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若委屈,哭得更兇,“爸爸,你現在怎么都這樣子對我了?以前你都不舍得說我一句重話的。”
被她這么一提醒,蘇淮笙心軟下來,忙好聲好氣地哄,“你乖啦,爸爸也是擔心你不小心被蘇郁染捷足先登,雖然她是個廢物,但你不要忘記她背后還有宮洛衍這座大神,人家分分鐘能超過你的。”
蘇宛若眼睛一瞪,又生氣又嫉妒,“她不就是個賣身求榮的賤人嗎,總有一天,宮洛衍會玩膩她,把她當做垃圾一樣扔掉!”
“是是是,但現在她還是有作用,所以你凡事小心點,趕緊出去工作吧。”
把蘇宛若哄出去工作之后,蘇淮笙撥通了一個電話,三兩句交代完事情,神情復變得悠哉悠哉起來。
正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任憑他宮洛衍多有能力,也不能面面都幫到蘇郁染。
收到任務時,蘇郁染是拒絕的,跟主管理論起來,“為什么要派給我的組員去做,他們已經花了很長時間來忙著我的那份策劃,現在還是關口時刻,不能分心的。”
主管面不改色,神情漠然,“我只負責發布任務,至于你們要不要完成,不關我的事,反正五天后我會來檢驗成果。”
說完主管揚長而去,領導架子尤其大。
辦公室的氛圍再一次陷入窒息的凝重。
蘇郁染笑著奉勸大家,“我的事情先放一放,大家先做新任務吧,說不定做好了,就算我輸掉你們也不會被開除。”
這話有巨大魔力,眾人重新被打雞血,匍匐在電腦前奮戰。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下班的時刻了。
李曉琳舒展了下身子骨,笑著看向張高,“張哥,要不你載我一回吧,我媽今天生日,想早點回去。”
“行,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李曉琳坐進車里,手下意識地往口袋里一模,眉毛頓時擰在了一起,對張高哂笑,“張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好像把手機落在公司了。”
張高忍住暴打她一頓的沖動,咬牙切齒,“你快點上去拿,十分鐘還沒下來我就放你鴿子。”
“好咧。”李曉琳下車,小身影沖進公司。
經過蘇郁染的辦公室時,發現里面還燈火通明,實在叫人驚訝。
李曉琳推開一絲門縫,看到里面的情景,面色漸漸嚴肅起來。
看了有一會兒,她才猛然記起自己是來取東西的,忙躡手躡腳地經過,回到辦公室里面找自己的手機。
回到車里,李曉琳買起關子,“你猜猜我剛才看到什么了。”
張高疑惑挑眉,示意她有話快說。
李曉琳撇撇嘴,一臉無趣,“蘇小姐還在加班呢,我看她這次是真的很想贏,張哥,要不我們幫一下她吧。”
張高聲線淡淡,“我們這不一直都在幫嗎,真的是有心無力,兩者差別太大了。”
李曉琳露出失望的神色。
張高沒再說什么,只是抬頭看了下辦公室的方向。
時間眨眼就過,蘇郁染直接在公司里面熬通宵,不知不覺趴在桌面睡了,等醒過來時已經八點多。
她急急忙忙沖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然后回來,經過辦公室時,驚訝不已。
組員們已經提前到,并且一個個正襟危坐在電腦前,手指噼里啪啦地在鍵盤上跳動,發出的機械聲特別動聽。
“蘇小姐,你醒啦。”
李曉琳瞥到她,扭過頭來微微一笑,緊跟著其他組員也看了過來。
蘇郁染尷尬地扯了下嘴角,“你們都知道我在公司睡著了啊?”
“對啊,你要是累的話繼續休息吧,剩下的工作我們來忙就好。”李曉琳道。
蘇郁染心中感動,這批散鐵終于被她捂熱了。
有了小組的幫忙,主管發下來的任務當天就解決了,張高提議出去慶祝一番,眾人附和,還一致出現在蘇郁染辦公室門口邀請她。
蘇郁染一臉為難,“不好意思啊,我昨天都沒有回家,家里面還有小孩,我得回去看看,讓他放心。”
“孩子要緊,聚會的話我們下次再聚。”張高體諒道。
蘇郁染對他感激一笑,抓了車鑰匙離開公司。
剛走進公寓的院子,她便聽到了蘇寶寶的哭聲,以及保姆的怒罵聲,蘇郁染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放輕腳步走進去,看到保姆把蘇寶寶按在地上,手里揮著皮鞭子毆打,面目猙獰,活像個囂張跋扈的老母雞。
而蘇寶寶趴在地上,衣服沾了渾身,手腳上都是傷痕,保姆的手按在他后背,讓他無法直起身,更沒辦法躲避毆打。
孩子臉上全是痛苦,五官皺成一團,嘴唇蒼白無色,每一次呼痛都像在凌遲蘇郁染的心,看得她腿腳發軟,渾身顫抖。
“住手!”
蘇郁染震怒,大步沖過去一把抽走保姆手上的辮子,把蘇寶寶護在懷里,看到孩子滿身傷痕,心如刀割。
“寶寶,你沒事吧?”
“媽咪我沒事,保姆好壞,我不要她再待在我們家里了。”蘇寶寶怒瞪保姆,撫上手臂的傷口,忍不住吸了口氣,“她經常趁你不在的時候打我。”
聽到這話,蘇郁染心火直冒,握著鞭子反手一揮,猛地打在保姆身上,痛得她哇哇大叫。
“知道痛了?知道痛你還打在我兒子身上!”蘇郁染臉色漠然得駭人,手里的鞭子不停地招呼在保姆身上。
保姆忙不迭求饒,“對不起,我錯了,你別打了行不行?”
“不行!我兒子也叫你別打了,你聽進去了?”蘇郁染從來不是好欺負的人,有誰欺負她,她就要雙倍欺負回去,更何況這次傷害到了她最寶貝的蘇寶寶。
保姆被打得沒脾氣,蘇郁染才停手,報了警。
警察很快到來,保姆倒打一耙投訴蘇郁染,“警察同志,她打我,打得我好嚴重!痛死我了。”
“她打你哪兒了?”警察問。
保姆撩起袖子,卻發現手上沒有傷痕,頓時傻眼了,“怎么回事?”
蘇郁染用了巧力,自然不會在保姆身上留下痕跡。
她冷笑了聲,指著自己孩子身上清晰可見的傷勢,“我沒有打你,是你打我兒子,虐待兒童,警察同志,我要她受到該有的懲罰。”
警察看到孩子身上的傷,頓時對保姆百般嫌惡,黑著臉推她出門,“走吧,孩子是祖國的花朵,你竟然下這么重的手,有你好果子吃的。”
保姆噗通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朝蘇郁染站著的方向磕頭。
“蘇小姐,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不要把我交給警察,你怎么懲罰我都行,求求你了。”
蘇郁染雙目漠然,冷冰冰道:“壞人總是要到最后被逮捕了才來懺悔,如果輕易原諒你,還要警察來做什么?我恨不得把你送進去蹲個好幾年,讓你長長記性!”
保姆絕望地任由警察帶走,無論如何呼喊,都得不到蘇郁染一句原諒。
事情平息之后,蘇郁染帶蘇寶寶去醫院檢查身體,還好傷勢都很淺,但是孩子心靈上一定受到了創傷。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這幾天忙著工作都忽略了你,真的好對不起。”蘇郁染蹲在蘇寶寶面前,愧疚至極。
蘇寶寶倒是沒覺得什么,咧嘴笑了笑,“我能體會到媽媽對我的愛,是保姆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