用范伯駒下令,陳司令已經(jīng)下令去找了。
范賢睡到一半,就被人從被窩里叫起來,一開門看見的是一群特種兵。
他心情很差,冷笑了一聲:“又是你們!
特種兵的動靜很大,外面一堆人在圍觀。
范賢是京州的大名人,他一入住,馬上就有人來圍觀。
陳司令從人群后面擠了進(jìn)來,直接下令:“給我搜。”
范伯樂肯定在這里!
哎喲——!
想不到,這個時候范賢一巴掌按在他的腦門兒上,把他給推了出去。
“想干什么?!”
范賢現(xiàn)在的心情很差,根本沒興趣和他們嘰嘰歪歪。
陳司令摔了個屁股蹲,從他當(dāng)上司令開始,這輩子最丟臉的事兒都是因?yàn)榉顿t。
“性陳的,我說過,只欠你一條命,也只還你一條。你活膩歪了?”
“媽的,范賢,范伯樂在你這里,別以為我不知道!給我搜!你昨天夜闖軍營,把人給弄走了,就憑這一條罪名,我就可以要你把牢底坐穿!”
陳司令的心中夾雜著憤怒和不甘心。
他的臉?biāo)闶潜环顿t打爛了,昨天辛辛苦苦布局,結(jié)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被范賢給利用了!傳出去都丟人。
旁邊圍觀的群眾都很害怕,不免為范賢捏了一把汗。
陳司令指著范賢的鼻子:“你敢說人不在里面?!”
就算人不在里面,今天陳司令也要搜,因?yàn)槭玛P(guān)面子!
他要把范賢給他的羞辱,都還回去,以后范賢到哪里,他就要到哪里搜!
什么龍王,什么江湖之主,都他毀了!
江湖的名聲,不過就是威望,威望這個東西,可以建立,也就可以毀。
范賢不說話,陳司令立刻說:“你心不虛,就讓我進(jìn)去搜!”
范賢的臉色漆黑,他直接擋住了門口。
“能進(jìn)得去你就進(jìn)去!
他不讓,那些特種的槍口直接抵住了他的腦袋,他就是不讓!
陳司令根本沒想到,范賢會這樣。
“媽的,你覺得我不會打死你?!你以為我怕你?!”
范賢一句話沒說,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陳司令。
陳司令被他看得遍體生寒,他那眼神,充滿了怒火和隱忍,好像是在警告陳司令,不要再挑釁。
“你不會想讓聶斬知道你和范伯駒的關(guān)系的!狈顿t冷哼了一聲,“我的事,應(yīng)該特別行動組來管。你非要查,我找特別行動組!
范賢的話點(diǎn)中了陳司令的要害。
陳司令咬著牙根,想了好久,終于還是下了決心。
“算了,今天饒你一回,不過我知道,范伯樂一定在你那里!我們撤。”
實(shí)在沒辦法,陳司令只能把人撤了。
這些特種兵們也松了一口氣。
他們不怕死,可當(dāng)槍口面對范賢,他們只是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去送死。
不管陳司令和范賢之間有什么私人恩怨,范賢沒有被通緝,他就不是罪大惡極。
陳司令的人走后,酒店里都在議論,說從來沒想過,原來龍王真的這么厲害,連部隊(duì)的面子都可以不給。
范賢關(guān)上房門,把手機(jī)翻出來看了一遍,沒有任何人聯(lián)系他,現(xiàn)在京州真的徹底沒有他的人了。
東珠和南珠也被調(diào)到了國外去。
特別行動組不敢對龍王殿的人下手,只能用這種辦法,讓范賢變得孤立無援。
可要說孤獨(dú),現(xiàn)在范賢的處境比孤獨(dú)更頭疼。
只要是他目之所及,都有聶斬的人在盯著。
這些人對他形成了二十四小時的人肉監(jiān)控,調(diào)虎離山這種事只能干一次,再干一次,誰都不會相信的。
聶斬和陳司令被范賢戲耍的這件事,最后還是被瞞了下來,江湖上一點(diǎn)兒風(fēng)聲都沒有。
所有的后果和責(zé)任,都被范伯駒承擔(dān)了下來。
范家的三分之一家產(chǎn),直接被全國各地的當(dāng)?shù)貏萘屃讼聛,還有一些是本來依附范家的人宣布和范家劃清界限。
在京州,范家人甚至不敢上街出門,上街就會挨打。
不止是丐幫的人會揍他們,還有一些其他小家族的。
范家人本來就不擅長武力,這下被欺負(fù)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范家的股票大跌,范伯駒焦頭爛額,一時之間壓根沒有時間去管范賢,為了應(yīng)付家里的生意,他一連幾天都沒有睡覺。
好不容易應(yīng)付下來之后,公司又發(fā)生不對勁,有一個小資本,正在到處受夠范家的股票,做得很隱秘,看這樣子是想對范家進(jìn)行惡意并購。
范伯駒一查,差點(diǎn)吐血,這資本不是別人的,而是婉賢集團(tuán)。
范伯駒急忙應(yīng)付起婉賢的攻擊,從市場上收購自己家的股票。
這樣一來,他本來就稀缺的現(xiàn)金,就變得更加拮據(jù),范家集團(tuán)差點(diǎn)資金斷鏈。
背地里,許多商業(yè)集團(tuán)也不肯貸款給范家,范伯駒愁得想跳樓,一連幾夜都不回家,睡在公司里。
這所有的后果都是范伯駒沒想到的!
范伯駒打了幾個電話給范賢求和,范賢都沒同意。
“媽的,那你就別怪我了!范賢,明天你和南鄭天的生死擂,你別忘了,我會讓南鄭天死了你面前!”
范伯駒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對范賢嘶吼著,發(fā)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