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南鄭天什么都顧不上,只來得及慌忙招架。
范賢的進攻快而密集,雖然力道并不大,可只要有任何一刀攻入防線,就絕對能要了南鄭天的命!
這家伙太可怕了。
不論戰氣,單純說他的刀術,就可以稱得上是宗師境界!
“啊啊啊啊!”
“師兄,南鄭天!”
聽到軍師的一聲大吼,南鄭天才冷靜了下來,這時他才發現,只有他自己在拼命地揮刀,就像是中了邪的猴一樣,范賢早就站著看戲了。
“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軍師看懵了,這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南鄭天么?怎么成了這樣子?
“他剛才用的是霜刃第四式。”
“他怎么會?”
南鄭天和軍師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這可是南山大師不外傳的武功,連軍師都沒能學到!
可范賢竟然會霜刃十式,他到底是誰?!
范賢的手腕翻轉,挽了一個刀花,此時天上云開月現,他心里不由唏噓。
從南山派離開,竟然都已經過去十年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
眼前這一大一小倆土匪頭子,哪里有半點兒南山大師的風采?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摸著冰冷的刀刃,范賢低吟著,
“而今把示君,誰有不平事?!十年前你師父沒悟透這把南山派傳教之刃的奧義,羞憤棄刀隱居修行。可惜,到了今天,他選的兩個弟子也沒參透,徹底辜負了霜刃十式。“
“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軍師的心都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十年前的少年20歲左右,現在的范賢30歲,年齡剛好能對的上!
可范賢根本沒回答。
他手腕一提,連人帶刀旋著朝范賢直刺過去,人和刀快得只剩殘影,卷著浩瀚戰氣,如同一個大鉆頭。
這一招和剛才南鄭天用的一模一樣!
只是這鋪天蓋地的威壓,比南鄭天用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師,師父……“
南鄭天傻在了那里,意識恍惚,甚至忘了要抵抗。
“給我!“
剎那間,眼看著南鄭天就要死在范賢刀下了,軍師咬了咬牙把心一橫,奪過南鄭天手里的十年,一手握著刀柄,一手撐在刀背后,就像是門栓一樣擋住面前的狂風暴雨。
刀卷起來的風吹得軍師的頭發倒吹,飛沙走石剮蹭著他周身,旋轉中的刀刃撞在他的氣甲上,嗡地一聲,發出了淡紫色波紋般的光。
“滾開!”
軍師激起全身的戰氣,這么厚的氣甲,就算是一輛汽車也撞不穿!
兩把刀對頂著,不斷撞出此言的火光。
“呵。”
范賢一聲冷笑,與此同時,他周身的戰氣迅速膨脹,變成了一個碩大的透明球,把軍師和他都籠罩在里面。
軍師還沒來得及驚慌,只聽咯吱一聲,他的氣甲便被劈出了一道裂縫!
完了。
手里了的刀落地,軍師閉上眼睛等死。
真想不到,一輩子英雄,最后是死在了這么一個在江湖上默默無名的小輩手上。
不,這絕不會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小輩,相反,也許把范賢的背景調查清楚之后,反而會恐怖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