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在蘇郁染頭上劈下,一股寒意從頭躥到腳底,身體晃悠了兩下,倒在宮洛衍懷里。
宮洛衍奪了她的手機丟給秘書,“立即調查這個號碼信號發出的地方!”
“是!”秘書飛一樣出去打電話。
幾分鐘之后,秘書去而復返,帶來好消息,“跟蹤到她了,看她的路線,好像是要去城郊。”
“派人從各個方向一起過去抓捕,一定要保證孩子的安全!”宮洛衍冰冷地下達命令。
“是!”這次,宮小四和秘書一同出去部署。
蘇郁染上了宮洛衍的車,和另外一輛便衣警察坐的面包車前往城郊。
追捕的路上,宮小四一直在跟宮洛衍通話,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來,每一個字都令人心驚肉跳。
“徐麗以前在鎮子上當小學音樂老師的,由于長相不錯,當時鎮子上很多人追她,但她還是選擇了她的青梅竹馬,一個叫趙天的男人,趙天這個男的表面上看是正人君子文弱書生,其實暗地里經常跟鎮子上的女人搞在一起,他經常從徐麗那里拿錢出去鬼混,徐麗知道之后,就把他殺了,然后當天晚上剁成了肉碎,一部分喂給豬,一部分做成早餐包子,到小學門口擺攤,給那些學生吃掉了。”
“事情敗露之后,徐麗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醫生診斷她有暴躁癥、抑郁癥和精神分a裂癥,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跑出來了,做了幼兒園老師,現在想想,她做這個老師真叫人害怕。”
蘇郁染坐在副駕座里,看著外面的似火的落日,心卻是冰涼一片。
京城城郊的西邊,工廠林立,但大多都是廢棄工廠,正是毀尸滅跡做壞事的好場地。
通過GPS定位,徐麗的具體a位置已經清楚明確地定在一個點,就在他們前方的工廠里面。
但是一個工廠有這么大,她到底在哪個方位?
警察無聲地從四處竄入工廠,蘇郁染一心著急著想要找到蘇寶寶,也跟著進去,宮洛衍知道她擔心,也知道危險,但沒有攔住她,而是跟著她一起進去。
宮小四拉住了他的胳膊,“表哥,我們在外面等吧,那個女人是瘋子,要是傷到你就不好了。”
“沒錯,總裁,你還是跟蘇小姐一起呆在在外面好。”秘書跟著勸阻。
宮洛衍淡漠地看了眼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放開我。”
語氣冰冷得如同千年冰川萬年雪山,宮小四跟秘書互相對看了眼,默默松了手,跟在宮洛衍身后一起進去。
宮洛衍是宮家的掌門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們兩個卻獨善其身,事后絕對沒好果子吃。
一陣悠悠揚揚的戲腔從樓頂傳來,蘇郁染眼睛一縮,身形敏捷地往樓梯的方向沖去。
宮洛衍跟上之前吩咐宮小四,“讓他們在隔壁的幾個工廠埋伏好,隨時跳過來。”
“收到!”宮小四掏出手機下達命令。
樓頂,晚風獵獵,吹得晾衣服的木架子嘎吱作響。
徐麗蹲在一塊砂巖石旁邊,動作緩慢地磨刀,神情十分快樂,涂著朱紅顏色的薄唇飄出婉轉如鶯蹄的戲曲聲。
“呼,呼……”
風從臉上掠過,風力強大得如同鬼哭狼嚎,蘇寶寶睜開眼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桌子上,而身體被繩子綁在了桌面。
“這里是什么地方?”蘇寶寶試圖動了動,發現繩子綁得非常緊,以他的能力根本無法撼動。
徐麗舉著磨得鋒利的菜刀,緩步走到他面前,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你醒啦。”
蘇寶寶眼睛一縮,情不自禁吞咽了口唾沫,“徐老師?你想做什么?不要亂來!”
“我已經不是徐老師了。”徐麗扁了扁嘴巴,眼底閃過一絲委屈,“你媽媽已經讓園長解雇我,我又當不了老師了。”
“又?”蘇寶寶抓住了重點,“難道你以前也被解雇過?”
徐麗眼神怔了怔,眼睛漸漸浮起深沉的痛色,“對啊,我以前就被解雇了,他們說我不會唱流行曲,整天咿咿呀呀不知道唱的什么東西,他們懂個屁!那是京劇!”
“你唱的京劇特別好聽呀,他們耳朵里一定堵屎了。”蘇寶寶諂媚,發現徐麗聽到這些夸獎會很高興,“徐老師,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老師,彈得一手好鋼琴,還會唱京劇,試問有哪個老師現在能把京劇唱的像你這么好聽呢?”
徐麗聽了這些果然很高興,把菜刀納在后背,“你說的是真話?”
“當然。”蘇寶寶瘋狂點頭,“以后你不做老師了還能去做花旦呢!”
“嘻嘻嘻……可是他們覺得我是廢物!”徐麗臉色忽然悲戚,空洞的眼神漸漸變成為濃烈的恨意,她咬牙切齒地說話,“我那么努力地做好一個老師,為什么還說我呆頭呆腦,人話都不會應?”
“還有啊,你為什么要背叛我?是因為那個女人比我有錢,比我漂亮,比我前凸后翹合你口味是嗎!”
徐麗情緒猛地激動起來,面目變得十分猙獰,簡直嚇壞了蘇寶寶,真怕她下一秒就揮刀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