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有什么好忙的,忙著輪流爬上那些董事的床么?”阮瑜兒冷聲嘲諷。
蘇郁染微微一笑,“還想要嘗嘗茶水的滋味?”
阮瑜兒一聽,本能地用手擋住臉,“我警告你,要是真把我弄毀容了,我讓你下半輩子在牢里面度過!
“你以為全天下人都像你這么傻?”
阮瑜兒坐直了來,憤怒得五官扭在一起,“我早說你不簡單,果然天生就是個狐貍精,我勸你老老實實當你的蘇氏集團總裁,不要再去招惹宮洛衍,他是我的!
“他不屬于任何人,但他的心,早就在我這里了!碧K郁染語氣篤定,“阮小姐,你要是從一開始就呆在宮洛衍身邊,或許就真的沒我什么事了,不過驕傲的阮大小姐還是算錯了一步棋,宮洛衍并不是容易動心的男人!
這話精準無誤地戳中阮瑜兒的死穴。
當初她義無反顧去歐洲的時候,就是因為堅信自己在宮洛衍那里已經留下不可磨滅的形象,總有一天他會親自過去歐洲求她呆在他身邊。
向來心高氣傲的她等了許多年,沒有等到他的到來,反而等到他要結婚的消息,這是她此生最失敗的一件事。
所以,她回來挽救這場失敗,無論如何,都要讓勝利的天平倒向自己。
“時間,是最偉大的造物者!狈定好情緒,阮瑜兒恢復運籌帷幄的模樣,“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始終會愛上我,而不用等到他愛上我,我們就已經是夫妻了。”
“如果真是這樣,你又何必跑過來我面前耀武揚威呢?”蘇郁染臉上掛著譏諷的淡笑,聲音很輕,可嘲諷意味很濃,“人都是越缺什么就越想顯擺什么!
“你!”阮瑜兒牙齒微顫,拎了包包站起,“那你就等著我跟他的結婚請帖吧!”
阮瑜兒的摔門離開后,蘇郁染深深吸了口氣,一直挺著的脊背垮下來,癱在沙發里。
她真擔心有一天,真的會收到那兩個人的喜帖。
好不容易才處理好的心情,被阮瑜兒這么一攪和,又開始起伏不定,導致蘇郁染工作時不夠集中注意力,到了下班還未能處理好今天的工作,只能留下來加班。
等完成工作,外面的天已經黑透,華燈初上。
蘇郁染整理好文件,乘坐電梯去地下停車庫。
就在她走出電梯的那一刻,一抹黑影從背后追上來,抓住她的手,用灑了迷藥的毛巾捂住口鼻。
“救……”藥力太強勁,隨著一股無力感席卷全身,蘇郁染暈了過去。
當她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里,面前是一片落地窗戶,玻璃倒映著自己的輪廓,已經外面斑斕五彩的燈光。
從外面的景色可以判斷,這里起碼是三十層樓高的距離。
到底是誰把她綁了過來?
酥軟心頭煩躁,完全找不到頭緒。
咿呀一聲,房門打開。
腳步越來越近,蘇郁染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一只手從后面伸過來,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什么時候醒過來的?”
“是你!”蘇郁染驟然縮緊瞳孔,竟然是他!
男人輕笑了聲,“是的,是我,我還沒跟你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梁非!
“梁非?不,投資集團的老總明明叫梁一凡!”蘇郁染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男人的笑聲越發詭異,“是的,叫梁一凡,不過現在我梁非才是投資集團的老總!
撫摸臉的手拗住下巴往后一掰,蘇郁染的臉被強行扳到一側,被迫看著梁非。
“我有什么不好?你至于在大庭廣眾那樣拒絕我嗎?還有宮洛衍,要不是他的背景,我早就把他一起抓過來了!绷悍堑难凵耜庪U,幽冷,只有那種常年生活在陰郁、悲慘的生活環境中的人才有的眼神。
人前他風度翩翩,紳士有禮,人后卻是惡魔的皮囊,叫人顫栗。
“害怕了?”梁非哈哈笑了兩聲,“你要是現在跪下來求我,我或許會考慮讓你少受點苦!
蘇郁染沒有說話,眼神漸漸漠然。
這種無畏的態度讓梁非很火大,手上加重了力氣,直到聽到她痛叫出聲才滿意,“我最討厭你這種女人,清高得要死,非得用手段才肯露出真面目,怎么,嫌自己原來的面貌不好看么?”
“我很熱愛原來的自己,我也沒有像你說的在裝,我裝什么了?當初你答應跟我見面的時候,說的如果不合適就做朋友吧?梁總,你當了上位者這么多年,難道連這點心胸都沒有?”
也不知道那句話戳到了他的痛處,梁非忽然變得很瘋狂,“你沒有資格批評我,你沒有資格批評我!”
“從小到大我都按照你們的規則學習、生活、考試,我已經做到最好了,你們為什么還要說我承受能力不行,我很累的!”
梁非捂著腦袋蹲在地上自言自語,蘇郁染算是明白了,這人大概患有人格分裂。
怎么就這么倒霉,攤上了這種人,還無意間刺激到了他。
一種攤上大事的無力感從脊椎鉆上來,蘇郁染覺得自己的劫難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