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個范賢的確是個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和龍王殿有關的一定是穆三小姐,范賢,肯定是個幌子。”
他說完,還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
電話的那頭,梁躍文連說了三聲好,看樣子,和龍王殿有關的是穆婉兒,不是那個可惡的贅婿范賢。
“范賢是龍王殿的人么?”
“這,我看著不像,葛平友對范賢很不客氣。”戴著口罩的醫生又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您要采取行動的話,盡快。還有,可千萬不要暴露了我的身份啊。“
“我心里有數。辛苦你了,有事隨時和我聯系。“
梁躍文正要掛電話的時候,那醫生忽然喊了一聲。
“梁師,我看著范賢和穆婉兒都不好惹,不如算了。“
他緊張地吞咽著口水,曹勇被警察拖走的慘狀,他還忘不了。
“小曲,你可以算了,但我和范賢是不死不休之局,沒辦法算了。范賢和穆婉兒不死一個,我在江州如何自處?!“他的眼眶通紅,手機捏得咯咯作響,手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沉重地喘了兩口氣,梁躍文平復了一下情緒。
“放心,無論如何,這事和你無關。”
“老師!你誤會了。”曲醫生著急壞了,“我知道,范賢是打上了您的兒子女兒還有外孫,可這兩個人,真的很強橫。再說了,老師,穆家的事我,我也聽說了一些,您不是不講理的人,為什么……喂,喂,老師?”
梁躍文已經把電話掛了。
坐在昏暗的書房里,梁躍文的臉色難看得像是死人一樣。
“親家,咱們被范賢欺負成這樣,是時候報仇了。”
聽到他的話,穆老太君的眼皮子挑了挑。
“老身是敗軍之將,還談什么報仇?我現在都無處可去,只能寄身在正英家。”
穆老太君的言辭之中,充滿了頹敗感,她一輩子要強,在穆家更是絕對的主宰。
風光了一輩子,到老了卻出了那檔子丑事。
“我讀書的時候,老師教過千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志,老太君可知為何?“
梁躍文這話問完了,穆老太君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手中的龍頭拐杖也握不住了,砰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匹夫之怒,血濺五步,你想干什么?你想要我這條老命?!“
老太君像看野獸一樣,看著梁躍文,本以為梁躍文是戰友,此時,她才意識到,梁躍文或許才是真正想殺她的怪獸。
“老太君,穆婉兒和范賢已經有恃無恐,恐怕也只有你這條老命能讓穆家人以死抵抗他們。如果,穆婉兒害死了你,她不敬尊長,又殺人犯法,不是正好也替你那被打斷了腿的寶貝兒子和寶貝孫子報仇了么。“
梁躍文的語氣,讓老太君不寒而栗,她頹然癱在了椅子上,很想逃,但此時天下之大,她能逃到哪里去?
穆家,已經不是她的家了,現在她真的成了喪家犬。
一切,都是因為穆婉兒和范賢!
尤其是那個范賢,就是因為他進了穆家的門,之后就怪事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