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家法,當(dāng)然是對所有人的。我罰你是有理有據(jù),你不要總是以為我在欺負(fù)你。”
范賢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理有據(jù)就好。老太君,穆康的腿是我打斷的,你要給他出氣,應(yīng)該把他請到場,讓他親自看著。”
穆婉兒抽泣著,心中疑惑重重,范賢到底要干什么?
老太君也和穆婉兒一樣,猜不透范賢想干什么。
“老太君不敢,怕穆康也有違背家法的地方么?”
“無稽之談,你說康兒雇兇殺婉兒,有證據(jù)沒有?”
“沒有,可我覺得你就是不敢讓他出來,你心虛。”
范賢激著老太君,激得她臉色通紅,氣喘如牛。
“呵,翠芬,把康兒從樓上推下來,讓他親自看著范賢。”
翠芬轉(zhuǎn)身上樓,范賢的臉上竟然掛起了笑容,一點(diǎn)兒沒有要挨打的害怕。
“范賢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啊?”
“我也不知道,不會是故弄玄虛吧。”
大家議論紛紛中,范賢走上去對穆正英伸出手,穆正英不肯起來,哭得臉上都是鼻涕。
“爸,別哭了,這老太婆不會要斷絕和你的母子關(guān)系的。”范賢蹲下來扶他,“而且,一會兒她還會求你別走。”
“可笑。”老太君哼了一聲。
此時,從樓上傳來叫罵的聲音。
“范賢來了?奶奶,幫我打斷他的腿!”
翠芳推著穆康,穆康的腿上綁著石膏,坐著輪椅,從電梯門后出現(xiàn)。
他一出來,看見范賢的臉,牙關(guān)緊咬,恨不打一處來。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親自打斷范賢的腿!
“跪下,家法處置。”
老太君冷冰冰地說著,這回,范賢還有什么話可說的?
幾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范賢,穆婉兒的心揪住了一樣,捏著范賢的手不肯放,如果真的要受罰,她愿意和范賢一起。
“在罰我之前,我再多問一句,家法到底是哪幾條,我怎么知道你這老太婆有沒有徇私枉法。”
范賢左一句老太婆,右一句老太婆,說得老太君火冒三丈。
她強(qiáng)行壓著火,指著穆舟道:“家法,你二爺爺知道,你問他,是不是這么罰的?”
“二爺爺,那我問你,如果家里的小輩欠了高利貸,該怎么罰?”
范賢本來很猖狂,現(xiàn)在變得很尊重,拱手對穆舟拜了拜,問。
“高利貸?怎么忽然問這個。”
穆舟疑惑的時候,穆康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他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欠山雞的錢。
沒事沒事,范賢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
“我就問問,好奇。”
穆老太君也沒多想,對穆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說。
“小輩欠高利貸,杖四十。屢教不改,或金額巨大者,逐出穆家。”
聽完穆舟這么說,范賢笑著看向了穆康。
穆康咽了咽口水,心里大罵,靠,看老子干嘛?
范賢對老四打了個響指,老四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穆婉兒的身后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張紙條,站在眾人面前拉平了展示。
“各位,我是百樂坊山雞的手下,我叫老四。這是穆康欠百樂坊的賭債,連本帶息,一共五百萬,請問誰給結(jié)一下?”
穆康的臉色瞬間慘白,指甲摳著手心,有種想要扭頭逃跑的沖動。
“什么?!”
全場一片嘩然,熱鬧的議論聲要把房頂都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