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的眼睛真的老大,再拖下去,他真的沒命活了。
他大聲大聲的咳血樣子很恐怖,也沒人敢上來救他,主要是沒人敢相信這個9歲的男孩真的想殺死他。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大手從背后抓住了范賢的脖子,范賢疼的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暈過去,然后他就被凌空拎了起來,放在了范伯駒身邊。
范賢不知怎么回事,很害怕,難道范伯駒終于要撕破臉面當眾對他下手了嗎?!
他急忙爬起來,想要逃,揉著脖子睜開眼睛一看,發(fā)現(xiàn)剛才抓住他的那人是范伯駒最信任的那個影衛(wèi)!
也就是那晚殺死了范勞的人。
他的眼睛瞬間紅了,拳頭捏的緊緊的像塊小石頭。
一年前的今天,就是他殺死了范勞。
影衛(wèi)也俯視著范賢說:你變了很多啊,小伙子,你變得很強,比我想象中還要強!
大家紛紛議論起來,這是什么意思?
他們看不懂這小孩怎么了?
只不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孩,哪有什么強不強的。
范伯駒對影衛(wèi)打了個眼色,范賢覺醒了戰(zhàn)氣這件事暫時還不能讓外界知道,否則族老會會找他的麻煩。
影衛(wèi)對范伯駒點頭,把地上的張管家扛了起來,扭頭對范伯駒說:當家的,他可能是中毒了,我先帶他去后院,試著用戰(zhàn)氣把他的毒素逼出來。
范伯駒讓影衛(wèi)趕緊去。
可惡!范賢心里大罵。
就差一點兒,就可以收了張管家這老東西的命了。
不行,他不能讓這家伙就這么逃過了!
就在范賢要追上去攔住二人的時候,忽然一只大手按在他肩膀上,他渾身都動不了了。用眼角的余光,他瞥了一眼是葛平友。
葛平友說:范當家的,你兒子可能也中毒了,我?guī)z查一下。
范伯駒大跌眼鏡,在場的人也都是。
還有范家的族老會更是直接傻在了那里。
這是什么情況?這個生人勿近的葛平友,竟然會特別照顧范賢。
要知道這葛平友脾氣有多大,哪怕是國家級的干部找他求藥,他不想管就不管。
現(xiàn)在他不但愿意照顧范賢,還是主動的。
范伯駒也說不清是嫉妒還是詫異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難道那小子跟族老會邊的故事才是真正的版本,他真的遇到了一個神秘的大人物,所以像葛平友這樣的人也會愿意特別照顧范賢。
要真是那樣可就麻煩了,即使把族老會弄掉,范伯駒也不能對范賢下手。
葛平友把范賢帶到后院,在漆黑的花里園里等了很久,范賢才感覺身體能活動了。
葛平友說:我剛剛點了你的穴道,要不然你就沖上去了!你這小子看著是挺聰明的,才八九歲心機就這么深,可是怎么這么沖動?
范賢活動了一下手腳,的確能動了,只是脖子還疼的厲害,剛才被葛平友按住的地方像針扎一樣難受。
他說:剛才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一招能不能教教我?
這孩子真是絕了,剛剛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現(xiàn)在立刻就冷靜了下來,這家伙如果長大了,一定非是等閑之輩。
葛平友擁有絕世醫(yī)術,他一向很自負,看誰都不順眼。
當然他也有這個自負的資本。
可此時他竟然對這個小孩刮目相看,佩服的不得了。
如果他是范賢絕做不到范賢這么好。
葛平友說:你想學,我可以教你,認清全身的穴道可以四兩撥千斤。不過我有個要求,你要跟我學也算我半個徒弟,那就要發(fā)誓不能輕舉妄動,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能再動殺心。
葛平友也算看出來了。這個范家就沒有一個人,真正的要保護這可憐的小孩。
他不由同情起范賢來,心中覺得難過。
魏文君怎么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如果當初跟了自己,也許過得都會比現(xiàn)在好無數(shù)倍。
范賢捏著拳頭說:等我有了十足的把握,那得等到猴年馬月?!我要給媽媽和范勞叔叔報仇。
他只能鋌而走險。
葛平友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收起了剛才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把范賢身體掰過來,要范賢看著他,嚴肅地說:你這小子你真以為自己對付得了他們嗎?你現(xiàn)在在這些人中間斡旋,不過是利用他們好面子,可是你要知道那些想殺你的人,一旦他們撕破了臉皮什么都不管不顧,非要你死,你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
范賢渾身僵硬,不得不承認葛平友說的是對的,他沮喪地說:可是那我又能怎么辦,難道我就不給他們報仇了嗎?
葛平友說:等你長大了,你總會有機會手刃仇人的。
范賢著急的說: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一想到還要讓這些人渣再活上十幾年,他就恨得牙癢癢。
葛平友見他臉色似乎緩和了些,自己的話好像聽進去了,便又說:再說了,如果為了報仇,你被他們害死了,你媽媽難道不會難過嗎?她真的希望你這樣嗎?
范賢憋著嘴那樣子真像個小孩。
葛平友想,小孩就應該要有小孩的樣子,只可惜這孩子恐怕是再也不會擁有無憂無慮的童年了。
葛平友又說道:如果你真能報仇那還好說,要是你付出了一切那么大的代價,最后仇也沒報得了,你說你是不是虧的慌?凡事一定要思慮周全,不能憑沖動做事。別看今天你好像贏了他們一籌,但如果不是我出現(xiàn),你贏的不會那么輕松,靠你自己的戰(zhàn)氣是逼不出那么大的毒素的,你低估了他們想殺你的決心。
范賢點了點頭,心里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葛平友提前把解毒藥丸給了他,自己今天只怕是兇多吉少。
看張管家那發(fā)毒的樣子,這么大的劑量用在他一個孩子身上,他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涼了。
范賢認真道:好,我聽你的。我發(fā)誓不在有萬全的準備之前絕對不動手。你現(xiàn)在可以教我,那你招了嗎?
葛平友拍著他的頭,看著孩子堅定的眼神,笑道:你可真是好學呀,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勤奮,我?guī)煾敢膊粫蛭伊恕D阋獙W當然可以教你,不過認清所有穴道可要些時間。我葛家的醫(yī)術也沒有教材,都是口口相傳,我現(xiàn)在一個一個說給你聽,你一個一個記住。
沒有書是真話,同時葛平友也是想試試這孩子到底有多少天分。
前面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證明這孩子很聰明,可到底聰明到了什么份兒上葛平友心里沒底。
如果只是普通的聰明,那他會把范賢帶離范家。
報不報仇的他沒有興趣,魏文君當初要死要活得嫁入范家,那么現(xiàn)在的一切只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