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洛衍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不用想就知道她在撒謊,但是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好說破,只能靜靜地看著她,假裝什么也不知道。
“行了,你們先出去吧,我送她回去。”宮洛衍朝手下的人擺擺手,轉身上了姜思洛的車。
宮洛衍小心翼翼地駕駛著車子,他并沒有多說什么,明知道站在從她口里也問不出來什么,只能靜靜地開著車。
“我,我到了,謝謝宮總。”姜思洛的聲音有些弱弱的,面對這樣反常的宮洛衍,她總是覺得有些害怕,他的眼神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嗯!睂m洛衍點點頭,淡淡地應了一聲,但他并沒有離開,也沒有說要進去,就是在門口靜靜地站著。
“要不,您進去喝杯水吧!苯悸逋蝗幌氲阶约盒睦锏南敕ǎ@正是坦白的好機會。
宮洛衍點點頭,跟著一起進了客廳。他環視了一眼四周,無意間掃到了紙簍里的帶血的紗布,那是姜思洛給宮景瑜處理傷口時留下的,還未來得及處理。
“這是什么?”宮洛衍指了指紙簍里的紗布,一臉詫異地問道,深邃的眸子里帶著緊張,他緊緊地攥住了姜思洛的肩膀。
“沒,沒什么,我今天不小心流鼻血了!苯悸鍢O力抑制住心里的緊張,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鼻子流血?鼻子流血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你是不是受傷了,快讓我看看!”宮洛衍有些著急,他從姜思洛的眼睛里看到了躲閃,一臉的不可置信。
“真的沒有受傷,我怎么可能會受傷,真的是鼻血,我這兩天上火……”姜思洛扳開他的手掌,慌亂地躲開他詢問的眼神。
空氣突然變得靜寂起來,誰也不再多說一句話,兩人之間有些尷尬。
“咳,宮總,我給你倒杯水!苯悸遢p咳一聲打破尷尬,趕緊轉身去柜子里拿杯子。
趁著姜思洛轉身的空當,宮洛衍一臉嫌棄地用紙片捏起了紙簍里的一張紗布,上面的血跡殷紅刺眼。
“我不喝水了,公司有點事,先走了!辈坏冉悸遛D過身來,宮洛衍就徑直離開了房間。
“把這個送去做一下DNA,看看是誰的血跡!睂m洛衍一回到公司,就立馬向手下的人安排道。
“嗯!笔窒陆舆^那塊裝在袋子里的浸著血的紗布,沒多問一句,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對了,有您的一封匿名信!迸R走前,他又轉身把揣在口袋里的那封黃色信封交到了宮洛衍手里。
宮洛衍有些疑惑,在這個時候,誰會突然給他寫信?而且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人寫信!
他一臉詫異地接過那封信,略帶玩味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
“宮洛衍親啟”
幾個字寫的歪歪扭扭,仿佛一個小孩子的字體,這不禁讓他覺得是否是場惡作劇了。
緩緩地打開信封,伸開那張雪白的紙張,并沒有什么奇怪的。看到里面的內容,但是令他更加詫異。
“請打開自己家的大門,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
短短的一句話,似乎透露著許多信息,又似乎無聊的不值一提。
宮洛衍合上那封信,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窗外。他的眸子里帶著一絲彩色的光輝,令人有些琢磨不透。如今正處于特殊時期,也許這個平淡無奇的匿名信就是他找到證據的開端,他思索了片刻,便毫不猶豫地從椅子上起身,離開辦公室。
他也沒有通知任何人,自己一個人回到家,卻發現并沒有什么人,他在門口看了一圈,才發現原來門口站了一個金發碧眼的英國男人。
“你是……”宮洛衍總覺得他很面熟,似乎在哪兒見過,卻一下子想不起來。
“宮總,你好,我是哈特,來自英國,我們見過的。”他微微勾了勾唇角,毫不猶豫地伸出了右手,一臉友好地看向宮洛衍。
“哈特?是小四的管家?”宮洛衍想了半晌,終于想出來他的身份。
他有些疑惑,宮小四的管家,怎么會千里迢迢跑到這兒來找自己呢?
“其實我并不是宮小四的管家,充其量只能算是朋友,我真正的身份是姜洛毅的師父!惫匮鲋槪荒橋湴恋卣f道。
“姜洛毅?”宮洛衍更加不明白了,他看哈特的眼神開始帶著不耐煩。
“哦哦,應該說是蘇寶寶。”哈特撓了撓頭皮,差點忘了徒弟叮囑過自己改名字這件事了。
“什么?”宮洛衍聽到這,立馬像瘋了一樣,他緊緊地攥著哈特的胳膊,一臉渴望地問道:“你是說,蘇寶寶沒有死!”
“對啊,我還有他讓我帶回來的信呢!”哈特并沒有過多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很平靜。
宮洛衍突然想到這可能是宮小四的陰謀,突然冷靜下來。
“你怎么可以證明?”他放下手,雙手環抱在胸前問道。
“我是說真的,不信你看!”哈特打開自己的手機相冊,上面幾乎被師徒二人的搞怪圖片填滿了,哈特忍不住地吐了吐舌頭。
“是真的……”宮洛衍喃喃自語,眼睛里不自覺地氤氳出了淚花。
“蘇寶寶他人呢?跟你一起回來了嗎?”宮洛衍著急地向他身后查看,又失落地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