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眼神?”
“我們是警察,你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們?想襲警?警告一次!”
那人拉過了范賢的雙手,另一個警察馬上把他的手拷了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很弱的“嗡”聲,然后當著大家的面,那一對手銬,就碎成了粉末。
不錯,鐵的,被范賢的戰氣,揉成了粉末。
死一樣的安靜,沒人敢說話。
不知情的人被嚇到了,以為是什么靈異事件,可是知情的人,更是被嚇到了,他們知道,這比靈異事件更恐怖,這是強悍的戰氣逼斷了手銬!
兩個警察愣了好久,然后眼睛慢慢地瞪大,到了最后,他們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蹦出來了。
范賢笑著說:“再換一個吧,這個手銬好像有問題。”
“你他媽的以為我們不敢是吧?!”
那警察又掏出了一個手銬,范賢特別配合,把手伸了出去,這回手銬剛拷上去,就劇烈地震動了一下,然后碎成了粉末。
如果說第一次是靈異事件,那這一回,就是徹頭徹尾的鬧鬼了!
哪怕這兩個警察是傻子,也知道眼前的這家伙不好惹了,不是自己能處理的了,這種事兒得叫特別行動組了。
他們兩個面面相覷,這樣對視了很久之后,范賢抬手。
“干什么?!你干什么?”
范賢笑著摸了摸頭發:“你別害怕,我理一下頭發。還有手銬不?”
“你……”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別說是手銬了,他就是拿個鐵籠子來,只怕也是關不住這個人的。
這兩小警察只是片兒警,手上連把槍都沒有,張強這樣的人,恐怕連特別行動組都害怕,更別說是他們這兩個小民警了。
再說了,這么強大的人,有沒有背景也不好說。
如果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抓了回去,結果一進去之后,馬上有個特別厲害的人給他保了出來,自己豈不是吃力不討好?
電光火石之間,這兩個小警察已經想了許多了。
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心里有了盤算。
“咳,算了,我們看你也是初犯,這回就警告一次。”
“不錯,如果再有下次,法不容情!”
罵罵咧咧地,這兩個警察轉身就溜了。
范伯駒心里大罵狗東西,根本就靠不住!還不如別出現!
現在,就只剩下范家的人,被這條街的店主們包圍著,他們是打不過范家的人,可是他們可以當著不讓人走,讓張強狠狠地收拾他們,替他們報仇!
“強老大,不要放過他們。他們今天早上肯定是設計陷害你!”
“對,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范伯駒的詭計,你早上沒出現,馬上他們的人就來砸街,他們故意的!”
范賢當然知道是故意的,他好奇的是,范伯駒難道不怕他的報復么?
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問范伯駒:“范伯駒,你一定很懊惱吧,沒想到魏陽會騙你。”
“魏家人信不過,這個魏陽尤其信不過!”范伯駒咬牙切齒道,“不過我還沒有蠢到會被你挑撥的地步。不會是魏陽背叛了我,我想,從昨晚開始到今天早上,接我電話的人一直都是你!”
范賢笑了笑,范伯駒還是聰明啊。
不愧是他老子,雖然不是個東西,可是腦子是真的好使,很快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沒想到你也有會上當受騙的一天吧,范伯駒,什么滋味?”
范伯駒恨死了,咬著牙根,惡狠狠地說:“我只是想不通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并不完全相信魏陽,為了提防魏陽,我讓人監控了梁珍的手機,梁珍明明沒有沒有離開玻璃廠,為什么?!”
這也是誤導了范伯駒的最關鍵因素。
“因為梁珍就沒有離開。”
遠處的魏冉分開人群,走到了范伯駒面前,他的臉色慘白,毫無血色,他沖范伯駒呸地吐了一口口水,對范伯駒充滿了不屑。
魏冉剛剛一直在遠處看著。
“不錯,梁珍一直沒離開玻璃廠。魏陽的確是把你個供出來了,但和你打電話的人是我。我把魏陽和他雇傭的那三個海西人給綁了起來,是梁珍一直在看著,哦,對了,我還得告訴你一件事,梁珍現在還在玻璃廠。你派過去暗殺魏陽的那些人,應該快到了吧。”
范伯駒的眼睛猛的一顫,神魂盡失。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張強好大的膽子,梁珍也好大的膽子!這一點,范伯駒是真的沒想到!
他竟然敢把自己的妹妹留在那里看歹徒!
“你不是人,真的不是人!”
范伯駒重復道。
“并非我們不是人,范伯駒,你做的太過分了,為了對付你,我妹連恐懼都能克服。”
范賢咬牙切齒,梁珍收的傷和屈辱,他絕不會就這么算了,一定會一并找范家討回來!
范伯駒的面色如死,這個張強和梁珍,兩兄妹,都是狠人!
范伯駒從沒有想過,梁珍那么一個普通人,也能狠到了這個地步。
京州的人,誰不是看見了江湖家族就心服口服?誰敢反抗?誰敢有異議?!
現在倒好,梁珍是其一,還有這條街上的這些店主,這是反了天了?!
范伯駒的眼睛赤紅,這個時候他身邊的小弟們也被激怒了,有人說:“既然你知道我們的人已經過去了,還不趕過去救你妹?!你等著給你妹收尸啊?!”
“就是,狂什么狂啊,張強,到時候你還是要來求我們放了你妹!”
“都給我住嘴!”就在這個時候,范賢還沒說什么呢,范伯駒聽不下去了,低聲呵斥。
然后,他說了一句讓眾人大跌眼鏡,怎么也想不明白的話。
他忽然低聲對范賢求饒。
“你放過那幾個人,什么條件,你可以提的。”
沒錯,不是張強來求范伯駒,而是范伯駒低聲下去地去求張強。
大家都驚呆了,事情是不是搞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