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郁染究竟在哪里?”宮洛衍有些按捺不住,他用力甩開彪哥的手臂,轉(zhuǎn)過身緊緊地攥著他的肩膀問道。
他的眼眶紅紅的,蘇郁染果然是他的軟肋,彪哥看到他這副樣子,心里不禁暗暗好笑,怪不得阮瑜兒這么恨蘇郁染,能讓宮洛衍如此上心的女人,這世上絕無僅有。
面對宮洛衍的質(zhì)問,彪哥有些無動于衷,他臉上的笑容依舊,甚至更濃烈了些,他淡淡地?fù)荛_宮洛衍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素聞這個蘇小姐對于宮先生來說很重要,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啊。”彪哥笑了笑,有些挑釁地回頭看了阮瑜兒一眼,繼續(xù)說道:“連這么上心對你的阮小姐都能視若罔聞,難得啊!能得到你這樣的青睞,這個蘇郁染還真是好福氣。”
“別廢話,快告訴我郁染在哪?”宮洛衍緊緊地攥著他的肩膀,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叫道。
一旁的阮瑜兒看到這副場景,她粉色的指甲緊緊地嵌在肉里,心里對蘇郁染的恨已經(jīng)上升到了絕無僅有的程度。
“蘇小姐當(dāng)然在我這……”彪哥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宮洛衍,故意把聲音放得慢了些,他不動聲色地關(guān)注著宮洛衍的表情,心里暗暗地點頭。
“郁染!郁染!”宮洛衍幾乎是瘋了一樣的,他一扇門一扇門地推開往里看,卻都沒有發(fā)現(xiàn)蘇郁染的身影。
“別找了,你找不到她的。”彪哥故作輕松地看著他,淡淡地補充道:“我彪哥作事一向光明磊落,即便是惡事,我也不會隨心所欲地胡來,只不過這次的確是有人花重金要買蘇郁染母子的命。怎么說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我彪哥做的就是這種活,所以說今天只能對不住您宮先生了。”
彪哥好笑地看著他,雖然眸子不怎么動,心里卻是一陣陣的苦楚。
“郁染到底在哪?”宮洛衍突然放低了聲音,他從下往上瞪了彪哥一眼,惡狠狠地問道。
雖然是個商人,但是他也不是好惹的,手下那么多人,誰還沒有個精英呢!
“別急嘛!”彪哥笑了笑,拍了兩下手心。
“把蘇郁染帶出來!”一聲令下,幾個身著一模一樣的黑西裝的男人從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過道里走進(jìn)來,他們四個人一人一角地,把蘇郁染圍了個水泄不通。
“郁染!”宮洛衍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差點撞上黑衣人的胸膛。
“洛衍……”蘇郁染此刻虛弱的很,她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但眼神卻是充滿著渴望,身子不住地向前傾,掙扎著伸出手要去抓宮洛衍。
“郁染!”宮洛衍也往前跑了幾步,卻被黑衣人擋在了前面。
“你究竟想怎樣?”宮洛衍回過頭,怒不可遏地看著彪哥問道。
彪哥笑了笑,接過手下人點好送上來的煙,一言不發(fā)。
“你想要多少?出個價。”宮洛衍突然想起來這一點,他的語氣頓時變得冰冷,能用金錢解決的事,對于他宮洛衍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過是想要錢罷了,只要他能給出比金主更多的錢,那彪哥肯定就會乖乖放人,甚至還會俯首稱臣。
“宮先生您真是說笑了,我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恐怕您應(yīng)該知道,首先要講誠信才能在社會上立足,您說的這些,以后都不用再說了。”彪哥笑了笑,摸了摸下巴,又示意手下把蘇寶寶帶進(jìn)來。
“洛衍叔叔!”蘇寶寶已經(jīng)被捆成了一顆粽子,他哭的差不多沒了力氣,看到宮洛衍,他又竭盡全力地睜開眼睛想要沖過去,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能為力。
除了在空氣中揮舞的小手外,他根本沒有更多的辦法去碰觸到宮洛衍。
“五百萬!”宮洛衍皺了皺眉頭,對著彪哥冷冷地說道。
他的眼底平靜的如一潭清水,毫無一絲波瀾。
“呵呵,宮總您別想了,我已經(jīng)說過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我絕不會做那種背信棄義的事情的。金主的意思是要了蘇郁染母子的命,所以我只能按指令行事,即便是您出再多的價錢,我也不會改變。”彪哥依舊是笑面虎一樣的神態(tài),他蓄著胡子的臉上多了幾分蒼勁,仿佛巍峨在山頂?shù)那嗨梢话恪?
“一千萬!”宮洛衍深邃的眸子微微顫動了一下,抬頭看著彪哥說道。
“一……一千萬……”手下的人中不知誰說了一句,那語氣中的訝異神情一下子掀起了微微的波瀾。
“天哪,那么多!”
“一千萬啊,想都沒想過!”
人群中的議論聲小的出奇,但還是讓宮洛衍聽到了,他平靜的嘴角落下一抹淡淡的笑意。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他一直奉為圭臬。
彪哥,一個黑道上的人,想要的不過也就是錢罷了,而恰恰,他宮洛衍有的是錢,只要能救出來蘇郁染和蘇寶寶,別說一千萬了,就是更多,他也能拿的出來。
宮洛衍的心里微微有些緊張,但臉上的神色卻是依舊的云淡風(fēng)輕,他靜靜地等著彪哥的回答,心里忐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