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略帶不滿地睨了賽琳娜一眼,暗示她問得太直白。
賽琳娜聳聳肩,語氣親和少許:“抱歉,畢竟這是關乎我們性命安全的問題,我不得不在意。”
蘇郁染理解地點頭,道:“當時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是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做保證,我并不認識那群人。”
“稍微一想就覺得跟她其實沒關系的!迸岱蛉藢惲漳鹊,眼睛往宮洛衍的方向斜了一下,“如果真是她,不可能會讓宮先生冒險,最大的可能性是幕后者或許是你們身邊親近的某個人,他不想傷害你,而想要把你置于死地!
“是嗎?”賽琳娜思索了會兒,美眸驀地睜大,頗為幸災樂禍地看向宮洛衍,“宮先生,該不會是你的情敵吧?奪妻之仇,確實很可惡!
“我已經派人追查這件事,相信很快就有結果。”宮洛衍淡淡道,沒有被賽琳娜的語調影響。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蘇郁染的交際。
“很好!迸岱蛉寺冻鲂蕾p的目光,臉上的笑容加深,“你們結婚的時候,記得通知我,或許我可以去現場見證你們的婚禮。”
“一定會的!碧K郁染眼眶微濕,她從裴夫人那里,感受到了一絲類似母愛的暖。
第二日上午,王千金帶著其他受害的貴婦來病房前大吵大鬧。
“原來我們的珠寶首飾,都被你偷走了!”
王千金一來就咄咄逼人,奇怪的是這次連其他貴婦們都對蘇郁染抱有濃烈恨意。
蘇郁染眼神泛冷:“你這話什么意思,有證據嗎?”
“證據就在這兒!”
王千金甩出一沓照片,里面拍的是蘇郁染在酒店住的房間,大量的珠寶首飾散落在浴缸和洗手臺上。
貴婦們越看這些照片越火大,七嘴八舌討伐蘇郁染。
“你怎么是這種人,看你挺高貴的,沒想到是個喜歡偷偷摸摸的窮鬼!她怎么上的船。靠禳c把她送去警署!”
“我相信她不會做這樣的事。”裴夫人和賽琳娜從人群外擠進來,對蘇郁染投以善意的目光。
“郁染自己是蘇氏集團的繼承人,而她將來也會是宮氏集團的總裁夫人,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
“這個難說,有些人就是天生骨子里有一種貧農的思想,不偷東西不舒服!蓖跚Ы鹄涑盁嶂S。
“我看天生骨子里覺得自己窮,不偷不舒服的人是你吧?”
一道清亮的嗓音穿越人群而來。
江景抱著一個平板款款走近,打開之前錄好的視頻。
“這是我去找蘇小姐時在電梯拍到的一段視頻,這些人喬裝成酒店的員工,把珠寶送進去的,如果真是她派人偷的,怎么可能到了這個地步還偷偷摸摸地把東西拿回來?”
話音一頓,深沉的目光射到王千金身上。
“只要找到這些人,真相自然大白。”
王千金被看得全身不自在,心想那群家伙做事怎么那么不小心!還好大家都圍著口罩,沒有被拍到面貌。
就算這樣,也不可能指證到她。
想到這里,王千金又有底氣了,冷漠道:“那你倒是把這些人抓回來啊!
“抓到了。”
王千金眉尖一跳。
“那些正是王千金你的手下。”江景一字一頓,重復了兩遍她的中文名和英文名。
“你別冤枉我!”王千金變色大變,恨不得吃了江景。
江景掏出了王家的徽章,“你們王家每個人是不是都有這樣一個胸針?他們已經將你的罪行全都坦白了。
“不可能!這個徽章隨便找個人做都行,你存心想誣賴我吧?我是什么身份?至于做偷雞摸狗這種低賤行為?”
王千金表現得像個受害者,捂住臉哭起來,“我的寶蓮鉆石還被偷走了呢。”
“那這是什么?”江景奪過王千金手上的蛇皮包包,從里面拿出一條鉆石項鏈。
正是她說不見的寶蓮鉆石。
“你的項鏈明明在你手里,為什么要撒謊?以為這樣就能跟大家打成一片了?可惜,你派去的人出賣了你!”江景把項鏈塞回去,包包扔回給王千金。
“你怎么解釋?你真的騙了我們?”貴婦們面色震驚。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偷的!”王千金臉色慘白,語無倫次地喃喃。
裴夫人深吸了口氣,不怒自威:“我要你以家族榮耀發誓,我們的珠寶首飾,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是……”王千金終于承認,掩面大哭。
裴夫人怒及冷笑:“我真是瞎了眼,才讓你上船!”
“那群殺手也是你安排的?”賽琳娜問道。
王千金搖頭抬起受傷的手臂,“不是的,我也被他們傷害了,我只是趁亂拿走了你們的珠寶首飾……”
“你怎么這樣啊,虧我們之前還那么相信你,真是一腳踩中了狗屎!”周圍的人開始反感王千金。
王千金低著頭,不敢跟人對視。
“有一件事,或許你們還不知道!苯拔⑽⒁恍,嘲諷地看向王千金,“其實剛才我說你的手下出賣了你,是假的,我沒有抓到他們,徽章,也是假的!
“假的……”王千金臉色慘白,絕望地坐在地上。
“堂堂王家的獨生女,竟然做出這種下作事,真讓人作嘔!”有人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