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壽靠在鐵門上,大口喘氣。
好一會兒,臉色才好轉,說話的時候,嗓音有點啞:“皇甫七封能趕走余曉渲的親戚,能趕走記者,也能用權勢跟財富,撤掉熱搜,刪掉跟皇甫玥有關的微博。”
言語間帶著威脅:“但事情在網絡上已經發酵,很多人都保存了直播內容,不止那些無聊的鍵盤俠,還包括我的人。”
慕容柯止不像無心那般沖動。
坐回椅子上,慢悠悠的看著福壽:“所以呢?”
福壽猜不準慕容柯止的態度,但他覺得慕容柯止不會不管皇甫玥,任由事態發展:“我可以讓我的人把東西刪掉,也可以讓余曉渲那對親戚閉嘴,條件是放我走。”
慕容柯止輕笑,站起來:“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會答應你?”
福壽皺眉,不信慕容柯止真的不管。
但看著慕容柯止說完這話后,就往門口方向走。
走到了門邊,也沒在說話,頓時急了,隔著鐵籠的門喊:“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刻回京都,以后再也不會出現在帝都。”
無心離開,慕容柯止心情不大好。
偏偏福壽像只烏鴉嘰嘰喳喳,煩得他腦殼疼。
臉色沉了下來,瞪了眼福壽,吩咐守在密室門口的歐霆:“歐叔,放蛇!讓他知道在我面前像個女人一樣啰里啰嗦的后果!”
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
歐霆頷首:“是,柯少。”
密室門沒關。
無少爺丟下柯少去醫院的事,他也看到了。
不免心疼柯少,又想起無心在柯少房間看到照片的事,擔心是當時自己跟無心說的話,讓柯少跟無心之間產生了誤會。
想到這,歐霆打算放完蛇,去看看慕容柯止。%&(&
福壽一懵:……什么蛇?
這個問題剛冒出。
他就想起昨晚看到的蛇。
只要被咬上一口,就立刻斃命的毒蛇!
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想到接下來可能遭遇的處境,汗流浹背,雙腿發軟。
——
皇甫龍醫院。
保鏢見余曉渲的親戚是為了錢。
雖然不悅,但也松了口氣。
請示被他們護在后面的皇甫玥:“少夫人,要不……”
余舅媽跟余舅舅見狀,內心開心極了。
他們可沒打算就這么放過這個好機會,不約而同的想著,等這筆賠償到手,在索要關于余曉渲的賠償金,那可比他們這個賠償多多了。
皇甫玥卻微微一笑。
打斷保鏢的話,好脾氣的看著余舅媽跟余舅舅:“我弟弟那天是按正常流程,向酒店投訴,開除你們的也是酒店的董事長,跟我……也確實是有關系,但不是你們想象的這種。”
“具體原因,我想余曉渲或者酒店的董事長,應該告訴你們了。”
“還有任何疑問,你們可以去酒店了解情況。”
“我記得那家酒店的大廳是有裝監控的。或者也可以詢問,那天在現場的,參加這次帝都省服裝大賽的學生跟帶隊老師。”
這段話,她說得不急不躁,有理有據。
余舅舅眸光閃爍,沒敢吭聲。
還能有什么情況?
作為酒店大廳的服務員,在眾目睽睽之下諷刺客人,嘲笑客人坐輪椅,詆毀客人偷前男友的錢,水性楊花,養小白臉。
這位客人,是皇甫世家的千金,皇甫七封的老婆。
被詆毀的小白臉,還是這兩位大人物的弟弟。
而他,作為酒店經理。
明知道曉渲的履歷不符合酒店服務員的招聘標準,還是給曉渲走了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