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點頭,聲音染上淚意,“我爸都被氣得進醫(yī)院了。郁染姐,如果我能強大一點就好了,不至于現(xiàn)在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蘇郁染摸摸她的發(fā)頂,溫聲道:“你已經(jīng)很棒了,我不知道你跟阮瑜兒之間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你要記住,想要脫離,就不能向她屈服,否則你一輩子也不會逃出她的控制。”
江景哽咽著,“我明白。”
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就看她自己的選擇,蘇郁染站起來,“好了,吃飽早點休息,有什么事情找宮小四好了,他會幫你,不敢再欺負你了。”
聽到這個,江景笑了,"其實他沒有欺負我,反而幫了我挺多的,相處過后才發(fā)現(xiàn)他本人跟外界傳的有些不一樣。"
蘇郁染挑眉,"說不定你還會發(fā)現(xiàn)他身上更多的優(yōu)點。"
"啊?"不知道為什么,江景的耳根子驀地滾a燙,有點不好意思。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蘇郁染嘴角輕勾,"好了,我先回去了,寶寶還在家里等我。"
"去吧。"江景特地送蘇郁染到門口,回來時在樓梯的拐角處跟宮小四不期而遇。
宮小四還是那副欠揍的語氣,但聽的出已經(jīng)在刻意壓制,“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那個房間有寶物呢,值得你把自己關(guān)在里面一整天。”
“整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本來就不是狗嘴。”宮小四總是能制造一些小幽默。
江景忍俊不禁,笑著笑著眼睛里涌起淚光,“宮小四,你有沒有過很心痛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被整個世界拋棄,被最親最信任的人拋棄,因為一點點原因。”
宮小四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語氣,“有吧,不過那些對我里說不算什么,你年紀還小,經(jīng)歷也少,是不可能知道我在說什么的。"
江景皺起眉頭強調(diào):”我就比你也小兩歲而已,有什么好裝蒜的?”
宮小四嗤笑,“你還挺較真。其實吧,你那對父母這樣對你,你至于這么傷心么?他們只是在利用你,你應該慶幸在這里就認清他么的真面目,以后的歲月里你都會清醒過來的。
你還算是幸運的了,有些慘兮兮的女孩,被賣了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信錯人,可那時候人生就已經(jīng)毀了,多悲催啊。"
江景心想也是,這么一疏通,心情好了一點,“不過他們生我養(yǎng)我,這件事也因我而起,生氣是應該的。宮小四,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我現(xiàn)在走投無路,只能靠你了。”
掃過那張充滿了懇求的小臉,宮小四始終沒狠下心來說愿意,因為他總覺得這妞可能會坑他。
江景淚眼花花抱著他的胳膊,“小四爺,求求你了,你聽我說完,聽我說完你肯定會驚嘆這是一條好計策。”
這么厲害?看她這么誠懇,宮小四抱著狐疑的態(tài)度點下頭顱,“說吧。”
江景嘿嘿一笑,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宮小四聽完立即瞪大眼,嚴詞拒絕,“你想得美,你這是侵犯我的人權(quán)!”
“就侵犯一段時間好了,我又不會真的跟你結(jié)婚的!”
"假的也不行!"宮小四甩開她的手,“你找別人去吧,京城敢跟阮瑜兒叫板的不只有我宮家。”
"別人我不放心!"江景道,"只有你我才會百分百相信,你正直的人品就是吸引我的魅力所在,救苦救難的小四爺,我求求你答應吧?"
宮小四咋舌,躲避她挨過來的身體,"江景,你太沒人性了,為了讓我答應,這種違背良心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江景死死把拉著他的手臂,甚至抱住了他的腰,"看在我為你逆天而行,奮不顧身的份上,你就答應吧!
只有這條最保守了!而且江家就要沒落了,我真的希望能再拉一把。宮小四,以后我給你做牛做馬好嗎,要是你結(jié)婚有老婆孩子了,我天天伺候他們,給你們當保姆!”
宮小四吃驚地看著她,這還是以前那個囂張跋扈的江景嗎?
江景也看出來他在震驚什么,淡淡道:“至于這么大驚小怪么,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現(xiàn)在可是窮途末路啊!你就答應吧!要不我把我的股份轉(zhuǎn)一點給你以表心意?”
宮小四冷哼,“你人都被你爸趕出來了,還會有股份?”
“我看過了,他還沒來得及拿回去,我偷偷可以轉(zhuǎn)的。”江景舉手作發(fā)誓狀。
宮小四想了想,點頭,“那行,我勉為其難答應你。”
就這樣,兩人擊掌為盟。
"我們現(xiàn)在就各自回房,把合同擬一下怎么樣?"江景歡快道,"畢竟是結(jié)婚這腫大事,要從長計議的。"
宮小四懶懶看了她一眼,兩手插兜轉(zhuǎn)身離開。
望著男人不羈的背影,江景低低開口,"謝謝你。"
……
蘇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蘇郁染一直在分神想江景的事,在想能怎么幫她,或者讓她把全部實情都說出來。
站在辦公桌另一邊的助理正在報告行程,問問題沒有得到回復,這才抬起頭,發(fā)現(xiàn)他們家總裁在發(fā)呆。
抿抿唇,助理拔高嗓門提醒道:“蘇總,兩個小時后就要去宮氏集團開會,我中午請假要去醫(yī)院照顧我媽,你等會兒要叫別人跟你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