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龍杳打了一頓,范賢把半死不活的他又拎了扔了回去。
滿地都是要死不活喊疼的人,看見范賢來了,他們竟然還罵了起來。
緊接著,劉仕達走了進來。
“膽子都很大啊,我說了,江湖人士非請不得入江州,你們還敢進來。那行,都回特別行動組吧!
聽到劉老總這命令,地上的人都傻了,喊冤的,叫苦的,什么人都有,還有求饒的。
辦事員傷的不少,很快,任紹成來了,警察暫時給劉仕達指揮,把現場這些鬧事兒的都拷上帶回了警察局里。
穆婉兒哭著撲進了范賢的懷里,哇哇大哭,哭的不解氣,還拿小拳頭錘他的胸口。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么?怎么,怕我會扔下你不管。俊
“你又受傷了。大叔,你為什么不能好好保護自己啊。你什么時候能讓我不要為你擔驚受怕啊!
范賢身上都是細密的傷口,這是被軍師的霜刃弄出來的,穆婉兒心疼的不行。
可愛媳婦這樣撒嬌,范賢也沒轍,只能好好地哄了一番。
后來穆婉兒讓他賭咒發誓,接下再也不冒險了,范賢只能舉起兩個指頭發誓。
一想到明天還要和軍師決勝負,他就慶幸現在是冬天,不會忽然一道雷劈中說謊亂發誓的他。
”剛才是誰救了你們?“范賢問。
”是那個大和尚!澳峦駜夯仡^,這才發現南山大師已經不在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
不過,不用問,范賢也已經猜到了,這廟里除了南山大師,還有誰能打斗?這些武僧也不過就是會一些基本防身術的人。
”我要去看看他,和他當面道謝。一會兒再回來陪你。“
穆婉兒點了點頭,她知道范賢和南山大師之間一定有什么事,不方便告訴她。
大叔的過去,那也是大叔的痛處。
只要是大叔不想說,她就不會再去問。
這樣好的媳婦,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范賢刮了一下穆婉兒的鼻子,讓她等著自己,然后朝后院走去。
南山大師像是在等著他似的,站在后院里,背對著他,范賢的心情沉重。
十年前的事,哪怕人不是他殺的,哪怕他能那樣開導軍師,可在他的心里,任然有深深的自責。
”多謝……“
”謝我什么?“南山大師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江州的人民。如果你死了,江州這些百姓,恐怕要遭殃!
范賢老實站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話。
他只是為了穆婉兒,才想把江州打造成一座絕對安全的城市的,實在承受不起南山大師的謬贊。
”十年前,你讓我想清楚用刀的真諦。我用了十年,悟了。學武做什么?學刀做什么?如果是強身健體,普通人也不比江湖中人身體差,如果是好狠斗勇,那已經有槍有炮了,拳腳再強,戰氣再浩瀚,也不可能防住子彈!
與其說他是在對范賢說話,不如說他是在對著月亮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