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賢,住手,這樣你也會死的!”
魏文道真的害怕了,范賢那浩瀚的戰氣把他的經脈撞得像是漏水的窟窿。
這些戰氣如果順著經脈走,是能殺人的利刃,但一旦沖出了經脈,則是能自傷的業火!
范賢的眼睛里一會兒通紅一會兒慘白,他腦子里一陣冷靜一陣癲狂。
“哈哈哈,一起死,怕了?!晚了!”
衛軍被這狂烈的戰氣猛地一下撞開了。
他爬起來的時候,范賢的胳膊上裂開了幾道像是熟透的西瓜一樣的裂紋,耳朵里也淌出血來。
“大哥,住手!”
可衛軍根本無法靠近他。
就在這時,馮露忽然頭往后一撞,管家慘叫一聲,捂著鼻子往后踉蹌了幾步。
“刀給我!”
馮露搶過十年,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直接朝魏文道的手腕上砍下去。
嗤——!
啊——!
鮮血四噴,兩個人立刻被彈開,摔在地上,都動彈不得。
“老大!”
“別碰他!他現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戰氣,這些戰氣你接不住,碰他你會死。”
馮露急忙叫住衛軍。
衛軍跳腳:“那怎么辦?!不能看老大就這么躺著吐血吧!”
“媽的,你,你砍了我們爺的手,你這個婊子!”
管家的雙眼通紅,握著槍指著馮露,直接扣動扳機。
“小心!”
衛軍大喊,但這時躲已經來不及了!
馮露臉色一沉,咬著嘴唇,向前一個箭步,刀子利索地把槍口斬成了兩半。
砰——!
子彈炸膛,碎片全炸在了管家的臉上,他眼睛中都是血。
“你也太冒險了,沒事吧!”
衛軍撿了一把短刀,跑到馮露身邊,把重傷的管家腰上的另一把槍拔了出來握在手上。
“手上受了一點傷,沒大礙的。你去附近找一下,有信號屏蔽器,我大不了救護車的電話。”
衛軍先看座機,座機果然都沒信號了。
“姥姥的,這幫孫子割了線,我去找屏蔽器,你一個人能行么?”
衛軍不放心,魏文道可是一個老狗賊。
“他受傷很嚴重,用不了戰氣,除非他也和范賢一樣賭命。你快點去,大家撐不了多久了。現場這么多傷員,一定要和醫院說清楚,讓他們去協調附近三市的救護車。”
衛軍瞥了一眼地上的丐幫:“這幫孫子你還救?”
“我是警察,我都得救。范賢也會這么做的。”
衛軍一想也是,按照范賢的脾氣,肯定也不會扔著這些丐幫的不管。
“行,我老大和馮主任心善。等離開這兒了,我找你們幫主算賬去!”
他們一個個臉色僵硬,不好意思抬頭看衛軍。
“這回我們是鬼迷了心竅,挨了魏文道的騙了,等我們離開這里,一定,一定會想辦法個兄弟們報仇,還有給你們報仇!”
“不錯,我們丐幫有情有義,這件事不定不會就這么算了。”
“如果我們今天能活著離開這里,我們一定來負荊請罪!”
范賢躺在地上,感覺渾身都在燃燒,腦子里一會兒像是掉進了火海里,一會兒像是掉進了冰窟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