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目光一閃,眼底陡然爆發出濃烈的滔天殺氣,右掌如風,朝著門外轟然一掌拍出。
天風道人正為自己機智的死里逃生而激動,卻沒想到,從身后猛然襲來的一股掌風鋪天蓋地,如同狂猛的浪濤瞬間侵襲了他的身體。
“砰!”轟然巨響聲中,天風道人直接化作一片濃烈的血霧,彌漫在包廂門外的走廊里,濃郁的血腥之氣覆蓋了整個包廂。
馬陽見狀,一聲怪叫,白眼一翻便嚇暈在地。
唐龍也是雙目圓瞪,望著門外久久無法消散的濃郁血霧,雙膝一軟,直接癱倒在地,目光變得呆滯無神。
此刻,陳天仍然風輕云淡的坐在椅子上,面帶微笑,緩緩抽回自己方才拍出的手掌。
站在陳天身旁的楊東也同樣難以置信,天風道人作為望云道觀的觀主,三十多年來稱霸粵海市,可以說從來沒有遇到過敵手,就連粵海市實力最雄厚的富商老板,也都對其尊重有加,然而現在,卻是以這種方式死在了陳天的手下。
天風道人曾經說過,無法修煉的普通人,在他的眼中無異于螻蟻塵沙,而現在天風道人在陳天的面前,也不過是那不起眼的螻蟻塵沙罷了。
天道輪回,因果報應,大概就是如此罷。
此刻在楊東的眼中,陳天已經不是一個人,儼然化身成了他心中崇拜敬仰的無上神尊。
“唐老板,還有什么花招要使的,趕快都用出來,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唐龍呆滯的目光望著陳天和楊東,面色慘白,神情落寞,最后哀嚎一聲,一頭磕在地上。
“陳大師,楊老板,我錯了!”
解決了唐龍的事情,回到酒店之后,楊東極力要大擺宴席款待陳天,同時也把前幾天陳天剛剛來到的時候,自己暗中有意試探的事情尷尬的說了出來,誠實的表達了他的歉意。
陳天面帶微笑,楊東能夠跟自己說實話,這樣他對楊東另眼相看,心中也多了幾分贊許。
“楊老板,這飯就先不吃了,明天就是月初了,我今晚還得急著趕回東海市,吳宇那批送往天嵋山科研基地的重要貨物,還需要我親自押運!”
聽了陳天的話,楊東更是震驚,想不到陳天這樣修煉界的神人一般的存在,也會去幫自己的朋友吳宇長途跋涉親自去做押運的任務,而且還如此的講信用,這不能不讓楊東對吳宇刮目相看。
想到陳天剛來粵海市的時候,吳宇打電話來讓楊東一定要好好招待陳天,當時楊東還對吳宇暗中不解甚至嘲笑,現在想起來,最該被嘲笑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如果時間能夠倒回去,楊東就不會在自家酒店里倉促的招待陳天了,他會挑選粵海市最高檔的飯店里最豪華的包廂,用最貴的酒菜最奢華的服務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敬意和崇拜。
雖然楊東知道,這些根本就配不上陳天,即便是整個華國最奢華的宴席,也未必能讓陳天看的上眼。
知道老大這就要連夜趕回粵海,秦沐辰未免有些不舍,那自然是因為他在夜總會認識的秦虹。
陳天早就看出了秦沐辰的心思,于是便向楊東說道:“楊老板,這幾天我在粵海市鬧出不少事情來,除了教訓唐龍之外,還殺了鄧家的三少爺鄧明亮,所以我怕這些事情,會波及到你身上!”
楊東震驚道:“鄧家的三少爺鄧明亮,陳大師你……你真的殺了他?”
陳天點頭嘆息道:“原本沒打算這么高調,不過這鄧明亮實在是太可惡囂張,那智商比唐龍和馬陽高不到哪去,不過是個螻蟻而已,殺了也就殺了!”
楊東凝眉點頭道:“陳大師,你安心回去東海辦事,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我楊東在粵海市混了這么多年,也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雖然楊東嘴上這么說,但是他心里清楚,若是陳天真的走了,他多半兇多吉少,唐家和鄧家別說合起伙來,即便是任何一家要和他作對,他也會自身難保。
陳天微微搖頭,手摸著下巴,刻意裝作考慮的樣子,隨后目光一閃道:“要不這樣吧,我讓阿辰留下來保護你,他的實力比阿六和阿七強上一些,到時候就算真有高手對付不了,保護你的個人安全還是沒問題的!”
“老大,這!”秦沐辰聽陳天讓自己留下來,自然感到萬分驚訝,雖然他還想著能夠和秦虹經常見面,但是這卻沒有跟隨在老大身邊更重要。
楊東也震驚萬分,雖然心中高興,卻也萬分忐忑,“這怎么行,陳大師,秦兄弟是你身邊的得力助手,留下來保護我,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不用說了,就這么定了!”
陳天走到秦沐辰身前,拍著他的肩膀道:“阿辰,這是我現在派給你任務,從這一刻開始,你要絕對服從楊老板的安排,有什么緊急的情況,及時打電話向我匯報!”
“好,老大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楊老板的安全,那這次老大去天嵋山……”
“我讓白板陪我去就可以了,你完成好我交給你的任務,其他不必過問!”陳天面色嚴峻,話語中充滿了威嚴。
雖然不能跟隨老大去天嵋山讓秦沐辰有些遺憾,但是能夠留在粵海市一段時間,繼續和秦虹保持聯系,也讓他心中多了幾分欣慰。
陳天從秦沐辰身上拿過車鑰匙,和兩人告別后,便上車揚長而去。
望著紅色保時捷消失在了夜幕下的街道盡頭,楊東眼中充斥著敬意和神往,站在原地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紅色保時捷行駛在夜晚通暢的高速公路上,陳天拿出手機來撥通了楊東的電話,瞧瞧告訴了他秦沐辰和那個夜總會陪酒女的事情,然后希望楊東能夠調查清楚那個叫秦虹的陪酒女的身份,然后暗中幫秦沐辰牽線搭橋。
楊東得知了此事,自然是欣喜萬分,他主動巴結陳天還來不及,現在對方有事情要他去辦,哪有不答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