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和何康兩個人面色鐵青,雙手抓著那刀,用足了吃奶的力氣。
“我靠,不會吧,這個刀子都貼著脖子了,就一寸都砍不進去了?”
“是啊,這是怎么回事啊,這刀眼看著就能把這人的頭給砍下來了,就差這么一點兒了。怎么刀子就砍不進去了?”
“是這個張強太厲害了!何建和何康加起來都不如人家,你看,用足了力氣了,臉都漲紅了,可就是砍不進去了。”
“這么說來,何建和何康太沒用了?”
“你聽話怎么只聽一半?是這個張強太厲害了!
大家各種嘰嘰喳喳地討論著,然而,其實何建和何康心中的恐懼,比他們說得還要強烈。
因為,他們的刀子并非最砍不下去了,而是壓根兒就拔不出來!
不錯,發(fā)現(xiàn)刀子砍不下去之后,他們便想抽回刀子,另做其他打算,可是萬萬想不到,他們的刀子就好像被什么東西吸住了一樣,一動都動不了!
這一下子,何建和何康傻了,心里發(fā)憷。
這張強有點兒東西啊,他們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氣刃是撞上了一道更加強勁的戰(zhàn)氣,就是這道戰(zhàn)氣,像是墻壁一樣擋住了二人的氣刃,令二人一分也近不了,一寸也退不了,就那么很尷尬地卡在了那里,好像被什么吸住了一樣。
練武的人最懂,這意味著他們之間有如云泥一樣的實力差距!
“大哥,你終于來了!
梁珍的腿一軟,差點跪下來,如果不是張強來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魏冉一顆懸掛著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嗡——!
眾人的耳膜似乎被什么猛地一震,有種麻癢的感覺,心里也跟著一驚。
與此同時,何建和何康兩個人面如死灰,噗地噴了一口血出來,腿一軟眼看著就要跪下了,被抓著刀的那只手吊著才沒有跪下來。
這攻勢一下子反轉(zhuǎn),明明是拿著武器的兩個人,此時此刻,卻好像是被動防守的一方!
而張強,明明什么都沒有做!
“怎么回事。恐行傲耍俊
“我也不懂啊,怎么忽然就吐血了?”
“剛才還在喊著如果看見了張強,要張強好看的呢,現(xiàn)在結(jié)果是這兩個人自己先不行了!
“所以啊,牛皮不能吹太大,先好了吧,閃了舌頭了。”
“何家人本來也就不行,論武學(xué),在京州十大家族里都快要墊底了,也不過就是靠著他家的何安邦是特別行動組的人,要不然怎么恐怕十大家族都評不上了。就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敢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嘚瑟。”
“就是啊,這何止是三腳貓啊,這是爛!你看,張強壓根都沒動手,他就吐血了。不會是被嚇到了吧!
“這膽子也忒小了。何家人,沒用!”
大家譏諷著,哪里知道何建和何康,已經(jīng)痛苦得和要死了差不多了。
范賢的戰(zhàn)氣順著他倆的氣刃倒爬了回去,猛地一震,強悍的戰(zhàn)氣在一瞬間就把他倆的經(jīng)脈震得寸寸斷裂,讓他們直接跪地吐血。
這還是范賢手下留情的結(jié)果,如果范賢想殺他們,他們早就已經(jīng)沒救了!
“饒命……”
何康首先受不了,張嘴求饒。
他的腦子里昏昏沉沉的,只感覺自己要死了一樣痛苦,渾身都使不上力氣來。
那把本來是武器的刀子,此時此刻卻變成了能奪他們性命的利器。
“求求你,放了我……”
讓大家目瞪口呆,何康竟然哭了出來,他怕死啊!
“沒用的,懦夫,我呸,啊……!饒命,饒命!”
何建本來是唾棄何康的,可是被范賢那強悍無比的戰(zhàn)氣猛地一震,這一震,渾身都好像要散架了一樣,唾罵立刻就變成了求饒。
沒辦法啊,他也不想死啊,如果不求饒,也許就死了!
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哪里知道這個張強有多厲害?!
“既然不顧一切地來挑釁,不是早就做好了要被我殺的準(zhǔn)備么?現(xiàn)在求饒,晚了吧!
范賢的虎眸瞪著二人,這兩個人感覺殺氣好像利刃一樣把他們貫穿,他們渾身無力,臉色慘白。
兩把氣刃在范賢的壓迫下,化為無形,而那短刀也失手落在了地上,范賢一步朝著二人逼近,兩個人失去了支撐似的,都癱坐在了地上,低著頭,像是等待審判的獵物一樣。
“別殺我們。求你了……”
何康害怕極了,竟然當(dāng)眾哭了出來。
而何建,雖然沒有何康那么怯懦,可此時此刻,也說不出罵何康的話來。
面對生死,人都是害怕的,勇氣在此時此刻,是那么的無用。
“別殺我們,我們是何家人!張強,我們是何家人,你不是還想入贅我們倩倩小姐的么?別殺我!”
何康已經(jīng)被嚇瘋了,他仰起頭,看見范賢那冰冷的眼神俯視著他,他的心跳得要炸開了一樣,兩腿之間一熱,尿就忍不住拉了出來,帶來一陣騷臭味。
“入贅你何家?我還看不上。”
范賢冷哼了一聲,手虛空一抓,地上的短刀就被他的戰(zhàn)氣給吸了過去,他舉起來對著何康的脖子刺了下去。
這家伙膽子夠大的,還想讓他龍王入贅。范賢都想翻白眼了。
何康害怕地大叫,整條街都是他的慘叫聲。
“等等,張強,他知道何安邦和我哥的事,先別殺他,先問問他。”
就在范賢要動手的時候,魏冉大喊了一聲,刀子就停在了何康的脖子前面不到一公分的地方,何康的皮膚甚至能感覺到那刀子的冰冷寒意。
“哦?”
范賢這是真沒想到,魏冉忙肯定地點頭,捂著胳膊走到了范賢的身邊,告訴范賢的確說,就在剛才這兩個人親口當(dāng)著他和梁珍的面說的。
“對,他們說了好多話,說都是魏冉的家人太笨了,才會被什么大爺騙,說活該什么的,我親耳聽見的!
梁珍也這么說,那可見魏冉不是說謊。
范賢來了興趣,這種事兒,竟然連何家的兩個小羅羅都知道,難道說何安邦已經(jīng)狂到了這個地步?不在乎了么。
看著地上瑟瑟發(fā)抖的二人,范賢的眼睛里殺氣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