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宮小爺?shù)拇蜷_方式不太對啊!”
“狗血淋頭呢?宮小爺,不要崩人設(shè)!”
上方的人腦洞大得都快趕上補天的彩石,各種揣測的視線里,宮小四只是對蘇郁染微微笑了笑,然后帶她走進了電梯里。
能讓宮小爺如此對待的人,真是羨煞旁人啊!
樓上圍觀的人心情唏噓,對蘇郁染的身份十分好奇。
總裁辦公室。
咚咚咚。
“進。”宮洛衍冷冷的腔調(diào)傳出來,撞擊蘇郁染的心房。
宮小四拉開一條胳膊粗的門縫,對蘇郁染曖昧地笑,“進去吧。”
蘇郁染彎彎唇,硬著頭皮輕手輕腳走進去。
宮洛衍從辦公桌后面走出來,一臉的柔和,“怎么突然間想來找我了。”
“耽誤你工作了嗎?”蘇郁染有些過意不去。
宮洛衍搖頭,“無礙,你能主動來找我,我很高興。”
“你先工作吧,我在旁邊坐著等你。”蘇郁染看了一眼桌面上堆積如山的文件說道。
男人扶住她的肩頭,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等我,很快就處理完。”
“嗯。”蘇郁染走到沙發(fā)坐下抱著方形枕頭,支著下巴看向?qū)m洛衍的方向,不得不總結(jié)出一個真理。
認真工作時的男人是最迷人的。
此時此刻,蘇郁染心里填滿了這句話。
慵懶又溫暖的午后陽光通過明亮的落地窗照到男人身上,落下一層薄薄的柔光,白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線條遒勁有力的小手臂,干凈修長的手指壓在文件上面,姿態(tài)清貴優(yōu)雅。
蘇郁染忍不住嘆了聲,這個男人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系,這輩子才會擁有這么多優(yōu)秀的條件。
趴在沙發(fā)手,不知不覺,困意襲來,蘇郁染睡著了過去。
宮洛衍起身找文件時,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這里,看到某人安靜的睡顏和奇怪的姿勢,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從柜子上拿了一條毛毯蓋在她身上,另外調(diào)高了溫度。
時間翩然流逝,夕陽的最后一縷光芒消逝時,蘇郁染醒了過來,扭頭一看,宮洛衍還在伏案工作,而且手邊的文件堆得比之前還高。
“醒了?”她才直了直腰桿,宮洛衍就察覺了,柔和的視線磨在她身上。
蘇郁染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你繼續(xù)忙吧。”
宮洛衍淡薄的唇角彎了彎,“下班了,再等等,我處理完這些跟你去吃飯。”
“嗯,你繼續(xù)忙你的吧,我還不餓。”說完,腹部傳來咕嚕咕嚕的怪聲,還特別大。
顯然男人也聽到了。
蘇郁染臉一熱,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許是顧及到了她,宮洛衍加快了速度,處理完比較重要的文件之后,就帶她出去吃飯了。
“無驚無險,又到下班時間點,表哥,今晚去會所喝酒吧……不好意思!打擾了!”
宮小四打著哈欠,一臉沒睡醒地推門進來,看到房間里的兩人,呆了有兩秒才清醒過來,轉(zhuǎn)身出去砰的關(guān)上門。
蘇郁染哭笑不得,“他怎么了,神經(jīng)兮兮的。”
“神經(jīng)病日常發(fā)作吧。”宮洛衍嘴巴特別毒地評價了一句,牽著蘇郁染的手走出辦公室。
進了電梯,蘇郁染一臉興奮地跟宮洛衍討論要去哪里吃飯,忽然噗嗤的一下,頭頂炸開了幾道白光,緊跟著電梯里陷入深不見底的黑暗。
“怎么回事?”蘇郁染下意識地揪緊男人的手,力度比平時大很多。
宮洛衍把她抱住,“可能是斷電了,很快就能出去。”
蘇郁染也是這樣勸自己的,可漫無邊際的漆黑逐步擊碎了她的心里防線。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壓抑的空氣,都讓她想起了五年前那個殘酷的夜晚。
陌生的男人把她壓在身下,撕掉她的衣服,貫穿她的身體,那種撕裂的痛苦記憶猶新,仿佛就發(fā)生在昨日。
“不要!”漆黑里,仿佛有雙手在伸出來,要將她拽回五年前的那一晚,蘇郁染失聲尖叫著,身體顫抖地推開了宮洛衍,躲在角落哭泣。
宮洛衍被她的反應(yīng)嚇到,眉宇緊蹙,彎腰抱住了她,手掌放在她的后背輕輕拍打,“沒事,我在。”
蘇郁染的心情隨著有節(jié)奏的拍打漸漸平靜,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她又羞又臊,“抱歉,我剛才太過激動了。”
“沒事。”男人對她無條件的寬容,“還怕嗎?”
蘇郁染心頭咯噔了一下,搖搖頭,“不怕了。”
緊跟著,柔軟的指腹按在了她的眼角,輕拭著淚水。
力度溫柔得不像話。
“里面的人后退一點,開門了開門了。”
門外傳來人聲,電梯門被打開,光線射進來,蘇郁染的心安定了許多,趕緊擦干臉上的淚水。
在餐廳吃飯時,宮洛衍猶豫了很久,盡量平靜地問:“為什么剛才你在電梯里時會那么的害怕,是不是有什么心結(jié)?能說么?”
面對男人赤誠的雙眼,蘇郁染不想繼續(xù)隱瞞下去,坦白了五年前的事情。
“我想你也聽說過了,五年前,我被綁架過,其實,在那次綁架里,我逃跑的時候,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推在路邊要了第一次。”說出這些時,蘇郁染胸腔里積滿了仇恨。
她恨那個奪走她初a夜的男人。
宮洛衍聽到這些,心臟卻是猛地一抽,窒息般的痛楚席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