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那三個短刀,張強連擋都沒擋。
不錯,他沒看,沒擋,因為不屑。
這三把短刀對他來說,恐怕不比撓癢癢的工具強多少,這連他戰氣氣甲的最外層都突破不了!
電光火石之間,他猛地一甩,也不知是干什么,那三個海西人猛地一下像是撞到了一堵看不見的墻,不但沒能碰到張強,反而還被撞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喲——!
他們把短刀拿起來,看見短刀都卷了刃!像是被什么堅硬的東西猛地一撞,瞬間給撞壞了一樣。
他們都很清楚,這股擋住他們的力氣,不是別的,而是浩瀚的戰氣!
戰氣是騙不了人的,
這還不算完,他們的身后傳來一聲慘叫,三個人同時回頭,只見魏陽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打中了臉,臉上都是血,真捂著鼻子痛苦地哼哼著,趁著這個時候,梁珍蹦向范賢。
我靠,他是怎么做到的?!
所有人的心里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然而很快,他們就顧不上去擔心魏陽了,張強已經如同一道閃電,沖進了三人之間。
砰砰——!
拳影幻作了漫天的影子,拳拳到肉!
各種慘叫聲在空曠的廢棄工廠中回蕩著,令人毛骨悚然!
魏陽捂著鼻子站起來,只覺得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張強的身影,只能看清自己的手下被張強抓著,幾拳頭轟在了對方的腹部,對方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張強松開了他,他踉蹌著退后,還不等他倒下,對面又是幾聲拳響,然后他的同伴就怦然倒地,怎么都站不起來了。
三兩下的功夫,原本占優勢的一方,此時就只剩一個人站著了。
范賢揉著手腕走過去,什么也沒說,只是抬起眼皮子瞅了他一眼。
那人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二十萬,二十萬我就走。”
范賢噗嗤一聲就笑了:“你在搞笑么?”
“不要錢了,放我走,我以后不會再來京州了。”
范賢上下打量著他:“站起來。”
對方松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范賢上下打量著他,這人打著斗,臉色也不好看,不過比剛才好一些了,大概是以為范賢會放過他吧。
“你還不了解我,我告訴你一件事。”范賢道,“我這個人,說到就會做到,我說給你錢就會給你錢。”
“真,真噠?這……”這個海西人瞬間不好意思了起來,想不到到了這個地步,自己還有錢拿。
可他剛笑了一下,就被范賢一巴掌打在了鼻梁上,他倒退了兩步,慘叫著,好不容易捂著鼻梁,能勉強睜開被淚水充滿的眼睛,砰——!又是一下暴擊,他半個腦袋差點兒被范賢當場踢扁了!
“我的意思是,我既然說要打斷你們的腿,那一定會。”
說罷,范賢走上去,像是踩斷了地上的柴火似的,猛地一下就把那個人的大腿踩得粉碎。
倒在地上的人一個都不能幸免,范賢說到要斷他們一條腿,果然全部都踩斷,一點兒憐憫都沒有。
最后,范賢拍著手,走到了魏陽的面前。
魏陽很想逃,可是他的腿發軟,根本跑不掉,他眼看著張強像是死神一樣朝著他走去,渾身哆嗦得像是篩糠一樣。
范賢先沒有管這魏陽,而是把梁珍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梁珍滿臉的淚痕,哇地一聲撲進了范賢的懷里,看見范賢,她才終于有了安全感,剛才的恐慌一瞬間有了停放的地方。
“傻丫頭別哭了,大哥這不是來了么?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范賢拍著她的背,小聲地安撫著,聽到梁珍哭得這么傷心,范賢殺人的心都有了。
明明所有的事都和梁珍沒關系,都是他和魏冉的事,為什么魏陽要牽扯不相干的人,要把梁珍牽扯進來?!
這個殺千刀的!如果不是已經答應了魏文強,范賢現在一定把魏陽大卸八塊!
梁珍趴在范賢的懷里嗚嗚大哭,眼淚把范賢的衣服都給浸濕了,她真的嚇壞了,兩只手抓著范賢的衣服不肯松開,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獸,她搖了搖頭:“沒,他們沒對我怎么樣。”
盡管是這么說,可范賢還是看的出來的,梁珍的臉上有傷口。
他拍著梁珍的腦袋:“你等著,大哥給你報仇。”
然后,范賢走上去,對著魏陽的臉就是一腳。
魏陽那張臉,本來就已經被范賢打得不能看了,此時這一腳,直接踢斷了他兩顆牙。
魏陽本身就沒在江湖里混過,挨過打,可是沒挨過這樣的毒打。
這一腳就直接擊潰了魏陽的意志力,抱著頭縮在角落里害怕地尖叫。
“別殺我,別殺我!”
范賢睥睨著他,眼神中充滿了不屑,魏文強若想這樣的繼承人繼承魏家,那么魏家就真的完了,徹底沒救了。
“誰讓你這么干的?”
魏陽本來已經要崩潰了,可是聽到范賢這么一問,他恢復了一分理智。
如果不說的話,張強不會殺了他的,畢竟張強都答應過他爸了,可是如果說了的話,范伯駒可是一定會找他算賬的!
他瘋了一樣搖頭,不能說,這絕對不能說。
他不敢抬頭,只聽到耳邊卡拉拉地響,像是范賢在揉著拳頭,關節發出的響聲,不用看都能想象得到范賢的表情。
然后,他就被一只手給拎了起來,身體想要蜷縮起來,可是已經由不得他了。
他渾身發著抖,眼睛驚恐地睜開了一條線,看見了范賢那張冰冷的臉,他的胃猛烈地一下收縮,好像被一直大手給攥住了,在恐懼之下,他差點兒吐了出來。
“不說是么?那看來,那個人讓你很害怕。”
魏陽真的很想哭,他慘白著臉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他竟然天真地希望,張強能放了他,他不容易啊,不是不告訴張強,是自己身后的人得住不起。
哇——!
然而下一秒,他就哇地一聲,捂著自己的肚子吐出了一口血,因為張強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不敢置信。
“你怕那個家伙,比怕我更厲害,所以你才不敢說的,這么看來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這么和善,只有你夠怕我了,才會把那個家伙說出來,是不是?”
范賢揉著拳頭,那表情像是魔鬼。
對這個欺負梁珍的人,他不會有一絲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