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管,婉兒現在是個工作狂,這種工作上的事,她不喜歡別人幫她,喜歡自己動手。”
范賢的語氣寵得不得了。
本來嘛,開這公司也不是為了賺錢,就是為了哄穆婉兒開心。
每天上班的時候,看著穆婉兒明艷的笑,是范賢覺得最有意思的事兒了。
吳峰在電話那頭點著頭。
他很了解老大,雖然穆婉兒對付姜海成并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算,畢竟穆婉兒還那么年輕。
可范賢壓根不在乎這公司,倒閉了,再開一家。
重要的是,得讓穆婉兒高興!
“老大,北部出大事了。”
南鄭天躺在地上,臉上一個碩大的鞋印,一只大腳踩著他的臉,好像踩著一只狗似的。
“南鄭天,你是不是被人閹了?都這樣了還不還手?”
踩著南鄭天的人很年輕,只有二十歲出頭,現在十二月,他卻光著膀子,身上肌肉虬結,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海叔,不對啊,你說南鄭天是頂級高手,是南山大師的關門弟子,不會是騙我的吧。”
這小子叫武明,是魏海的貼身保鏢。
負手站在窗邊的男人轉過來,一臉的陰沉不可測,眼皮子聳拉著,藏著的眼睛讓人看不清眼神。
更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這個不怒就讓人渾身毛骨悚然的男人,正是以陰狠毒辣著稱的魏海。
“你放開南哥!王八蛋,有種咱倆單挑!“
遲國棟被按著,跪在地上,他掙扎著想站起來,被人一腳踢到,狠狠地踩住了背。
“不拿刀?”
魏海從墻上去下十年,人在南鄭天的面前,南鄭天扭過頭去,好像十年刺眼似的。
“告訴我,你和軍師到底經歷了什么?”
魏海拔出十年,仔細打量著那閃著寒光的刀刃。
“魏海,你要江州,我可以給你。我留在這里,只是因為不能走。不能告訴你的事,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同樣,你就算殺了老子,老子說不動刀就不會再動這把刀了。“
“我相信獅子吃素,也不相信你不動刀了。“魏海道,”我第一個來找你,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合作。我們一起吃下西部,江州給你,西部給我。“
魏海很狡猾。
江州畢竟屬于東部,東部是龍王殿的勢力。
龍王殿現在是什么都不管,整個組織上上下下仿佛隱世了一樣。
可那畢竟是龍王殿啊!哪天龍王一出,驚天一怒,要弄死他們就跟玩似的!
西部就不同,軍師實力大挫,吃下西部毫無負擔。
魏海道:“你要做的很簡單,用你的刀去殺了范賢就行。”
“呸!南哥不要聽他的!軍師早就說過了,范賢可能是龍王的人。如果我們殺了范賢,龍王一定會滅了我們南部!到時候魏海又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吞并南部!“
不愧是以陰狠文明江湖的老狐貍,連龍王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遲國棟的眼睛通紅,他身材健壯,拼命掙扎,兩個人都差點兒按不住他。
魏海竟然沒有否認,他壓根不屑于否認。
“你只要拿刀,人可以我幫你殺。“魏海道,”將來某天死,和現在立刻死,還是有差別的。“
魏海知道,這把刀是南山大師傳給南鄭天的,南鄭天寶貝得像老婆,每次用完了以后得要擦一遍,刀上沒有南鄭天的指紋。
沒有指紋,怎么把范賢的死嫁禍給南鄭天呢?
“那你現在殺了我,老子拿不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