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然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她找到自己父親，朝他問道：“爸，你知道艾先生嗎？”

時楚陽正坐在書桌后面，低頭看著文件，聽到大女兒的問話抬起頭來：“艾先生？”

“對，艾先生。”宋依然問道，“爸，你知道吧？”

“聽說過。似乎是世界著名的精神病專家。”時楚陽又低頭繼續看文件。

宋依然問：“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多大年紀？我記得很早以前就聽說過艾先生這個人。他應該年紀不小了吧？”

時楚陽抬頭：“怎么突然對這個艾先生感興趣？”

宋依然答道：“我也是從小天和軒軒口中聽說起這個名字的，他們說小暖認識一位艾先生，還跟艾先生走得有點近。我懷疑……”

“小暖認識艾先生？”時楚陽有些驚訝。

“是的。”宋依然將知道的告訴自己父親，“不止小暖認識艾先生，這位艾先生還跟時墨琛有關系。”

“時墨琛？蘇影的義子？”

“是的。”

以前都以為時墨琛是蘇影的兒子，自從戰九驍的身世曝光后，時墨琛只能算是蘇影的義子了。

時楚陽放下文件，面色沉了沉：“據我所知，艾先生很早就聞名世界了。”

“可奇怪就奇怪在這兒，小暖認識的那位艾先生不僅才三十出頭的樣子，而且跟戰九天和戰九驍兩兄弟長得很像。”宋依然就是越想越奇怪，才會忍不住問自己父親。

“這也沒什么不可能。”時楚陽突然說道。

宋依然詫異：“什么意思？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時楚陽安靜一下，朝她說道：“艾先生不止一個。”

“什么？”宋依然震驚，“什么叫不止一個？”

難道說眼前這個艾先生不是真的艾先生？

仿佛看穿她在想什么似的，時楚陽搖了搖頭：“我相信小暖認識的艾先生應該是真的艾先生，只不過，艾先生從來就不是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宋依然覺得自己風中凌亂了。

不是一個人是什么？

她細細一想，發現自己可能想岔了。

爸爸說的不是一個人可能是指艾先生是兩個人，三個人？

時楚陽很快就向她解釋道：“艾先生只是一個紡稱，一個抽象的稱呼。只要坐上那個位置，就會被人稱為艾先生。”

“坐上那個位置？”宋依然覺得自己更亂了。

時楚陽似乎不想解釋更多，擺了擺手：“出去吧，我還有事要忙。”

“爸。”宋依然不死心，繼續追問，“那個位置是什么位置？艾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小暖的失蹤到底跟他有沒有關系？”

“出去！”時楚陽聲音冷了幾分。

宋依然閉上嘴巴，依然不想出去。

安靜一會兒，情緒沒那么激動后，她軟聲問道：“爸，小暖真的不會有危險嗎？我們真的不去找她嗎？”

時楚陽也不是真的要對女兒發火，聽到她聲音軟了，他的聲音也軟了：“不要擔心，你妹妹不會有事。他們很快就會找上門。”

宋依然聽他這么保證，稍稍放心了些。

她還想問些什么，可見他態度堅硬，就不好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