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躍文雙手銬著,坐在警車里,神情懵然。
“林霑流竄在外,對我們都是威脅。而且林霑才是殺了穆康真正的兇手。你是最了解林炤的人,林霑會在什么地方?“
范賢敲了敲車窗,警察把窗放下來,讓他問梁躍文話。
“我不是他老師,之前從來沒見過他。“
這就奇怪了,總不可能是和梁躍文套近乎吧。
“這就奇怪了,我找人去查查?“
任紹成注意到,范賢對這很在意。
林炤身上處處是謎團,這個人變態至極,可唯獨對梁躍文卻恩深義重,結果梁躍文卻并不是他的老師,奇怪極了。
林霑在江湖上流浪,始終是個隱患,必須得想辦法把他找出來。
但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連岷山的林家都找不到林霑的下落,或許只有林炤才能找到林霑。
而林炤這個人也孤魂野鶴一樣,一個家人朋友都找不到。
就連梁躍文,也說自己沒教過林炤,上哪兒再去找個熟悉林炤和林霑的人?
“你沒教過林炤,林炤愿意為你賣命?你還愿意掩護林炤?”
范賢又不傻,他記得很清楚,在梁躍文家的時候,梁躍文很顯然不愿意出賣林炤。
“從十年前起,我還在市長任上時,他就經常幫我。我當時只覺得奇怪又膈應,我是 市長,怎么要一個黑社會幫忙。但是幾次三番地承他的情,我又無法報答,當然心中有愧!可我的確不認識林炤。”
梁躍文很激動,看樣子不像是說謊。
“任局,麻煩你去查清楚了。”
這件事只能先委托任紹成,掘地三尺也要把林霑找出來!
“啊——!”
皮鞋廠的方向傳來尖叫,警察們亂作一團。
范賢和任紹成馬上沖過去,所有的警察都臉色慘白,推出了皮鞋廠的外面。
“蛇,好大一條蛇!”
范賢往他們指的方向看,看見林炤的尸體上,盤著一條有大腿那么粗的黃金蟒。
醫護人員本想把林炤抬上救護車,這時候都被嚇的魂飛魄散,沒有人敢接近!
麗麗吐著信子,像是寵物一樣,用腦袋頂了頂林炤的手,可林炤沒反應。
“都別開槍!”
范賢急忙大喊,但已經晚了,警察們已經嚇壞了,不知誰先開的槍,槍法齊準,兩顆子彈一顆打穿麗麗的頭,另一顆從他的身體傳過去。
黃金蟒遍身染血,在裹著林炤蜷縮成了一團,掙扎了一番之后,地上的灰塵盡揚,之后才不動了。
“這蛇,是來保護林炤的?蛇這種冷血動物也能通人性么?”
穆婉兒跑過來,捂著嘴,覺得不可思議。
范賢搖了搖頭,這恐怕只是大怪物和小怪物的抱團取暖吧。
此刻。
復雜的深巷之中。
林霑不知走了多久,他一只手斷了,受傷過重,已有些撐不住了,真想原地躺下,再也不走了。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