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其他事要辦,你去問任局長,他知情。”
南鄭天見陳兵還要阻攔,只能解釋道。
陳兵左右為難,南鄭天讓他打個電話給任紹成。
陳兵也沒和南鄭天客氣,當面掏出了手機,把南鄭天的話跟任紹成復述了一遍。
掛了電話,陳兵點頭。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找我,這是我的號碼。”
陳兵掏了一張名片遞給南鄭天。
條子給自己遞名片,這場面讓南鄭天感到可笑,還有一絲敬佩。
“小陳警官,你身上的戰氣很亂。江湖上有許多名門正派,都有正統的修習法門,練戰氣一定要 正本清源,否則不但練不成,還會毀了身體。”
南鄭天說道,他也難得對條子掏心掏肺,就當是感謝他們幫自己報了仇吧。
“啊?”陳兵聽得一頭霧水,“戰氣是什么東西?啥意思?”
“小陳,你快來,靠!”
南鄭天正要回答,前面的辦公室里傳來一通巨響,小陳忙轉身跑了過去。
“注意安全,回聊。”
等找到機會,教他一些南山派的練習法吧,南鄭天也沒多想,鉆進了夜色里。
今晚,他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忙。
南鄭天向來有仇必報,有恩必報。
他現在就要去報范賢的大恩。
小陳推開審訊室的門,里面已經一片狼藉。
幾個特警按著魏海,魏海的手腳都被銬在了鐵椅子上,整張鐵椅子都在顫動,發出嗡嗡的慘叫——這是被魏海的戰氣激蕩發出的聲音。
每個特警都是咬著牙的,強烈的戰氣打在他們的胸口,壓抑著他們的呼吸。
“魏海!你他媽的當這兒是哪兒,還在這里撒野!你老實點兒,否則幫不了你自己,也幫不了武明!“
魏海虎眸充血通紅,他喘著粗氣,好像隨時要掙脫鐐銬跳起來殺人的野獸似的。
“南鄭天說的是不是真的?告訴我,小明現在怎么樣了?“
生怕刺激魏海,沒有警察敢回答這個問題,都看向了陳兵。
陳兵現在是任局長面前的紅人,說錯了話也擔得起責任。
“是。”陳兵鼓起了勇氣,“武明已經送到醫院去了,他的手正在手術。將來正常生活沒問題,只是不能拿刀動力氣,或者拿筆干一些精細活兒。”
魏海睜著兩個大眼睛,干嚎起來,他雖然沒掉眼淚,可那撕心裂肺的痛苦,連警察看了都動容。
“我要見律師!”
陳兵對左右打眼色,示意大家退下。
魏海愿意見律師,那是件好事兒,至少說明他暫時不會亂來了。
“把你律師的電話告訴我 ,我這就去給你聯系。”
拿到電話號碼后,陳兵讓所有的警察都退出審訊室。
和這野獸一樣的人關在一個屋子里太危險了!
大家松了一口氣,好像撿回一條命似的,有的人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我這兩條腿還在打斗。”
“我也一樣,他們這些江湖人太恐怖了,是人是鬼啊,力氣這么大,連手銬都銬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