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范賢的心里咯噔一跳,來者不善。
這個時候要把何安邦救走的,除了他的那位頂頭上司,還能是誰?
劉仕達不愿意說的人,何安邦不愿意出賣的人,這個時候自己找上門來了。
這是什么?
這是狂妄。
就像范賢公布身份一樣的狂妄自信。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呂無雙是龍王的紅顏知己,而陳家村,龍王也不會看著兄弟的父母就這么葬身火海吧。一個何安邦的命對你來說沒有用。”
兩個人雖然還沒有見面,可是隔著電話,卻好像已經面對面拔出了武器,隨時準備大戰一場似的。
“他的命重要不重要,也是我說了算。我再問一遍,你是什么東西?”
在場的人分別看向范賢,想不到什么事能讓龍王生這么大的氣。
龍王一怒,天下震動。
他站在雨里,被他的戰氣蒸發的水霧隱約地環繞著他,與此同時,在他的身邊狂風大作,行道樹分別倒伏向了兩邊,轟地一聲,他的戰氣激發,頭頂上的那一塊烏云被狂風吹開了,雨水驟停,在范賢和圍觀的人中間,多了一道晴雨分割的雨簾!
太強了,這還只是因為憤怒而釋放出的戰氣,就已經能讓天地易色了。
難怪魏冉也好,軍師也好,都不是他的對手。
電話的那頭,聶斬望著遠處明顯不一樣的天氣,嘴角勾起了一抹狠笑。
“龍王,你還有一個小時。早作決定吧。”
他掛了電話,旁邊的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從身后走出來,和聶斬看向同一個方向。
“他真的很強,再想殺了他已經不容易了。“
“越強才越有趣不是么?“聶斬笑道,”況且,玄藥已經快要完成了。“
白發老人摸著胡須,臉上的愁悶散開了,點了點頭。
“只可惜,鬼師這個時候被捕,沒有他,玄藥的研制進度可就慢了。“
和白發老人不同,聶斬非常的淡定,拉上窗簾,他轉身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
電視上放得并非電視劇或者新聞,而是一段錄像,看著像是用無人機拍的。
“這是哪里?“
“陳家村,林霑曾經學醫的地方。也是玄藥的創始人所在的家族。江湖盛傳,玄藥的創始人曾經留下一張玄藥的藥方,沒有被毀去。只要有了那張藥方,沒有林霑也無所謂了。“
聽到這話,白頭發老頭激動無比,一下子跑到了電視機前面。
“可是據說陳家藥堂最后一個繼承人陳思惘在十年前就因為癌癥去世了。陳家藥堂所有的東西都不存在了。“
聶斬盯著電視,電視里的鏡頭好像能感知聶斬的想法似的,轉向他想看的遠方。
“那只是林霑說的,可我堅信陳家藥堂的東西一定還在。本來我是想把那個地方買下來,然后慢慢找的。可沒想到,竟然被范賢給攪和了。范賢越是在意那個地方,我越覺得不對勁。“
范賢一定想不到,自己本只是想保住陳家村民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沒想到卻陰差陽錯,造成了這么大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