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晨曦落在臥室內,與鏡子上的光亮互相對照,折射出七彩的光線,桌上的透明玻璃杯里的水微微蕩漾,晨風透過窗戶縫隙悄悄拂過,給這個早晨增添了許多生趣。
“嗯……”床上的人發出一聲滿足的嚶嚀,粉色的被子隨著她的翻身亂做一團,咖啡色的波浪長發隨意散落在床上,在日光下泛著暗啞的光。
阮瑜兒伸出手,關掉了剛剛響起的鬧鐘,自從昨天得到宮洛衍肯定的回復后,她的心情一直都很好,這一覺睡得很滿足,做了一夜的美夢。
夢里,她看到了潔白的婚紗和神圣的殿堂,宮洛衍一襲黑色西裝,正握著她的手,眼神堅定地給她戴上戒指,她剛剛伸出手,鬧鐘就響了。
阮瑜兒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有些無奈,但心里卻是欣喜的,這樣令她魂牽夢繞的場面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現實了。
“爸爸呢?”阮瑜兒下了樓,四處也不見阮明志的身影,隨意地問了一句。
平時這個時候,他都是應該在院子里做早操的,可是今天整個花園里都沒見阮明志的身影,她有些奇怪。
本來昨天晚上回來就打算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他的,還想順勢談談股份的事,可是等了好久他也沒回來,她就先上去睡了。
今天早上竟然也不見父親的身影,阮瑜兒不禁有些奇怪。
“老爺他一晚上沒回來,說是公司里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處理。”傭人把早餐的最后一樣端到阮瑜兒面前,平靜地回了一句。
“好吧,那我等下直接去公司找他好了。”阮瑜兒點點頭,把餐巾撲到腿上后,便開始低頭吃起早餐來。
“小姐,車子已經幫您開出來了,用不用讓司機陪您去?”管家恭恭敬敬地站在客廳里,對著收拾好一切準備出發的阮瑜兒問道。
“不用,我自己去!”阮瑜兒甩甩包,一臉明媚地出了門。今天她的心情很好,整個身上都散發著喜悅的味道。
紅色的女士跑車疾駛而過,阮瑜兒雙手熟練地操控著方向盤,心里一陣陣的欣喜若狂。
她右手微微往前,點開了廣播的按鈕,心情舒暢地忍不住想哼些曲子來。
“現在播報一條最新消息!”廣播里熟悉的女聲傳來,阮瑜兒跟往常一樣,一邊開著車,一邊有意無意地聽著。
“今天早上,宮氏集團的前總裁宮洛衍因故意殺人而鋃鐺入獄……”廣播里的聲音平靜而又官方,阮瑜兒卻驚地差點撞上前面的車。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阮瑜兒右腳狠狠踩著油門,一下子停了下來。
“據悉,宮氏集團最近跟我市另外一家龍頭企業阮氏集團即將有商業上的聯姻,傳言婚期將近。但有記者透露,此次宮洛衍入獄正與阮氏集團的阮總——他未來的岳父有關,背后是否牽扯兩家公司的恩怨,這件事還需進一步調查。”廣播的聲音突然中止,阮瑜兒憤恨地拍打著方向盤,心中的欣喜頓時一掃而空。
車子一路疾駛,帶著阮瑜兒的憤怒,徑直朝公司開去。
“爸爸,你為什么那么做!”阮瑜兒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一臉怒氣地問道。
阮明志正在背著手欣賞著一幅畫,像大多數中年成功男士一樣,阮明志除了是個精明的商人之外,他也有著收集古玩的愛好,而桌子上這幅宋朝文人留下的墨寶,正是他最新的珍藏品。
他全神貫注地盯著畫上的人物看,聽到阮瑜兒怒氣沖沖的聲音,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小心翼翼地把畫收好后,才轉過頭來回話。
“怎么了,誰惹到我的寶貝女兒了?”阮明志臉上掛著笑,在阮瑜兒眼里卻沒了往日的慈愛。
“爸,你為什么要那樣做?你明明知道衍哥哥對于我來說有多重要,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他入獄,如果以后他知道了這件事的始末,不是更討厭我了嗎!”阮瑜兒著急地跺著腳,想發怒卻又不敢挑戰阮明志的權威。
辦公桌上擺著一幅剛寫好的字,“和氣生財”幾個大字還散發著淡淡的墨香,若是在往日阮瑜兒肯定會對父親的畫大加贊賞一番,可是今天的這種情況,這幅字倒更像一個諷刺,刺的她睜不開眼。
“你前兩天不是還在跟我說宮洛衍的不是嗎?怎么今天又開始為他說話了?”阮明志脫下手上的白手套,一臉鎮定地問道。
阮瑜兒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宮洛衍在牢里受苦的場景,父親是個什么樣的人她是再清楚不過的,可是即便她再反對,也只能是無聲的抗,議罷了。
“爸……我求求你了……你放過衍哥哥好不好?就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已經答應要跟我結婚了,我不想讓他再因為我而受苦……”阮瑜兒越哭越激烈,狠狠地抓著阮明志的胳膊,停不下來。
“他答應你了?”阮明志有些詫異,但僅僅是一瞬,他便重新反應了過來。
“肯定是你許諾了他什么好處吧,不然像他這樣冷漠的人,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同意?”阮明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