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賢的眼睛紅了,如同被激怒的惡魔。
唰——!
霜刃出鞘,連陽光都遜色了似的,周圍的空氣好像又冷了一度。
砰——!
這是范賢第一次出刀,魏冉這瘋子,竟然用寒刃薄薄的劍刃,來招架唐刀十年。
戰氣包裹這兩把利刃,氣甲和氣甲碰撞出微弱的氣狀的光,要不然寒刃一定會被十年砍出一個缺口!
兩把刀子駕在一起角力,視線也死死地咬著對方,這是兩頭搏命的狼!
“怎么,十五年了,還是受不了這兩個字,表哥。姑姑生病死了,你這個私生子,拋棄了范家,現在連魏家都不認了?你還真跟他們說的一樣,冷血冷漠,根本不像個人。“
砰砰砰砰!
十年根本沒有章法,當頭就往下砍,魏冉招架了幾下,后面也不敢再擋,往后退了半步躲開。
“認真比嘛,空門大露,要不是我慈悲為懷,你剛才都死了。“
魏冉笑嘻嘻地,范賢終于肯動刀了,這讓他很興奮。
果然,過了十五年,私生子這三個字還是他范賢最大的傷疤。
“十五年前你還會否認,說姑姑是正妻,你不是私生子。可你媽離婚了,你怎么就不是私生子?“
他繼續說著,希望讓范賢更加認真和他比一場。
這個神經病,真不愧是魏家人。
范賢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真殺了魏冉,穆婉兒也別想活命了。
“魏冉,放了我老婆。我們倆認真比一場。“
最重要的是穆婉兒的生命安全,范賢現在投鼠忌器,就是想放開手腳也不行。
魏冉松松垮垮地提著劍,和范賢兩人成一個圓,轉著圈。
媽的,這小子嘴上不回答,可已經用行動表示了,不行。
練了十五年,就為今天,怎么可能等?!
他的戰氣纏上了寒刃,整把劍因為承受不住這么強烈的戰氣,而發出了一陣吟鳴。
刺,劈,砍,挑!
動作看著并不快,卻勢如千鈞,變化無窮,無論范賢怎么躲,都有下一招馬上接上。
范賢,我等了十五年,就是為了今天殺了你!
再多一秒我都等不了了!
他手腕翻轉,直刺向范賢的喉嚨,洶涌的戰氣包裹著劍體,卷動氣流,魏冉仿佛是握了一把兩倍長的大劍。
大劍氣流鋒利,直接把兩人所在的亭子兩半劈開!
勢如山崩,摧枯拉朽!
直擊要害,不死不休!
“你死了,再見,范賢!“
魏冉哈哈狂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范賢的身邊忽然刮起大風。
他的戰氣,竟然形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漩渦,圍繞在他身邊!
范賢沒有躲!
連一步都沒有后退,他扔了十年,雙手劈開劍氣。
在這鋒利得能把石頭都劈開劍氣中,他的雙手竟然毫發無損,空手入白刃,緊緊夾住寒刃。
高手之間沒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一切都是那么簡單直接,返璞歸真,卻又勢如河山!
啪——!
寒刃斷了!!!
嗖——!
那半截劍刃被范賢反手朝魏冉扔來,擦著他的脖子飛過去,最后掉進池塘里。
就差那么一點點,魏冉就會身首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