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
費(fèi)了好大勁把人扛回客房,宮小四轉(zhuǎn)身出去端個醒酒湯的時間,回來又看不到江景了。
滿房子找來找去,終于在自己的臥室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女人的身影。
她正四仰八叉地倒在他平時睡覺的大床里呼呼大睡,還可恥地發(fā)出鼻鼾聲。
“太過分了!彼貋碛袧嶑钡膶m小四完全接受不了自己的床上有任何其他人,大步走上去,拍了拍江景的臉蛋,“喂,醒醒!
“滾開!”江景是個有起床氣、和大小姐脾氣的人,氣鼓鼓地推開宮小四的手。
宮小四直接被吼懵了,“不是,這是我的房間,你嚷嚷什么。口s緊起來給我把醒酒湯喝了,然后滾去客房睡覺!”
“再說話我把你扔出去,煩不煩啊!苯霸伊藗枕頭出去,正好懟中宮小四的臉。
“我……”宮小四的手掌垂下,咬牙切齒,“你真慶幸我不打女人,你丫的除了外表,哪點(diǎn)兒也不像個女人。”
宮小四咬牙切齒地去了客房睡覺。
他極其認(rèn)床,翻來覆去一整夜都沒真的睡著,直到天邊出現(xiàn)光亮,才累積極睡去。
翌日早上,蘇郁染扶著宿醉還有些昏沉的腦袋坐起,望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心中警鈴大作,而且她發(fā)現(xiàn)身上的衣服不是昨天晚上的!
糟糕!
按捺住狂跳的心,蘇郁染掀開被子下床,視線落在床沿放著的男士拖鞋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該不會昨天晚上被撿尸了吧?
心情低落地走出去,恰好碰上從客房出來的宮小四,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緩下來。
“這是你家的?”蘇郁染松了口氣。
“對啊,睡得還行不?”宮小四頂著兩個黑眼圈,頻頻打哈欠。
“還行,挺舒服的!碧K郁染大量著他,“你怎么在自己家都睡得這么慘?”
“別說了,說起這事我就難受,你們以后別出去喝酒了行不,真的太折磨人了!睂m小四倒了杯白開水潤嗓子。
蘇郁染尷尬地扯了下唇,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揪著自己的衣服,“昨天晚上你把我?guī)Щ貋淼?那我的衣服是你換的?”
“怎么可能是我!睂m小四喝水喝到打飽嗝,見她一臉糾結(jié),眨巴著眼睛笑得曖昧,“我表哥給你換的,至于你們倆還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蘇郁染臉色微紅,怪不得昨天晚上迷迷糊糊時她覺得有人在照顧她。
“江景呢?”
“別跟我提她!”聽到這個名字,宮小四就氣打一處來,啪的一聲放下水杯,捂著胸口,“我從來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女人,氣死大爺我了!”
“她怎么你了?”
宮小四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一排小巧的牙印臥在白皙的肌膚上,“她不僅霸占了我的床,還對我大呼小叫,還咬了我!真的,我也算閱人無數(shù)了,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勇猛的千金大小姐,這貨小時候在森林里長大的吧?”
“你說什么?你才是在森林里長大,你全家都是在森林里長大的!”江景抱著個枕頭出來,頭發(fā)亂糟糟的,指著身上穿著的明顯是男士的衣服,而且很有可能還是宮小四穿過的衣服,“誰換的?”
宮小四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賤賤一笑,“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江景頭皮發(fā)麻,瑟縮了下,“快點(diǎn)說,不會是你換的吧?”
“如果真是我呢,你會怎么辦?”宮小四狡猾地笑。
江景眸中漸漸升起怒火,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我會殺了你!”
說完就跟頭發(fā)怒的母老虎一樣走過來,宮小四背脊一涼,躲到蘇郁染背后,“不是我,是你自己拉開我的衣柜換衣服的,你去看看我房間里凌亂的衣帽室就知道了!
江景立刻回房間看了下,衣帽間真的一團(tuán)亂。
那她就安心了。
“那你怎么把我們送回來的?”江景態(tài)度總算好了些。
宮小四下巴往蘇郁染的方向抬了下,“我表哥把你們托付給我的唄!
江景看向蘇郁染,嘿然一笑,“郁染姐,洛衍哥還是對你那么關(guān)心哦。”
蘇郁染沒回話,佯裝淡定地轉(zhuǎn)身回房。
過道只剩下宮小四和江景四目相對,以及滿地寂靜和尷尬。
江景對這個人實(shí)在喜歡不起來,但現(xiàn)在好像也不怎么討厭,“那個,謝謝你了!
“拉倒吧,順道把你撿回來而已!睂m小四嘴欠道。
江景繃緊腮幫子,此刻只想扭斷他的腦袋,這什么人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咕咕咕……
一種怪異的聲音在兩人之間回蕩。江景下意識低頭看自己饑餓的肚子,小臉微紅。
宮小四故意吊兒郎當(dāng)?shù)卮盗寺暱谏,“餓了?”
江景不好意思地皺起眉,“都這個時間點(diǎn)了,你這里的早餐準(zhǔn)備應(yīng)該好了吧?”
“沒有,本大爺沒有吃早餐的習(xí)慣!睂m小四攤攤手道。
江景驚愕,“一個人不吃早餐怎么能行,你讓管家給我跟郁染姐做早餐吧!
“這里沒有管家,就我一個人住。”宮小四繼續(xù)攤手,“想吃早餐,你自己做吧!
“呵呵,怪不得你還是單身!苯皭汉莺莸卮寥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