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洛衍一整夜都沒有合眼,天亮了立即回來公司處理事情,完成后想要去警局查看進(jìn)度,沒想到又遇到了阮瑜兒,還有一群閑著沒事做的記者。
略為頭疼地按了按眉心,宮洛衍盡量用平和的語氣道:“我還有事情要去忙,你先回去吧。”
“嗯……我不要,我就要在你身邊,你忙你的就好。”阮瑜兒一副很依賴他的模樣。
宮洛衍黑著臉,對秘書使了個眼色,秘書會意,帶保安過來隔離記者,跟阮瑜兒一同坐進(jìn)轎車?yán)镫x開。
“看到?jīng)]有,他們要結(jié)婚了,你連尸體都還沒找到,他們就急著結(jié)婚了。”梁非癲狂地笑著,不停在蘇郁染面前晃悠,重復(fù)這句話。
看到她傷心難過,他異常的亢奮。
“這個游戲太好玩了!我要把你留到年底,看他們結(jié)婚,再讓你離開這個世界。”梁非咬牙切齒地說著,做了個很病態(tài)的殺人手勢。
蘇郁染被他的眼神震懾到,背后出了一層冷汗。
再這樣下去,不用等到年底,她就能被這個變態(tài)玩死了。
轎車在路邊緩緩?fù)O拢铊阂荒樣魫灒霸趺赐蝗痪屯A耍俊边是停在公交站這種人多的地方,阮瑜兒嫌棄地?fù)]揮手,趕走外面的空氣,伸手搖上車窗。
“下車。”宮洛衍淡淡啟唇。
阮瑜兒面色微僵,聲音發(fā)冷,“宮洛衍,請你用好一點的態(tài)度跟我說話,不就是不見了一個人,說不定,蘇郁染是跟那個跟她有孩子的男人離開了,你擔(dān)心什么?不如籌備一下我們的婚禮如何?”
“我最后再說一次,滾。”
阮瑜兒鐵青著臉,心里窩著一股火,可她不能發(fā)作。
宮洛衍這次是認(rèn)真的,如果忤逆了他,都不知道會有什么下場。
雖然她是阮家的大小姐,可在宮家面前,還是稍有遜色。
咬咬唇,她決定退讓一步,拉開車門。
剛在地上站穩(wěn),轎車就呼嘯離開,徒留她在這種空氣混濁的地方。
“宮洛衍,我要你好看!”阮瑜兒氣得咬牙切齒,撥打電話叫人過來接她回去。
又過了半天,還是沒有任何消息,負(fù)責(zé)調(diào)查這件事的宮小四已經(jīng)快急得頭頂冒煙三尺。
“表哥,我查到了,這棟大樓是梁一凡名下的產(chǎn)業(yè),而且三十樓到三十五樓,都被梁一凡空置出來,梁一凡住在三十五樓。”
“徹查上面的樓層。”
“我查過了,沒有任何線索。”宮小四煩躁地?fù)狭藫项^頂,“這兩天好幾撥警察陸續(xù)上去問事,梁一凡都應(yīng)付得很自然,找不到任何破綻,我懷疑他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們的行動?”
“有可能,你小心一點,不要bao露了自己,這樣也會給郁染帶來麻煩。”宮洛衍提醒。
宮小四點點頭,可心里卻沒辦法冷靜下來思考整件事。
“宮小爺,看看你一天到晚愁得頭發(fā)都要斷了,有什么用呢?你愁的那個人,是別人的。”
阮瑜兒出現(xiàn)在宮小四的辦公室,以來就是各種陰陽怪氣的諷刺。
宮小四自然是清楚她葫蘆里今天想賣什么藥,偏偏不讓她得逞。
清咳一聲,懶懶道:“阮大小姐,你這就不懂了,我跟我表嫂的感情,可是鐵打的親情,她在我表哥面前不知道幫過我多少回了,我就算是把頭發(fā)愁光,也要讓她跟我哥和和美美,長長久久。”
聽到這話,阮瑜兒整個人的戾氣濃厚了幾分,目光猙獰地瞪著他:“你是不是傻,以我阮家的實力,幫你綽綽有余,蘇郁染能幫你什么忙?”
“那可就多了去了,最主要的問題是,我表哥愛慘她了,你沒戲。”宮小四嘴里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扎在阮瑜兒心口上。
她一向驕傲,不甘人后,這次卻栽在了蘇郁染面前,她恨,她嫉妒。
“阮小姐要是沒有事,就請出去,我還得工作。”宮小四開始趕人。
阮瑜兒今天特地來這里拉幫結(jié)派的,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在他面前坐下,“雖然我跟你接觸不多,但我很明白你心里頭的那點小yu望,你要是跟我合作,我會讓你如愿以償。”
“真的嗎,我心里頭一直想著通知阮家,把你家那群老不死的釜底抽薪,你要跟我合作?”宮小四好整以暇睨著她,明顯在胡說八道。
阮瑜兒被氣得面紅耳赤,恨不得當(dāng)場手撕了這個嘴欠的男人,按著桌沿忍耐了很久才緩和下情緒,“我不逼你,你慢慢考慮吧。”
當(dāng)人消失在辦公室門口,宮小四卸下吊兒郎當(dāng)無所事事的模樣,一臉凝重地靠在椅子里,滿腦子都是蘇郁染平時的音容笑貌。
最后他還是意氣用事,徑直帶人闖進(jìn)大樓里搜查。
破門而入的時候,梁非剛報完警,薄唇邊噙著得逞的冷笑:“你們這是非法私闖民宅,宮氏集團(tuán)的少東家,就這點素質(zhì)?”
這一次,宮小四不但沒有搜查到屋子,反倒被警察逮捕,押著走出大樓。
在外面等候已久的記者們蜂擁而上,話筒和鏡頭一窩蜂懟過去,絲毫不客氣,宮小四的鼻頭都被磨破了皮。
“宮小爺,聽說你是受宮總裁的命令闖入投資集團(tuán)梁總家里的,請問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是因為之前梁總跟蘇小姐相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