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會希望龍王殿也特別行動組這個對手。范賢，你我私下是朋友，公面上是同事，你啊做一切，都應該以國家和人民的利益為先。國家需要龍王殿的力量，江湖不穩，生靈涂炭，你我都不愿意看見。”

范賢盯著劉仕達的眼睛，想不通，一個人是怎么做到說謊，卻一點兒也不心虛的。

為了江湖的穩定，為了天下的安寧，需要龍王殿，這話如果半年之前說，范賢絕不會有絲毫的疑慮。

曾經，他真的拿劉仕達當兄弟，可后來下場是什么？是他差點兒死在x國。

把龍王殿交給他？那就是親手吧兄弟們送上死路。

一看范賢的眼神，劉仕達就知道，這事兒沒得聊。

“算了，以后再說，咱倆現在先把鬼師給處理了，時間不多了。”

劉仕達主動退讓了一步，他太知道范賢的脾氣了，這小子，是半步都不肯退的。

鬼師林霑已經被帶到了審訊專用的地下室，他的手腳被牢牢拷住，吳峰按照范賢的吩咐，給他先打了一針抗過敏的藥，林霑的臉色才好看了點兒，然后一盆水潑上去，林霑醒了過來。

毒素已經折磨得他筋疲力盡，他無力掙扎。

他睜開疲倦的眼皮子看了范賢一眼，渾身哆嗦。

在他眼里，范賢已經不是范賢了，而是龍王，這是能讓江湖上絕大多數人聞風喪膽的身份。

“龍王，我做的事罪無可恕，你，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林霑老實多了，像是變了一個人，他的牙關咔咔作響，打著寒顫，眼睛都不敢看范賢，仿佛是小鬼遇見了閻羅王。

劉仕達在一邊看得心里咂舌，就算是特別行動組，也沒有這個效率，范賢還什么都沒干呢，光是龍王兩個字，就能把林霑給嚇住。

有段時間，整個江湖對龍王又敬又怕，連他的名字都成了不能提起的禁忌，只能用“那個人”三個字來代替。

“誰指使的你？”

“我不認識。”林霑回憶了一下，“我那天在值班，忽然有電話打到我的手機上，直接叫我林霑。他讓我聽他的，不如馬上把我的身份曝光給任紹成。”

“是他脅迫你，你才這么干的？”

“我是早就想殺你了，不過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是龍王啊。我，我恨你，林炤死在你手上，我總要替林炤報仇。可現在的機會不好，我還想再等等。”

“機會不好？”

本來范賢就在想，既然林霑埋伏了他的身邊，為什么遲遲不對他動手。

“我住在警察宿舍里，四個人一間，沒辦法準備毒藥。警察的工作很忙，出警都是兩個兩個一起行動。我要多做好準備，再等待機會……我當時并不知道你是龍王。”

林霑又哆哆嗦嗦地強調了一遍。

如果早知道范賢是龍王，他絕不敢造次的！

這和范賢之前的疑問對得上，林霑說的八成是實話。

“你把真的陳兵弄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