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西北兩部,江湖上許多小門派也把所有的門徒都叫了回去,做了最保守的準備。
一時之間,整個江湖人人自危。
相反,作為暴風雨的中心地帶,江州卻風平浪靜。
江州人甚至對這個可能改變江湖格局的變化一無所知,商戶們也根本不擔心,就連黑街這種地方,也根本不關(guān)心這事。
因為有范賢在,范賢說了,要把江州變成最安全的城市。
外面的暴風雨關(guān)他們什么事?
什么,暴風雨要往江州吹?
不怕,有范賢在呢。
過了幾天,當黃皮子把外面的種種傳說告訴范賢時,范賢笑了。
軍師重傷不治?
不是他下的手,那天晚上他故意給軍師留了一條命。
但如果不是他下的手,現(xiàn)在的江州,哪里有人有能力取走軍師的命?
說軍師忽然病發(fā)身亡,還算可信,可說他是被人打到重傷不治,不可能。
很顯然,軍師只是要找個理由遠離大家的視線,或許他已經(jīng)離開江州了,可西部的小弟們都還在江州,軍師就一定還會回來。
偏偏,就是那晚跟范賢交手之后,軍師就不太正常了。
“這家伙,是在為和我的決斗做準備,只希望他不要走歪門邪道。”
在江湖上飄搖這么多年,范賢很清楚一個人為了追求更強的力量,會做出多么瘋狂的事。
尤其是軍師這樣的強者,從小到大沒嘗過幾次失敗,忽然在自己這兒嘗了這么慘烈的敗績,他當然受不了!
越是強大的人,自尊心越是強,也越是無法容忍低人一等的感受。
伸了個懶腰,范賢是衷心希望軍師可別走邪道。
因為就算他走了邪道,用了藥修或者功修,在軍師的身體能承受的程度內(nèi),他都不會是范賢的對手。
“老大,這件事我們真的不管么?現(xiàn)在聽說亂的很。”
“管什么?憑什么管。”范賢用余光看向他,意味深長地說,“黃皮子,你得記住,黑道的事我們不用管,江州沒有黑道,你也不是黑道。”
黃皮子后背生氣一陣寒意,范賢的眼神是警告,讓他不寒而栗。
“知道了,我就是一大號黑街居委會。放心,只要您一句話,讓我當黑街志愿者也行。”
這家伙臉皮厚,當即就拍著胸脯跟范賢保證,一定會約束手下,保證不會有任何一個往黑道滑坡。
“對了,你讓我找的那個叫李超的,我已經(jīng)找到了。”黃皮子知道自己剛才說錯話了,馬上搜腸刮肚找到一樁能讓范賢滿意的事兒,“我讓人盯了他好幾天,終于逮到他欺負夜市一個賣涼皮的。陳警官已經(jīng)把他抓起來了。行政拘留,過幾天放出來,我讓人把他直接趕出江州。”
“別趕他走。”范賢看著報紙,沒抬眼皮子,搖頭道,“給我留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