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看了眼早餐。
決定先去隔壁病房,送完早餐在下樓找皇甫玥。
正要出去,他忽然扭頭,看著無心跟慕容柯止,笑:“我……”
慕容柯止拍了拍周澤肩膀,打斷他的話,桃花眼瞇了瞇:“我要去找福壽問他背后的人了,你少爺交代的,耽擱不得,你……多保重。”
說完,他往外面走。
手臂卻忽然被人抓住。
那是一只帶著絲絲涼意的手掌。
不用回頭,他也知道是無心,桃花眼里浮現(xiàn)細(xì)碎的笑意:“一起嗎?”
無心松手。
臉上是一貫的面無表情:“有事問你。”
慕容柯止:“……”
正好。
他也想知道,為什么這兩天無心對他疏遠(yuǎn)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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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跟慕容柯止走后,周澤出門,關(guān)門,去了隔壁房。
敲門后,直接開門進(jìn)去。
見皇甫七封還躺在床上,像是聽到敲門聲匆忙躺回去的,因為被子沒蓋好,那雙修長的大長腿,漏了一半在空氣中。
把早餐放在床頭的桌上。
一一擺放好,連牛奶的吸管都插好后。%&(&
他恭敬的俯首:“少爺,早餐準(zhǔn)備好了,請用餐。”
床上的人沒動,他又添了句:“小玥去看余曉渲了。”
這話落下,床上的人動了。
皇甫七封掀開被褥。
藍(lán)眸在房內(nèi)掃了一圈。
沒看到自家媳婦兒的他,臉色逐漸冷了下來:“周澤!”
他本想讓周澤打包早餐進(jìn)來,然后等媳婦兒叫他起床,喂他吃早餐,過美美的二人世界。
誰知道周澤把這事辦砸了!
周澤一邊解釋,一邊往后退:“小玥以為你沒醒,就……”
“你知道我沒睡?”皇甫七封抓住重點,瞇起了危險的藍(lán)眸:“知道你現(xiàn)在才進(jìn)來!讓我餓著肚子等了半個小時!”
周澤腳步一頓,低頭。
一個白色枕頭狠狠的砸了過來。
他沒敢在說話。
過了一會兒。
皇甫七封從床上坐起來,開始吃早餐,動作優(yōu)雅,顯得有些懶散,在周澤以為危險解除,準(zhǔn)備坐在凳子上時,他才慢悠悠的開口:“去,把衛(wèi)生間的襪子洗了。”
周澤一懵。
洗、洗襪子?
他是不是聽錯了?
從出生到現(xiàn)在,別說襪子,就是衣服他也沒洗過!
吸了口牛奶,皇甫七封抬頭,掃了周澤一眼:“別在這里洗,吵!”
周澤:……
——
樓下病房。
皇甫玥進(jìn)來的時候,醫(yī)生跟護(hù)士正在給余曉渲做例行檢查。
她便問了下余曉渲的傷勢,確定余曉渲只是傷口位置有點尷尬,但匕首完美的避開了要害,休息一段時間就能好,她也松了口氣。
雖然余曉渲人品不怎么樣。
但余曉渲是真心喜歡無心的。
不然也不會在危急時刻,替無心擋下兩刀匕首。
這份情,無心沒說要還,但她記住了。
等醫(yī)生走后,她往里走,坐在余曉渲旁邊:“你那天說的話,我答應(yīng)了。”
躺在床上的余曉渲:……
她坐起來,把枕頭墊在后背,靠在床頭,因為傷口疼,她臉色并不好看,然后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那天的事。
兩分鐘后。
她激動的看著皇甫玥:“你是要算算我這條命值多少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