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龍王,我聽說邪門的很,連魏家都怕他?你們誰去過江州,是不是這樣啊?”
龍王,似乎是這群人最感興趣的話題,只要提起來,就會聊個沒完沒了。
“我去過,我有一次還遠遠地看見過一眼龍王。”
“怎么樣怎么樣?”
“你們不會讓我就這么站著說吧。”
這人賣了一個乖,眾人趕緊把他請落座,給他倒酒。
“好好跟我們說說。聽說魏家的魏文道和他兒子,都是死在龍王手里的。因為魏文道幾番挑釁龍王,是不是真的?”
“這魏家不是江湖第一大家族么,怎么會死了龍王手里?”
“對啊,魏文道被龍王殺了,怎么那個特別行動組不找龍王的麻煩?”
梁珍有點不高興,一提起龍王了,怎么沒人管她大哥了?
在她的心里,那個龍王的確英雄,可要是搶了她大哥的風頭,那她就討厭。
“喂,我說你們,嘴上說是感謝我大哥,現在怎么反而聊起別人來了?”
眾人尷尬大笑,連忙給范賢陪不是。
酒店老板連忙道歉:“是我們錯了,龍王是大英雄,但遠水解不了近渴,今天,我們還是得感謝張小哥。你是我們真正的救命恩人。”
“是啊,小張,今天我請客,不醉不歸!”
“我來,我來!你別和我搶,如果不是小張,我今天晚上估計就得去跳樓。”
“我也一樣啊,今天咱們這兒,誰不是受了張小哥的恩惠啊?你就是我們的龍王!”
范賢笑了笑,沒想到,有一天他能和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比肩,夠滑稽的。
“各位抬愛了,別這樣。路見不平人人踩,這個魏家實在是太離譜了,你們繳了保護費,魏家應該保護你們,可是他們卻要把你們趕走,魏家這是要自取滅亡。”
大家今天親眼看見魏家吃癟,膽子也大了起來,許多平時不敢說的話,現在也敢說了。
酒店老板舉起酒杯,恭敬地跟范賢敬酒。
“這話說的不錯,魏家現在這樣子,遲早肯定會出大事。自從魏文道死了以后,魏家一天天地出幺蛾子。這個魏文強上臺之后,快把我們折騰死了!”
“是啊,魏文強喜怒無常,命令三天兩頭就變。”
“別看魏文道也不是好東西,但魏文道至少要臉。這個魏文強,那簡直就是人間敗類,他也約束不住手底下人,他手下的人整天對大家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我們在這條街做生意。悲催得不行,不但要受范家人的欺負,還要受魏家人的欺負。如果不是已經給了房租了,我早就想搬走了。不過現在好了,現在有小張你在,我們誰都不怕了!”
看得出來,大家是真高興,還不等敬范賢,他們自己就已經喝得臉色通紅,眼看就要醉了。
這群人是真高興,把范賢也感染了。
雖說他來京州是有其他正事要辦,但現在葛平友毫無消息,何安邦也在特別行動組的控制之下,無處下手,與其去糾結這些一籌莫展的事,不如和新交的朋友痛飲一場。
“來,為了以后的新生活,干一杯。”
范賢舉起酒杯。
大家都紛紛舉起了酒杯,幾十個杯子碰到了一塊兒,砰地清脆地一響,眾人仰頭豪飲。
“痛快,這是我來這條街后,喝得罪痛快的一次了!”
“那是啊,你在這條街想喝個痛快,那是想破產啊?”
有人這么說了一句,大家都起哄似地哈哈大笑,似乎是心有靈犀。
“你們說的,是不是街頭的那一家酒館啊?叫什么,竹林七賢?”
梁珍這一問,把大家都問得哄堂大笑。
“你怎么知道?難不成你們也被騙過?那一家啊,就是酒托,進去消費,不脫層皮,出不來。”
“我和我大哥真的進去過一次,是被騙進去的。”
梁珍真要說,發現范賢對她使眼色,好像不想讓她說的樣子,她想起后來在停車場發生的事,趕緊打住了。
“姓馮那家伙不是好鳥。之前還是賣藥的,說自己是什么藥商后人,后來賣假藥被抓住了,不知道怎么就被放出來了,還拿了一筆錢在這里開騙人的酒館。反正這家伙,沒有一天正常的。”
馮?藥商后人。
馮露?
范賢馬上聯想了起來。
不過,馮露這女人雖然心眼兒多,卻不壞,和那個酒館老板根本不像一路人。
江湖上姓馮的人那么多,未必兩個人就有什么關系。
“這個姓馮的,現在背靠范家,在這條街上狂得不得了。有誰被騙了,我們可都不敢提醒,誰要是敢亂說話,呵呵,下場可就慘咯。”
難怪那個酒館那么猖狂,還敢帶人追出來。
“老柳就是啊,昨天看見一個小伙子要去酒館,多和小伙說了兩句,結果被馮星給看見了,我估計馮星今天得來找老柳的麻煩。”
范賢掃了一眼那個“老柳”,四十多歲,看著一臉老實巴交的樣子,有些苦悶地沖范賢笑了笑。
“那小伙是外地來的大學生,讀書的孩子,萬一被馮星給騙了,多可憐?范家要是真找來了,我就出去躲躲。”
老柳很憨厚地說。
這是個老實的好人。
大家也都很同情這老柳,紛紛安慰起來。
“我是京州人,大不了把店鋪關了,回郊區去休息幾天。沒事兒,反正店也被魏家人砸了,現在開不了。”
老柳話是這么說,說著說著,卻長嘆了一口氣。
“今天這么好的日子,去把馮星請過來吧,我來和他說說道理。”
范賢放下酒杯,笑著說道。
“有道理啊,現在我們是小張罩著了,讓小張和他盤道盤道。”
“對!我也很想看看,小張當面治這家伙!”
大家摩拳擦掌,看這樣子,都恨不得給馮星來一拳,這時候也沒人怕范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