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疼么?我沒用力啊……”
穆婉兒松開范賢,心疼地替他揉著,雖然知道范賢八成是裝得,但還是心疼。
在暗處,軍師握住了霜刃,然后又松開。
他猶豫了很久,暗殺穆婉兒的沖動在腦子里生了滅,滅了又生。
但看見這一幕,軍師用力甩了甩腦袋,把這念頭徹底甩掉了。
這個女人能讓范賢求饒,一定是范賢最重要的心愛之人。
這個人不能惹,否則,范賢可能會夷平西部和南山派。
軍師自己不怕死,可如果連累了西部和南山派,他死一萬次都不夠!
想了很久,軍師轉(zhuǎn)身走了。
“我和你說話呢?你看什么呢?”
穆婉兒捏著范賢的下巴,讓他扭頭轉(zhuǎn)過來看自己,往范賢看的方向看了兩眼,那兒明明什么都沒有啊。
范賢笑盈盈道:“沒什么,一個迷路的人,不一定能找得到路。”
“神神秘秘的,哎,算了,問你什么肯定也不會說的。”
范賢追上去,摟著穆婉兒的肩道:“老婆別生氣,別的我都聽你的。”
穆婉兒看了范賢一眼,有些無奈,范賢這樣,她其實早已習(xí)慣了。
“這可是你說的哦,那你今晚睡地板。”
“啊?”
一聲哀嚎,范賢捂著臉,軍師啊軍師,你的罪孽大了!以后有機會了,我再好好找你算賬。
范賢與他們交手的事并沒泄露出去。
南鄭天瘋了,而軍師絕不會主動說,自己慘敗給范賢。
失控?zé)o主的北部,自然就被軍師接管。
可軍師并不能高興起來,他還要和范賢比一場,毫無懸念地,他贏不了范賢。
最初得到南鄭天瘋了的消息,西部的高層樂瘋了,但很快,軍師就下令封鎖消息,不能外傳。
更讓西部困惑的是,軍師把西部和北部組織的管理都移交出去了,他把豹子從外地叫回來,管理北部,西部則交給了阿福,都是他信得過的人。
他自己卻閉門不見客。
一時間,各種流言紛紛,說什么的都有。
南部的魏海感覺到了異常,一直派人刺探西北兩部的消息,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他似乎已窺知一二了。
西北兩部遭重創(chuàng),呵,那南部的機會來了!
三天后,任紹成跟范賢匯報了一樁有趣的斗毆案。
北部小弟在酒店被人打了,揍人的不是別人,而是南部的人。
按照范賢的計劃,任紹成帶警察收拾北部,現(xiàn)在卻被南部搶了先機。
豹子怒不可遏,親自帶北部的人反擊了兩次,又被早就埋伏在一邊的任紹成逮了個正著,被抓進去好幾十號兄弟。
北部從此成了江州的受氣包,誰都能欺負(fù)一下!
北部對豹子不信任到了極點,豹子幾次想找軍師反應(yīng)情況,好不容易,軍師才同意見他。
“好,你先把那幾批人撤出去,分批走,不要讓別人發(fā)現(xiàn)。去吧,我還有事要和豹子商量。”
豹子到的時候,軍師正在跟阿福交待命令。
阿福點了點頭,便消失了。
“坐。”軍師指著椅子。
幾天不見,軍師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人瘦了一圈,皮膚焦黑,還有了黑眼圈。
“哎,還是在你面前能放松些啊。不管看多少次,阿福這神出鬼沒的,都還是讓我覺得可怕。”
月亮把軍師臉上那道疤照得分外猙獰,讓豹子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