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你怎么來了?”
小陳忽然蹦了起來,范賢松了一口氣,剛才還以為這小子死了呢。
“你臉色不太好,累了吧,先回去吧!
小陳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行,那我先回去了,麻煩范先生了!
小陳是真的困得不輕,腳底下步子虛浮,差點兒摔個跟頭。
過了五分鐘,正好龍王殿的人來了。
此時。
江州一個小診所里。
骯臟的病床上,床單上還有血漬。
“放我走……”
躺在病床上,胳膊上的傷口只是隨便包扎了一下,因為沒及時醫(yī)治,他的斷臂已經(jīng)歪了。
病床邊兩步遠(yuǎn),昏暗的燈下,身穿白大褂的大夫正在寫病歷。
慘綠的墻壁,污漬點點。
被扔在這里已經(jīng)第三天了,別說是見姜海成了,連離開都不能離開。
“別嚷嚷了,你弄了那么多項目回來,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萬一你和范賢聯(lián)手騙姜老板呢。好好在這兒養(yǎng)傷吧,等姜老板的通知!
養(yǎng)傷?張斌咬著嘴唇苦笑。
怕不是等死吧。
“姜,海成,答應(yīng)過我,只要我成功,就給我……“
“你也真是蠢,兩千萬兩千萬,都念叨多少天了,怎么可能是真的。我跟你說句實話吧,只要那些項目一確定是真的,他們就讓我安排你去越南,以后都別回來了。 “
果然是這樣。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咬著嘴唇,張斌泣不成聲。
一念之差啊,如果當(dāng)初答應(yīng)范賢,留在了婉賢,現(xiàn)在又怎么會是這種情況?
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
小診所外傳來腳步聲。
醫(yī)生椅子向后倚,抬著眼皮子看了一眼,看見走進來的姜海成,慌張又諂媚地站了起來。
“您怎么來這兒了?”
姜海成沒停步,直接進了里屋,站在張斌的病床前,俯視著張斌,像是一頭嗜血的狼。
張斌渾身顫抖,冷汗直冒,仿佛看見了拿著鐮刀的死神,要來收割他的性命。
“老張,你和我實話實說,那些項目是怎么弄來的?”
姜海成的臉色陰沉。
“我……”張斌的嘴唇哆嗦著,艱難說,“項目,有,有問題?肯定是范賢設(shè)計我!”
“不,恰恰相反,都是如假包換的真項目!”
張斌要被嚇?biāo)赖臅r候,姜海成哈哈大笑,高興地抓著張斌的肩膀用力晃了兩下,看得出來,這高興不是裝的!
“那,你是來送我去越南的?”
張斌沒露出一絲喜色。
這醫(yī)生又什么都往外說,嘴巴果然不嚴(yán)實!
姜海成狠狠地瞪了醫(yī)生一眼,撓著鼻子搖頭。
張斌太熟悉他了,他只要一說謊,就會撓鼻子。
“這不是我的主意,我是很信任你的。老張,范賢肯留你一條命,看來還是相信你的!
姜海成擠眉弄眼,這個表情讓張斌渾身哆嗦,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姜海成抓著張斌的手,“親昵“地說:”老張,既然到了這一步,你再幫我一把,你再回婉賢吧。“
聽到這句話,張斌直接怒了,用上吃奶的力氣,猛地把姜海成推了出去。
“你瘋了?!范賢打斷了我一只手,姜海成,你還是人么?我再回去,范賢會殺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