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穆康又氣又怒。
他堂堂大少爺,下放一線,那不成天大的笑話了?!
“去業(yè)務(wù)部,從頭干起。”
穆正英的拳頭攥得像塊石頭。
下放穆康當(dāng)業(yè)務(wù)員,打得何嘗不是他穆正英的臉?!
可他哪里敢得罪宋輝雄?穆氏集團(tuán)的身家性命,都系在宋輝雄一人身上。
不,應(yīng)該說,都系在穆婉兒一念之間。
宋輝雄,只不過是在為穆婉兒出氣。
穆正英閉上眼睛,用力深吸了一口氣,壓住怒火。
一夜之間,穆婉兒成了公司項(xiàng)目經(jīng)理,這是穆正英親手抬上去的位置,一時半會撤不得。
而穆康,他的親兒子,卻成了公司的普通員工。
他是親爹,怎能不羞憤?!
穆正英低頭朝著辦公室走去,穆康忙跟了上去。
剛才那幾個說穆婉兒壞話的高管,此時彼此看了看,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咱們以后不能亂說話,看來,公司真正的老大是里面那位。”
他指了指穆婉兒的辦公室。
“可不,穆康都被貶了,我們幾個要是得罪她,肯定直接被開除。”
“誒,你說,宋輝雄和那位,到底什么關(guān)系啊?”
“猜不透。要不是歲數(shù)不對,我會以為她是宋輝雄失散18年的老娘。”
穆正英走進(jìn)辦公室,穆康跟上來,狠狠地摔上門。
“媽的,宋輝雄這老匹夫,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討好那娘們兒的禮物么?!爸,你真要趕我去一線?別啊,我會被人笑死的!”
穆康連求饒帶耍賴地喊道。
“你知道宋輝雄是什么人?他不止在商界風(fēng)生水起,在政界,甚至是黑道上都混得開。在江州,不管是混黑白哪條道的,都得給他一點(diǎn)面子。你什么時候,見宋輝雄對人這么客氣過?”
“狗男女有奸情呀!”
“你太幼稚了,絕不是奸情。”
穆正英本想,合同簽下后,就想辦法讓穆婉兒滾蛋。
可現(xiàn)在有宋輝雄介入,把穆正英的計劃都打亂了。
他倆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必須查清楚!
穆正英道:“在我查清楚之前,你先去一線,也避一避風(fēng)頭。”
穆康郁悶極了。
這邊穆婉兒還在回想方才宋輝雄自稱“小宋”,對范賢身份充滿好奇。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真的是只是個流浪漢嗎?
“大叔,你怎么會認(rèn)識宋輝雄?你說要保護(hù)我,騙我可不能算保護(hù)我。”
“你笑一下,我就告訴你真相!”
“這都啥時候了,你該不會是答應(yīng)宋輝雄一些離譜要求吧?比如說器官移植之類的,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兒啊……”
噗,范賢嘴里的一口水噴了出來。
這小丫頭,腦洞真夠大的。
不過她這時候還在擔(dān)心自己的安全,太善良了。
“善良的丫頭,沒你想的那么嚴(yán)重,只是好人有好報罷了。我們之前有點(diǎn)舊緣,在他困難的時候幫過他,你自己之前幫過別人,你忘了而已。”
范賢認(rèn)真道。
小丫頭,你可能已經(jīng)不記得那個饅頭了,可我永遠(yuǎn)也忘不了。
就因?yàn)檫@個饅頭,我會永遠(yuǎn)保護(hù)你,守在你身邊一輩子。
范賢不肯說,穆婉兒也問不出來。
這時,穆婉兒手機(jī)突然震動,來電顯示姓名:蔣海!
穆婉兒沒當(dāng)著范賢面接聽,而是俏臉通紅,目光微微閃躲,隨后從辦公室離開。
這個小細(xì)節(jié),讓范賢感覺有些不大對勁。
這個蔣海到底是誰?
為何讓婉兒有這般反應(yīng)?
黃昏時分,范賢回到老婆穆婉兒家。
一進(jìn)門就看見岳母林芳和婉兒坐在沙發(fā)上,跟一名男子有說有笑,看見范賢回來,岳母林芳對他招了招手。
“范賢,來,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隔壁鄰居蔣阿姨的兒子,蔣海!”
“他剛從國外出國留學(xué),今天剛下飛機(jī),就來我家了。”
蔣海朝著范賢伸出手。“你好!”
“你好!”
范賢與蔣海握手,敏銳的感覺到蔣海手上力道大了幾分。
蔣海身材高大威猛,肌肉結(jié)實(shí),一看就是經(jīng)常健身練出來的體魄,這會暗中用勁,一般人肯定難以承受。
但是!
