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這個陳總怎么一點信用都沒有啊,說好了今天談合同條約,怎么現(xiàn)在直接走了!”助理心里也窩著一團火。
蘇郁染揉著眉心,“沒辦法,既然他存心搞僵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在黑名單上加他一個名字好了。”
世界上做生意的人這么多,少他一個又何妨。
“可是……”助理抿抿唇,聲音低下去,“蘇總你忙了一天都被放鴿子,要不后面的會議先取消了吧?”
“嗯,延后吧。”
蘇郁染和助理一同走出包廂,經(jīng)過走道時,被一個粗,暴的聲音吸引了去。
一個包廂里,一個脾氣暴躁的老男人,抬腳踹倒地上的女孩,破口罵道:“給我滾!張成這副模樣,還敢出來禍害人,晦氣東西!”
蘇郁染看多了幾眼,多虧她的好奇心,才在下一刻認得出被踹到地上的是江景!
“住手!”蘇郁染沖進包廂里,阻止了男人的毆打。
冷艷高貴的面孔出現(xiàn),男人的雙眼被勾了去,癡癡望著蘇郁染,“你是誰啊?也是來賣酒的?”
“你才賣酒的!”助理沒好氣地懟回去。
蘇郁染把江景扶起來,江景慌慌張張地想要逃跑,可男人剛才那一腳太用力了,她的胃現(xiàn)在正在犯痙攣,連腰都直不起。
見她皺著的小臉蒼白一片,蘇郁染怒了,拿著一杯酒走到男人面前,毫無預(yù)兆地潑了過去。
周圍響起一陣倒吸氣的聲音。
男人眼中閃過不可置信,狂笑兩聲,“你這個小娘們還挺辣,床上肯定很特別。”
說著,魔爪伸向蘇郁染的胸口。
咔嚓。
蘇郁染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骨折的聲音清晰響起。
緊跟著,腳一抬,沖膝蓋的位置踢去,男人痛叫,跪在地上。
“賤女人,你敢打我!來人,把她抓起來!”
“誰敢動手!”蘇郁染掄起一個酒瓶,摔碎了來。
這陣勢,太彪悍了。
還是女人么!
“老大,她,她好像是蘇郁染!”男人的小弟認出人來,提醒道。
男人眼中的那兩團怒火,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迅速熄滅。
蘇郁染,一個他惹不起的女人。
“我們走。”蘇郁染和助理把江景扶著離開包廂。
男人也被小弟扶起來,坐在沙發(fā),突然間就抬腳踹了下小弟,“給我去查那個丑八怪的背景,千萬不要放過她!”
若不是那個丑八怪,又怎么會跟蘇郁染起沖突。
小弟收到命令,有一點不明白,“老大,咱們好歹也有個上市公司,怎么你這么害怕蘇郁染?”
“我哪是怕她啊!”男人想起幾天前,宮家掌門人召集了幾乎全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吃了一頓飯,特地提起這個女人的名字。
能在場的人,哪個不是鬼精鬼精的,便知道這個女人不能動。
誰要是動了蘇郁染,離死期就不遠了。
醫(yī)院。
江景躺在病床上,腹痛還沒緩解,咬得嘴唇都快破掉。
蘇郁染給她咬了一塊糖,“怎么這么傻,你跟那種人打交道做什么?”
“我想請他幫我對付阮瑜兒。”江景艱難地開口,“我不想再受阮瑜兒控制了。我知道這個辦法很愚蠢,但是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江景哽咽著,“郁染姐,當初你走投無路的時候,遇到了洛衍哥,我沒你這么好運氣,我不僅遇不到幫我的人,我還把自己搞得一身傷,現(xiàn)在的人,看到我都叫我丑八怪。”
長指撫上還臃腫著的臉頰,江景哭得嘶聲裂肺,“我真的好沒用!”
蘇郁染抓住她打自己的手,“別這樣,我不是幫你的人嗎!宮洛衍也會幫你的,還有宮小四,難道你都忘了我們?我們在你心里,沒資格幫你?”
江景抱著肩膀,“我已經(jīng)麻煩你們很多了,而且阮瑜兒終有一天會對付你,她最想搞垮的就是你,我不希望你再因為我受到傷害。”
“傻姑娘,該來的一定會來,阮瑜兒對付我,是遲早的事情,我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了。”蘇郁染握住她的手,眸光閃爍,“你要記住,你身后不是沒有人的。”
“對啊,還有我們呢。”麥林達牽著蘇寶寶出現(xiàn)在門口。
江景趕緊把自己藏在被褥下面,“怎么不打聲招呼就進來,我這樣子會嚇到孩子的。”
她的臉剛卸完妝,因為要上藥水,此刻皺巴巴的,很難看。
蘇寶寶信步走過去,親自把被子扒下,“江景阿姨你不要躲躲藏藏的了,寶寶不是一般的小孩,對你的樣子不會感到害怕,人的皮囊只是表象而已。”
江景感動得眼眶發(fā)熱,遲疑地從被窩里出來,仍舊是自卑,用手捂著臉,“寶寶,你真的不害怕么,千萬不能逞強,我不想讓你有陰影。”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寶貝干兒子連貞子都不怕,還會怕你?”麥琳達神助攻。
江景這才解,開心結(jié),把在宮小四那里聽來的告訴他們,每一個字都像在凌遲自己。
“我活著真悲催,連親人都在算計我。”江景抹起了眼淚。
蘇郁染拍拍她的后背,“能走的,都不是最適合的,或許緣分就到這里了,你看我那個無良爸爸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