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賢說完,黃皮子反而松了一口氣。
“打架,我不行,喝酒,你不行!有什么不敢的。兄弟們,今天黃哥給你們掙福利了!“
沒人敢呼喚,不過,從他們?nèi)杠S的眼神中,看得出來,還是挺期待的。
穆婉兒知道,自己是勸不動范賢的,就主動去后廚拿了一堆二鍋頭。
“這玩意怎么喝?給宋輝雄打電話,讓他送幾瓶茅臺過來。“范賢敲了敲桌子,”招待兄弟,得拿好酒。“
穆婉兒也不多問,便聯(lián)系了宋輝雄,沒過多久,宋巒親自開車,真的抱了一箱的茅臺來。
黃皮子的眼睛都直了,酒鬼哪有不饞茅臺的?!
“范,范賢,你真仗義,有這么一箱好久,還比什么,你讓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范賢置若罔聞,讓穆婉兒準(zhǔn)備下酒菜和酒杯。
聽說范賢和黃皮子在比酒,大家都跑來食堂圍觀了。
宋巒也好奇,雙手抱著胸在旁邊看著。
穆婉兒親自布置,從后廚端了幾個熟菜,然后拿了兩個玻璃杯。
“要喝得暢快,得拿碗。“
重新拿了兩個大碗過來,范賢這才滿意,拔開瓶蓋的一瞬間,整個食堂里都是飄香。
“你已經(jīng)喝了不少了,我先自罰三碗。”
范賢一句廢話沒有,倒了一碗,喝干,倒了一碗,又喝干,等喝干第三碗,他把嘴一抹,將碗倒扣了扣。
喝酒的人最知道,喝得這么又急又多,最容易醉了,穆婉兒擔(dān)心極了,坐下來偷偷抓住范賢的手。
她知道,范賢這么做,是為了替她管人。
“好!痛快人!”
只有黃皮子最興奮,也給自己到了滿滿一杯,一飲而盡,他也學(xué)范賢的樣子,把碗扣了扣。
“范賢,嗝,我剛才太孫子了,挨了楚鵬飛那孫子驢了,說了幾句不干不凈的話,你別往心里去!你,仗義!痛快!”
黃皮子豎著大拇指,此時,他對范賢的成見,一掃而空。
范賢笑了笑:“以酒定勝負,咱們喝完再說。”
他又一飲而盡,四杯下肚,范賢的臉開始發(fā)紅了。
穆婉兒心疼壞了,默默地和范賢十指相扣。
以范賢的實力,那里會被人侮辱,這些人羞辱他,他一只手就能都撂倒。
陪黃皮子喝酒,不過是想讓黃皮子服氣,工廠現(xiàn)在缺人,這些人都不能走。
穆婉兒的心里被針扎一樣,一陣一陣地疼,眼眶也濕潤了,抓著范賢不肯放手。
范賢心里暖洋洋的,就為了老婆這么主動,也得多喝幾碗。
“痛快,好久沒遇到你這么痛快的人了!”
黃皮子也一飲而盡,他是個酒蟲,酒量就跟無底洞一樣。
一刻鐘過去,桌子上三瓶酒已經(jīng)見空了。
“賢哥不會輸吧,我就沒見老黃醉過。“
聽到鐵蛋低聲和大柱這么說,穆婉兒的咬緊了嘴唇,范賢的手心燙得嚇人。
“好了,你們別喝了。我們認輸。“忽然,穆婉兒站了起來,眼淚止不住地流,”老黃,我給你開六個月的工資,你走吧。大叔,你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