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吞咽了口唾沫,低聲道:“兩個星期前她逃出精神病院了,在外面襲擊了一名女士,被抓回來后就偷跑到山那邊,為了摘花掉下去,我們發現時她已經斷氣。”
“就這樣?”蘇淮笙莫名重復了一遍。
院長愣了愣,視線掃過蘇宛若,嚇得蘇宛若頭皮麻了一下,像座雕塑一樣立在那里。
“就這樣,我們得知的情況就是這樣子。”
“那外圍措施和監控的問題呢?”蘇淮笙繼續質問,整得好像他真的不知道這些事一樣。
院長很為難,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蘇淮笙心里著急得蹦星子,面上卻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院長,看來你要接受調查了。”
院長認命地低頭,“我愿意接受調查。”
蘇淮笙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對眾記者道:“各位朋友,事情到這里,就要進行深度調查了,我會弄清楚這件事情,這段時間就開始撥款親自監督這里的外圍設施更換,你們可以隨時過來檢查。”
記者們對這個答復很滿意,沒有再繼續為難。
“噫,這是什么?”記者從床鋪下面拉出一張紙,上面印著黑白畫像,那人正是蘇宛若。
“這里怎么會出現這種東西啊?”
眾人議論紛紛。
蘇宛若頓時覺得手腳冰涼,站在這個房間里呼吸都不順暢。
院長出來打圓場,“可能是平時病人喜歡拿這些紙來玩吧。”
“病人免疫力本來就低,你還讓他們亂碰東西,萬一碰到什么感染到了又是一條生命,你這個院長當得真不夠稱職!”
蘇淮笙厲聲指責道,生命不生命他不在乎,但自己的女兒照片放在死人的房間里,有多晦氣啊!
說完,蘇淮笙就拉著蘇宛若離開了,蘇宛若暗暗松了口氣。
“女兒,你別害怕,等會兒我就叫人把那個房間的全部東西都燒了。”蘇淮笙見蘇宛若臉色發白,以為她只是單純被這種事情嚇到了,輕聲安慰道。
蘇宛若回過神,皺著眉頭楚楚可憐的模樣,“爸爸,我剛才真的害怕死了。”
“別怕別怕。”蘇淮笙輕拍女兒的背,兩人坐車離開。
這件事的最后,找了副院長當替死鬼,副院長被革職,永遠不能再從事醫學行業,但他得到了蘇淮笙給的一筆巨款,可以安樂過完下半生。
蘇氏集團的危機就這么解除了。
當然,蘇郁染也不指望通過這件事來扳倒蘇淮笙。
三天后。
九點左右,蘇氏集團公司門口就聚集了人。
一輛亮眼的跑車超過停車庫,直接在公司門口停下,平時一般都不讓停這里的。
想去警告的保安看到車里下來的人后,默默轉身回到了保安亭。
“來了來了。”
記者們相互通告,紛紛扛著攝像機前去占位置。
“蘇小姐,你能透露一下今天發布會的內容嗎?”
身穿流蘇連衣短裙的蘇宛若從車里下來,那對白皙的大長腿誘惑得在場的男士一個個默默咽口水。
此外,大家就只剩一個疑問。
這么冷的天,穿這么點不凍嗎?
蘇宛若強忍著牙齒打顫,步履從容地走到發布會的舞臺上,擺明了愿意接受采訪。
記者怎么肯放棄這個大好機會呢,接下來是什么問題都問了。
“蘇小姐,關于蘇郁染的私生活你有什么評價?她的兒子親生父親是誰?”
蘇宛若輕咳了兩下,故意露出“我很為難”的表情道:“這是人家的私生活,你們呀少點打聽為好,不然觸及到了雷區,有你們好受的。至于私生活紊亂這個話題,人家當事人覺得那是女性的自由,你們也別斷章取義了,只要她沒結婚,那種事就不算違法。”
這話看似在奉勸眾人別再過問,實際上已經相當于承認蘇郁染私生活混亂的事實。
“那她平時是不是經常流連夜店?我看到好多新聞都拍到她的身影,他兒子對這些都沒有意見么?”
“孩子這么小,懂什么啊?他只要有吃的就什么都幫你做的。”蘇宛若笑著道。
“原來是個低能兒童啊。”
眾人又挖到了猛料,“重新認識”了蘇郁染。
“那她為什么可以跟宮洛衍結婚呢?照說宮家勢力本市無人能比,應該知道這些事,怎么還愿意跟她結婚,尤其是宮洛衍,一副百分百相信她的樣子,跟被下了降頭一樣。”
蘇宛若對說這話的記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周圍的氣氛一下子靜謐了許多。
就在她正準備說下一個話題時,汽車的剎車聲刺透每個人的耳膜。
蘇郁染從車里下來,里面穿著修身凹顯身材的職業褲裝,外搭一件紅色鮮亮的長風衣,腳踩十幾厘米的高跟鞋,從車里下來的那一刻,氣場就強得令現場安靜得針落可聞。
“大家久等了。”
蘇郁染邊走邊摘下墨鏡,唇角微微牽了下,朱紅的唇線勾勒著恰到好處的弧度,多一分則過于霸道,少一分則缺了犀利。
一雙凌厲的美眸,明明目光流轉,美目盼兮,但就是讓人只敢遠觀不敢褻玩。
“她的氣場也太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