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聶斬約定了交貨時間之后,范伯駒變離開了咖啡廳。
他開著車到了海邊,再一個沒有人的空曠地帶,掏出了口袋里的另一只手機。
這個手機是陳司令給他的。
未免被任何人監聽監控,他必須要用這個手機聯系陳司令。
“下周二我可以拿到你想要的東西.”
“只要你不食言,我一定會按照約定好的,殺死范伯樂。我這人還是比較有信譽的,至少比聶斬的效果可靠。”
到了這個時候,陳司令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光是殺死我大哥已經不夠了,我還有另一個要求。”
不登范伯駒說什么,陳司令便已經猜到。
“你想讓我殺范賢,短時間內我做不到,代價也太大了。”陳司令說的是實話。
“范賢如果活著一定會成為我們的阻撓。”
“我當然知道,可是恐懼歸恐懼,做不到歸做不到,我現在沒有能力去殺他,這件事得往后緩緩,不過我可以保證你至少能活下去。”
“一條狗一樣的活下去嗎?被他羞辱的活下去嗎?!”范伯駒克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對著電話大吼。
范賢做的那些事讓他顏面盡失。
他和范賢已經不可能和解了,無論活出什么去,他都要和范賢拼個你死我活!
否則他恐怕會成為整個范家歷史上最丟臉的人。
“我現在對此確實毫無辦法,這家伙太強大了,沒有軟肋。”
就算是范伯駒這樣說,陳司令依舊不肯松口,因為他的確殺不了范賢。
范伯駒長嘆了一口氣,克制住自己憤怒的情緒。
“我沒讓你現在就殺了范賢。我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這件事只有你才能做到。”
“你先說說看。”
“范賢這家伙并非沒有軟肋,他的軟肋還很多,最致命的一個就是他的老婆穆婉兒為了保護著女人,他把整個江州地帶都封了起來,江湖人不得入內。要想把穆婉兒抓出來,只有你動用部隊和士兵。”
陳司令立刻就表示了反駁。
“可那是平民!”
嘴上是這么說,事實上,陳司令并不是因此才不愿意答應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范賢有多危險。
對范賢必須要一擊必殺,如果給了他一線生機,他就一定會絕地反殺。
如果把穆婉兒抓了起來,這是一定會激怒范賢的!
他們現在沒有辦法保證贏范賢,做這種事就是自己送死。
其實這個念頭陳司令也動過,但是很快就被他自己放棄掉了,理由便是以上這些。
“你只管幫我把人弄過來,其他的不用你管。如果不行那玄藥我不能給你,你去找官方舉報,
把我抓起來判我死刑吧,反正范賢不死的話,我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了!”
范伯駒這話說的破釜沉舟,他和范賢拼了!
對面的陳司令猶豫了好久。
“好,但是這是需要時間。”
終于,陳司令,還是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范伯駒滿臉的兇狠。
范賢我就算這次殺不了你,我要讓你嘗嘗什么叫痛徹心扉。
現在范伯駒已經放棄掉,能夠殺死范賢的,絕對保證了。他孤注一擲付出一切豪賭。
如果能殺死范賢,那就是他賭贏了,如果殺不死他,也要讓范賢夠痛才行!
范賢在醫院里,梁珍還沒醒。
魏冉已經陪了梁珍很久了,整個人都瘦了。
他自己本來就受了很重的傷,這時候卻什么也顧不上。
醫生說梁珍的情況越來越差。
她的身體從內部開始腐爛,這是生骨樁在起作用,
這破鞋肯定和陸雪有關!
范賢本身想找到陸雪替他解毒,可是陸雪一直沒找著。
他昨天本是想殺了范伯駒的,然而事到臨頭,他想到范伯駒的命,也許還能救梁珍。
只有范伯駒活著,范賢才有可能通過范伯駒去控制陸雪拿到破鞋的解藥。
要是范伯駒死了,整個范家到時候破罐子破摔陸雪,會帶著他的兒子遠走天涯,躲在一個山溝溝里,到時候范賢想找也找不著他們。
這個不是范賢的胡思亂想,就算是現在他也已經找不到陸雪和陸雪的兒子了。
范賢太了解陸雪了,這家伙的膽子非常之小,一有點什么事兒就可能會躲起來。
他現在必須要非常耐心地等,等到陸雪自己露頭,才可能救下梁珍。
魏冉顯然也很了解這一點,沒有去催范賢。
他自己默默的守候在了梁珍的病床邊,一天都沒有睡過了。
這家伙手上染滿了鮮血也殺人如麻,范賢其實一直不太看得上他。
可此時此刻看他為梁珍如此費心,盡力的份上藏在心中,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隔著病房的窗,玻璃正看著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是吳峰打的電話。
“主人,你讓我查的都已經查好了,你大伯的確是在東郊軍營里關著。那地方想進去很難。雖然你現在公開了身份,在京州能用上一些特殊的關系,可是聶斬現在派人整天盯著你,你想偷偷去那不可能。”
聽到吳峰這么說,范賢往后撇了一眼。
他身后的沙發上就坐著三個假裝在看報紙的人,好像是病人家屬似的,其實范賢一眼就認得出來這三個人是特別行動組的。
這些家伙當年就是他培訓的,現在還想瞞過他的眼睛,在他眼皮子底下跟蹤他,簡直是癡人說夢。
不過很顯然,聶斬也不在乎范賢能不能看得出來。
自從范賢公布身份之后,聶斬便派了一群,又一群的人圍著范賢。
在這群人的圍觀之下,范賢哪里都去不了,什么事兒也都干不了。
在表面上的關系,范賢和特別行動組還沒有鬧掰,所以特別行動組不能做的太過分。。
范賢很頭疼,這樣下去的話,他在晉中什么事都干不了。
“我知道了,我要那個軍營更準確的消息,什么時候誰換崗,還有一些值班消息。”
范賢言簡意賅,快速的說了起來。
“這東西倒是不難弄,不過你打算干嘛?難道想擅闖軍營嗎?”
“我什么時候做事需要向你匯報了?”范賢正在頭疼,直接沒好氣地回答。
他必須想辦法盡快甩掉這些家伙。
聶斬啊聶斬,這一招雖然上不得臺面,可是的確有用。
這些人既不會和范賢起正面沖突,也不會讓范賢有一秒離開自己的視線。
范賢被這些人纏的頭疼死了,他甚至在公廁都遇到了這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