對于貴為龍王身份的范賢來說,他還是太嫩了點(diǎn)。
范賢加大力道,雙手牢牢夾著蔣海的手,猛地一發(fā)力,嘎吱幾聲脆響!
“啊!”蔣海強(qiáng)忍著巨疼,驚愕的盯著眼前的男子,他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力氣???
松開手后,蔣海的手已經(jīng)通紅。
兩人落位而坐。
蔣海甩了甩手,笑道:“你就是范賢啊?呵呵,聽說你以前淪落到當(dāng)流浪漢?”
“是!”
“那你可真有福氣,娶了婉兒這么漂亮的老婆啊!”
范賢眉頭一皺,眼神中一抹殺氣。
這時,穆婉兒換了一身衣服從臥室走了出來,身上陣陣芳香,扎著馬尾,一身白色長裙,仙氣十足,看的蔣海眼神都直了。
穆婉兒坐在了范賢一旁,蔣海冷哼聲,略有醋意。
他故意道:“婉兒妹妹,自從我去美國讀書,都好幾年沒看見妹妹你了,你又變漂亮了呢。”
穆婉兒客氣道:“是啊,算算時間,也有四年多了吧?”
“是啊,四年了,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經(jīng)常玩耍,那時你還說長大一定要嫁給我呢。”
這話一開口,氣氛尷尬起來。
穆婉兒臉上笑容戛然而止,低頭喝了口茶水。
但蔣海卻毫不在意,說:“開個玩笑,如果當(dāng)年我沒選擇去國外留學(xué),也許現(xiàn)在我們就是夫妻了呢。”
他說的玩笑,在場卻沒一人笑出聲。
范賢淡淡說道:“你要是沒別的事情,可以離開了。”
蔣海冷哼聲,“你催什么?我來婉兒家又不是看你的,我是看林阿姨和婉兒妹妹的,再說范賢,你一個流浪漢有什么資格?我可是國外留學(xué)的海歸!”
說完,一臉鄙夷。
“蔣海!”穆婉兒怒了,同時按著范賢的肩膀,沒讓他把事情鬧大!
“不好意思,婉兒妹妹,我這人嘴巴就比較直接,對了,這次我從國外回來,還給妹妹你帶了一件禮物。”說完,從包裹里拿出一個盒子。
“婉兒妹妹,你打開看看吧。”
穆婉兒松了口氣,禮貌伸手打開,結(jié)果里面是一顆閃閃發(fā)亮的鉆石戒指!
戒指?
男的送女的戒指,都是求婚時用的!
這蔣海到底什么意思!
其實(shí)他來之前都了解清楚,范賢不過就一窩囊廢的上門女婿,無錢無勢!
而穆婉兒則是穆家小千金,穆家在江州怎么說也是資產(chǎn)過億的二流家族,怎會瞧得上范賢這樣的窩囊廢?
所以他表現(xiàn)的有恃無恐。
“喜歡嗎?”蔣海問道。
穆婉兒臉上更填幾分怒氣。“這禮物太貴重,你收回去吧。”
“不昂貴,婉兒妹妹,只要你喜歡,多少錢我都愿意送給你。”
“不用了,如果我想要的話,我老公也會買給我。”
雖然才短短幾天時間,但她心底對身旁這位大叔已有幾分好感。
穆婉兒已經(jīng)表態(tài)清楚,但蔣海卻毫不在意,不屑的瞥了一眼范賢:“你老公?”
“呵呵!”他冷笑聲,輕蔑道:“據(jù)我了解,他只不過就是一個廢物罷了,據(jù)說還有精神病呢!結(jié)婚連個房子都沒有,還入贅到你們家,就這樣的窩囊廢能買得起鉆戒?婉兒妹妹,你知道這顆鉆石多少錢一顆嗎?”
蔣海伸出五根手指:“五十萬,五十萬一顆啊!這個廢物一輩子能賺到這么多錢?”
穆婉兒埡口,臉色漲紅!
范賢平靜的看了一眼鉆戒:“這玩意真的值五十萬嗎?”
“當(dāng)然,這還能有假?你要是不信可以馬上找人鑒定!”
“我不是說這個鉆石是假的,只是我當(dāng)流浪漢的時候,一朋友撿過一袋子,跟這種品質(zhì)差不多,真沒想到這玩意能值這么多錢呢。”
“吹你嗎的狗屁!”蔣海諷刺道:“買不起就買不起,非要在這里裝逼,五十萬一顆的鉆石,還特么撿了一袋子!好啊,你倒是拿出來給我瞧瞧,你拿的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