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夜的去魏家門口,您是魏家人啊?”
司機隨口一問,隨即,他就從后視鏡里看見了很奇怪的一幕。
這個客人明明滿臉的窘迫,額頭上還有傷口,好像是被人打傷了,但此時卻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不錯,我是魏家人,我也姓魏。”
對魏晉來說,這個姓,就是他永遠的榮耀!
不過,他不知道,在司機的眼里,他就跟個瘋子無異。
所以不再多問,趕緊開車,把他送往魏家門口。
范賢的車在京州晃悠,他很少來京州,對這一代不熟悉,導航了一個酒店,把魏夫人放了下來。
“這酒店太貴了,小哥,你還是把我放在醫院那里吧。我正好去把醫藥費給交了。”
魏夫人面露難色,拒絕了范賢的一番好意。
范賢和南山大師對視了一眼,心里都不免唏噓。
沒想到魏文道一死,他的老婆孩子竟然過的這么慘。
雖說魏文道活著的時候,和范賢是死仇,但人死賬消,范賢現在也不想多計較了 。
正好,魏明抵罪這件事,他一肚子的疑問,正好想找人問問。
“魏夫人,我之前聽說過魏家是京州第一大家族。魏家人重感情,從來都是兄友弟恭的,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
范賢這么一問,魏夫人的眼淚都要掉了,眼眶頓時通紅,說話的聲音發著抖。
“人走茶涼,文道在的時候,文強對我們畢恭畢敬。現在文道一走,為了魏家這么大的產業,文強把我們趕了出來!我大兒子天資平庸,旭兒是我二兒子,是最聰明也是最有天賦的一個,卻,卻……“魏夫人硬是咽下了這口氣,”還有我三兒子在武學上雖然是天才,可他現在不重要了,那不了刀,筋脈也受傷了,運不了氣。文強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其他人又趨炎附勢,所以就把我們趕了出來,還把明兒打傷了。“
范賢皺起了眉頭。
這些事是魏冉活該,而且他也不意外。
魏家人自稱自己最終手足之情,但只有范賢知道,都是騙人的。
江湖中是的家族,是人們抱團在一塊兒形成一個家族勢力。
看起來好像是一家親人,但一旦涉及到權勢和金錢,他們對自己人,會比對外人更加殘忍。
穆家就是一個例子,呂家也是。
當然,他范賢自己就更是了!
魏文君是魏文道的妹妹,在范家受盡了冷眼和折磨,魏家什么時候管過魏文君的死活?
范賢長嘆了一口氣,想起以前的事,他心里也很不舒服。
“那現在呢?你要去醫院給魏明繳醫藥費?”
范賢覺得奇怪,魏明不是已經在江南市給何安邦頂罪了么。
“明兒受傷了,我們在醫院里才發現,所有的銀行卡都被魏文強給凍結了。付不了醫藥費,冉兒又被護士羞辱。明兒一怒之下,信了別人的鬼話……他,他……”
雖說張強幫了自己,但魏夫人也知道,頂罪這件事不能亂說出去。
“總之,我現在要拿錢去救明兒。”魏夫人哭著說,“小哥,麻煩你把我帶到醫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