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總，不能這樣吧，你們，你們可是警察啊。“

”龍……“

他正要和范賢求饒，叫出龍王這兩個字的時候，劉仕達一腳踩在他的后背上，打斷了他的話。

康有成整張臉埋在泥里，牙齒磕到石頭弄得一嘴的血，可他顧不上疼，因為此時，恐懼比疼痛更要命。

”饒命啊，別殺我！嗚嗚嗚。“

劉仕達對軍師道：”這個人從我們特別行動組逃出來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這話的意思擺明了，就是軍師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殺了劉仕達也不算個事兒。

”不能這樣啊，老總，你們是警察啊！“

范賢雙手抱著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康有成，冷笑道：”老劉查過了，可惜沒有證據啊。沒有證據，不是誰也抓不了，誰也沒辦法么？“

這絕對就是故意的，這哪兒是什么證據不證據的事兒啊，軍師肯定會殺了他的！

康有成想去抱范賢的褲腿，被范賢一腳蹬開，這個王八蛋，十年前教訓了他一番，他不但不改好，反而還變本加厲！

自知道，十年前就應該殺了他，那樣就能救阿棠一條命了。

范賢和劉仕達知趣地退開，劉仕達把其他的辦事員也都支走了，遠遠地圍在外面。

康有成趴在地上，已經站不起來了，他渾身發抖，哭得喘不上氣來，一個勁兒地給軍師磕頭。

“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我下半輩子給你做牛做馬，我當你的狗都行！”

軍師不說話，他冰冷的眸子顫抖著。

“大哥，大爺，你，你只要放過我，留我一條狗命，怎么樣都行啊！”

遠處的鞭炮聲響起，還有燦爛的煙花在天邊綻放。

“十年前肯定也是這樣。”

“嗚嗚嗚。”康有成沒明白軍師在說什么。

”十年前，阿棠肯定也求過你的。“軍師低聲說，“就像現在這樣對么？苦苦哀求。”

軍師的眼中充滿了憐憫和痛心，讓康有成看見了一線生機。

”是，是是是，她也和我一樣可憐，你放過我吧，就當時放過她。我可以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你要什么都行。“

軍師用力地閉上眼睛，眼淚奪眶而出，他再睜開眼，赤紅的雙眼中充滿憤怒。

”她也求過你，那你為什么不放過她？為什么？！“

刺啦——！

霜刃一刀下去，康有成一條胳膊齊肩而斷，鮮血噴涌如注，激射得到處都是。

一瞬間，康有成就疼得要暈過去了。

慘叫聲令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康有成已經無力求饒了，還不等他換過勁兒來，又是一陣令他失去意識的巨疼，他的腿也被剁掉了一只。

”你說話啊，十年前，阿棠求你，你為什么不放過她？“

康有成哪里還說得出話來？

他只能在地上爬著，血在地上拉出觸目驚心的痕跡，逃出去，哪怕是斷手斷腳了，他也想逃出去。

”你現在懂了么？阿棠當時絕望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