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只杯子,我買了!
年輕服務員正在收拾餐桌,身后突然傳來一把好聽的男聲,她回頭一看就看到方才在這兒吃飯的英俊男人:“先生,您……”
“夠么?”蘇奕然放下兩張百元大鈔,盯著服務員手上的兩只杯子。
服務員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將杯子遞過去:“先生,給!
只是兩只杯子,別說是兩百塊,就算是不要錢也沒問題啊。
蘇奕然小心翼翼地接過杯子,分別放入早就準備好的兩只透明收納袋里,微微點頭道了聲謝,轉身往外面走去。
服務員拿起桌上的錢,看向他的挺拔的背影,一臉訝異,完全不知道這位英俊的先生買兩只廉價的玻璃杯做什么用。
然而,躲在角落里將一切看在眼里的云曉天卻瞇起了雙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目送蘇奕然離開后,云曉天撥通了阿三的電話:“跟著他,看看他想做什么!
這個蘇叔叔看起來很怪,一定藏著什么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云曉天頓了一下,沉聲說:“算了,過來接我!
他要跟阿三一起去看看這個蘇叔叔到底想做什么,他為什么要買走他和軒軒用過的杯子。
云曉天一路跟蹤蘇奕然回到醫院,親眼看著他進了醫院專門為他辟出來的實驗室。
因為沒有權限,他們根本進不去,只能干等在外面。
“小天天,你到底在懷疑什么?”戰梓軒給媽咪送完餐,找到云曉天,探頭探腦地看著實驗室大門。
云曉天眉心微蹙,將方才偷偷留在餐廳看到的情形跟戰梓軒講了。
戰梓軒當即瞪大眼睛,震驚道:“什么?這個蘇叔叔到底想做神馬?”
真是太奇怪了!
云曉天聳聳肩,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實驗室的門被打開了,穿著白大褂的蘇奕然走了出來。
兩只小奶包急忙藏起來,屏住呼吸。
蘇奕然走遠了,兩只小奶包互相看了一眼,云曉天朝暗處的阿三使了個眼色,讓阿三跟上蘇奕然,他自己和戰梓軒貓著身子悄悄鉆進實驗室。
兩人溜進去之后很快收到阿三發來的消息。
阿三說,蘇奕然去了洗手間,讓他們動作快一點。
云曉天回了條消息,讓阿三起辦法拖住蘇奕然,然后朝戰梓軒看了一眼,兩人開始四處尋視。
“小天天!”戰梓軒眼尖,一下就看到蘇奕然帶回來的兩只玻璃杯,正被安放在實驗器材旁邊,“他方才好像做了什么實驗吧?”
可到底做了什么實驗,他也不知道。
云曉天看到杯子旁邊放著兩支試管,里面裝著藍色的溶液,他微微蹙眉,正準備伸手去拿起來看看試管上面寫的什么字,一只小手比他動作更快,已然伸了過去。
“。 睉痂鬈幫蝗惑@呼一聲。
他動作太大,才剛碰到那兩只小試管就一不小心將其打翻了。
兩瓶溶液瞬間灑到桌子上,發生強烈的化學反應,冒出一縷白煙。
云曉天面色一變,驚道:“不好!”
不等他話音落,腦子里便有一陣眩暈感襲來,小小的身子經受不住地迷煙軟倒下去。
戰梓軒跟他一樣,也軟倒下去。
兩只小奶包,就這么暈了過去,徹底失去了意識。
實驗里頓時恢復安靜,就好像沒有人來過一樣。
夜涼如水,窗外色沉靜,繁星點點。
戰梓軒醒來的時候,感覺頭依舊有點兒眩暈,他下意識朝身旁看了一眼,就看到跟他一樣剛剛打開眼睛的云曉天。
“小天天?”
“軒軒?”
兩只小奶包叫著對方的名字,眼中均是錯愕不已。
他們各自躺在一張單人小病床上,四周很安靜。
這是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他們在哪兒?
不等他們朝四周去看,身旁便響起一把清冷的聲音。
“醒了?”蘇奕然站在病床邊,看了一眼手上的病例本,又抬頭看了一眼即將打完的吊瓶藥水,將病例本放下,不緊不慢地替他們撥針。
戰梓軒和云曉天看著他的動作,瞬間回想起他們暈倒前發生的事,同時回頭看向蘇奕然。
“你對我們做了什么?”戰梓軒作為代表問道。
蘇奕然替云曉天拔了手背上的針,讓他自己按住止血棉簽,又去替戰梓軒拔針,并漫不經心地回道:“你們覺得我對你們做了什么?”
戰梓軒蹙眉:“我們為什么會暈倒?”
他記得,他們在實驗室不小心打翻了什么東西,結果就莫名其妙地暈了。
蘇奕然手上動作沒停,淡淡地說:“你打翻了化學藥劑,被藥暈了。”
“果然如此!睉痂鬈帞Q眉,有點兒心虛,明明還想問點兒什么,又不敢繼續問。
云曉天腦子倒是比他清明,人也爬坐起來了,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蘇奕然:“為什么買下玻璃杯?”
他不喜歡拐彎抹角,很顯然這位蘇叔叔也知道他們偷溜進實驗室的原因了,他也不打算藏著揶著。
蘇奕然動作一頓,抬頭瞅了云曉天一眼,又低頭將針管拔出來,讓戰梓軒自己按著止血棉簽,然后一邊收拾工具,一邊淡淡地說:“我懷疑你們感染了一種新型病毒,需要做實驗來檢驗!
“所以買下那兩只杯子來做實驗,卻沒想到我們誤闖進來,打翻了藥劑?”云曉天目光澄凈,眼底卻暗含一絲懷疑。
蘇奕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啊!”戰梓軒突然驚呼一聲,一把抓住蘇奕然的袖子,“蘇叔叔!什么病毒。∥覀儠粫溃俊
蘇奕然:“……”
云曉天:“……”
聽不出來這只是托詞么,居然還當真了!
云曉天對這個弟弟真是太失望了!
“有我在,自然不會死!碧K奕然淡淡一笑,轉身往外走,“休息夠了就可以離開了,走之前記得把門關上!
兩只小奶包:“……”
什么鬼?他就這樣應付他們真的好嗎?
“你覺得,蘇叔叔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戰梓軒摸了摸自己的頭,看著門口的方向蹙起眉頭,“他是不是對我們做了什么事?”
云曉天眉頭擰得更緊,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
就算他對他們做了什么事,他們也沒有證據,因為他的解釋雖然簡單卻無懈可擊,讓人根本挑不出一絲毛病。
他到底對他們做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