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透過偌大的落地窗傾數(shù)散布在宮洛衍的辦公室里,姜思洛今天來的很早,她像往常一樣幫宮洛衍收拾著辦公桌。
平時也沒有什么事,除了跟宮洛衍一起出去應(yīng)酬之外,她也就是簡單地處理處理一些文件,要么就是收拾收拾桌子。
桌子的角落躺著一摞報紙,有些雜亂地放在那兒。有的報紙已經(jīng)很舊了,泛著淡黃的光澤;有的卷著邊兒,還有一些破損。這些與眾不同的報紙,顯然是他精心收集的。
姜思洛也沒在意,她本想把那些報紙簡單地整理一下的,看看如果沒用的話就扔掉。但是當(dāng)她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時,不禁大吃一驚。
“飛機(jī)失事”“下落不明”各種各樣觸目驚心的畫面呈現(xiàn)在她的眼前,姜思洛當(dāng)然認(rèn)得這是五年前自己失事的那架飛機(jī),也是改變她人生軌跡的那架飛機(jī)。
她的腦海里猛轟的一聲,只覺得有些眩暈。但僅僅是片刻,又慢慢地鎮(zhèn)靜下來。
這么長時間了,他還收集這些東西有什么用?姜思洛不禁有些好奇,她拿著那些報紙,仔細(xì)地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有些地方已經(jīng)破損了,但仍能看出宮洛衍用筆圈圈點(diǎn)點(diǎn)的痕跡。
“你干什么?”她正匪夷所思的看著,突然聽到一聲呵斥。宮洛從外面進(jìn)來,看到她手里拿著報紙時,怒不可遏地呵斥一聲。
姜思洛嚇了一跳,她趕緊把報紙放回原位,從來沒有見過宮洛衍這樣生氣。不過是幾張廢報紙而已,怎么在他眼里就成了珍寶了?
“我,我在收拾桌子。”畢竟是做了錯事,姜思洛的聲音有些緊張,她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出去!以后不許再動我的桌子!”宮洛衍一雙眼睛瞪得通紅,他用力地推開姜思洛,生氣地坐到轉(zhuǎn)椅上。
姜思洛沒再說話,她吐了吐舌頭,訕訕地離開了辦公室。
宮洛衍的行為讓她覺得越發(fā)奇怪,明明是很久以前的報紙了,這件事也已經(jīng)過去五年了,她不明白宮洛衍為什么要把這件事重新提起。
她越想越覺得奇怪,可是也不知道該從哪里了解。突然想起自己這兩天上班,有一個同事性格很好,決定去約一約她向她詢問一些事情。
“柳芳,你吃飯了嗎?”姜思洛走到柳芳身邊問道。
一個年紀(jì)約莫30多歲的女人正在伏案工作,聽到姜思洛的聲音,她微笑著抬起頭回答道,“我還沒吃呢,要不一起吧?我知道公司附近新開了一家店特別好吃,要不要去嘗嘗?”
姜思洛是一個新來的,公司里的人大多拜高踩低,對她也是愛答不理,但是柳芳是一個性格很溫柔的女人,她自己也是從職場上一步一步摸爬滾打過來的,知道姜思洛的不易,也不自覺地給了他更多的關(guān)懷。
兩人一起出了公司,在一家日式料理店門口停了下來。吃飯的空當(dāng),姜思洛忍不住地提出了自己心里的疑問。
“芳芳姐,你是一直在宮氏集團(tuán)工作嗎?”她抬起頭問道。
“也不算是一直,但是也是這里的老員工了。我從五六年前就被調(diào)到這兒,好不容易才走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柳芳一邊吃飯,一邊若無其事地回答道。
“哦,那你知不知道宮總……”姜思洛有些猶豫,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宮總啊,其實(shí)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你別看他表面上冷漠,其實(shí)他很正義,對于我們這些員工雖然嚴(yán)厲,但是從來沒有虧待過我們。畢竟是一個大公司,你初來乍到,可能覺得有些不習(xí)慣,但是宮總他就是這樣外冷內(nèi)熱的一個人,相處久了你就會看出他的好。”柳芳忍不住地侃侃而談,她以為姜思洛那猶豫的眼神是害羞。畢竟宮洛衍這么優(yōu)秀,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地心動。
姜思洛沒有說話,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
“怎么了?是不是動心了?”柳芳一臉笑意的看著她,有些開玩笑地說道。
“不是,我沒有。”姜思洛的語氣輕飄飄的,雖然很堅定,但在柳芳聽來只不過是害羞罷了。
“那你能跟我講講這幾年他的近況嗎?”姜思洛吃了一口東西,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宮總啊,宮總其實(shí)很厲害的,你別看他年紀(jì)輕輕,但是宮氏集團(tuán)這么大的一個公司,還真的需要他來打理。當(dāng)初宮景瑜先生因為結(jié)婚的事而剝奪了他一些職權(quán),但是公司在他手里卻搞得一塌糊涂。還好宮總最后重新掌權(quán),才能讓公司得以生還。不僅如此,他還給公司注入了許多新鮮的血脈,短短的幾年時間內(nèi),他就已經(jīng)收購了阮氏、蘇氏等等好幾家大型公司,不過他這個人有點(diǎn)奇怪,從來不參加什么大型的活動,更不怎么接待女人,所以大家都很怕他。能讓你當(dāng)他的助理,這也是讓人覺得很詫異,不過這一切也是事出有因的,聽說好像是為了一個女人。”柳芳一邊吃飯,一邊有意無意地談著。說到宮洛衍在公司里的成就,她忍不住地慷慨激昂起來。
“是他已故的妻子,蘇郁染吧。”姜思洛淡淡地說道。
“對。”柳芳嘆了一口氣,她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