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兒并不笨,她只是太善良了。
人善被人欺,但開公司,面對敵人時的善良軟弱,就是愚蠢。
聽了這句話,倪姐的眼睛一亮。
“我這就去辦!江州的最低公司是1800,我再找點兒理由扣點,保證他們每個月盡量不倒欠公司!
穆婉兒果斷道:“那也不用,就按1800發,我不能做得太狠,要溫水煮青蛙。之后他們一定會來找你理論,你讓他們來找我就行!
宋巒不像倪姐這么興奮。
“他們一定會來抗議。而且,我們這么做并不附和公司的規定!
“我有辦法應對,不用擔心!
說完,她的雙手在發抖,緊張又興奮。
這是她第一次,自己面對一個敵人。
穆婉兒和宋巒也跟著激動起來,此時,他們感覺自己也是公司的主人,而不是替范賢跑腿打雜的。
穆婉兒秀眉緊蹙,心里還是忐忑,這時范賢的大手抓住她,她有了不少信心。
反正就像范賢說的,就算公司破產了,又怎么樣?范賢有錢。
當天黃昏,降工資的事兒剛傳到那幾個高管的耳朵里,黑街就出事兒了。
大個子到了黑街。
“給我打,一個都別放過!往死里打!”
大個一聲令下,一百來號早就在黑街埋伏著的人,從各角落里沖了出來,忽然把自己懷里的小姐猛地按在地上,掄起拳頭來就往臉上打,然后直接沖了出來,看見人就打。
黑街的男女都嚇壞了,有的褲子還沒穿,就沖到了外面,連滾帶爬地往外沖,還沒跑幾步,就被人一腳踢在地上,然后被一群人按在地上狠揍。
“告訴你們,這地界,老子要了!服老子的,老子保你在這兒飛黃騰達,不聽老子的,今天啊上給老子滾!”
他掄起棒球棍,砰地把旁邊的窗戶給砸了,玻璃碎了一地,屋子里的男男女女捂著耳朵,抱頭跪在地上尖叫。
可是,盡管這樣鬧,范賢留在這兒看場子的,那個叫黃皮子的,還是一個都沒出現。
“范賢這個垃圾,他慫了!他根本就罩不住你們!你們跟他混,下場只有一個慘字!”
黑街的人都瑟瑟發抖,捂著身上的傷口,所在角落里大氣不敢喘。
他的話剛說完,咯吱一聲,旁邊一間小發廊里,推門走出來一個年輕人,叼著煙,根本沒看大個人,好像大個不存在似的。
把煙頭碾了,衛軍才注意到他們似的,扭頭看著他們。
就這個大個?
這種貨色也敢來鬧事兒。
“你他媽的是來找死的?叫什么名?!免得老子給你上墳的時候找不到你的碑。”
這年輕人看著才二十出頭,可那欠欠的笑容,充滿了自信,讓大個子很惱火。
今天他來黑街清場,是為了收服黑街,可不是為了弄個舞臺來讓別人裝逼的!
衛軍笑著搖頭,示意人群里的老四等人不必出來,他一個人就可以應付這些人。
“我叫衛軍。這些天的事兒都是你干的吧。這兒的女人都是苦命人,出來討口飯吃的,放了他們,我陪你玩玩;蛘哒f,你只是一個軟蛋,不敢找我或者范賢,只敢拿女人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