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餐,皇甫玥跟皇甫七封出門去婚紗店,開車的依舊是刀狼。
路上,皇甫七封按耐不住好奇心,問:“跟丫頭散步都聊些什么?”
皇甫玥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街道,唇角掛著揶揄的笑:“你真的想知道?”
聽到這話,他更確定有事,看著她的背影應了一聲。
皇甫玥眸子里閃過狡黠的光,旋即扭頭看著他,抬起下巴,一副高傲的模樣:“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他要不答應,她就不告訴他。
“好。”
聽到他毫不猶豫的回答,她愣了下:“你都不沒問我什么事,就答應了?萬一我讓你去跳河你也去?”
皇甫七封勾唇:“你是我媳婦兒,不管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如果你舍得讓我跳河,那我就拉著你一起跳,還能一起洗鴛鴦浴也不錯。”
皇甫玥臉色一紅,小腦袋不服氣一仰:“誰要跟你一起洗鴛鴦浴!”
這人是嘴上抹了蜜嗎?
連跳河這種事,都能說成鴛鴦浴!
“噗!”開車的刀狼忍不住笑了出來。
皇甫玥琥珀色的眼眸瞪過去:“在笑我就把你拉下河,讓你跟你家少爺去洗鴛鴦浴!”
皇甫七封臉色一黑。
刀狼立刻閉緊了嘴,但臉上還是憋不住的笑:“小姐,你這入戲也太深了。就算我愿意,少爺也不會愿意的。他會在水里,一腳把我踢到河底。”
皇甫玥看了眼旁邊的男人,努了努嘴,一臉驕傲:“誰叫你打不過我老公。”
聽到這話,皇甫七封才滿意的露出笑容,樂得眉眼都彎了:“實話。”
刀狼:……
這狗糧喂的還真是措手不及,多得不要不要的!
皇甫玥沉默了一會兒,就把實情告訴他:“早上跟丫頭起床后,去找爺爺了。我們要拍婚紗照沒時間,周澤一直陪在丫頭身邊,她也走不開,所以這件事只能請爺爺幫忙了,反正爺爺已經有經驗了。”
說到這,她就想到跟他圓房的那天晚上,面紅耳赤。
皇甫七封好奇的雙手環胸:“什么事?”
她一臉羞澀的看著窗外:“去慕容世家的藥房,找柯少拿……”
她不好意思說下去,但皇甫七封已經秒懂了。
他忍不住勾唇,故意逗她:“原來丫頭這么主動。我覺得這方面,你應該向她多多學習。竟然已經去找爺爺了,你不會也拜托爺爺拿了一份吧?”
毛!
她才不會給自己挖坑!
皇甫玥扭頭瞪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用力的說:“沒有。”
而且這有什么好學習的,丫頭跟周澤的情況跟他們完全不一樣。
話落,就看到他勾了下那性感的薄唇,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那你臉紅什么?”
愣了幾秒,她才別開眼:“你肯定看錯了,哪有臉紅。”
該死的。
不就一個笑而已,她剛剛竟然看呆了!
看到她垂著腦袋,一副嬌羞卻又不失可愛的模樣,粉嫩的唇瓣也跟著紅了幾分,他忽然喉嚨一緊,下一秒,他擺正她的身子,一雙節骨分明的手捧起她白皙的臉蛋,直接吻了下去。
“唔!”
皇甫玥眨巴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杏仁眼,怔怔的看著他。
幾秒后,才閉住了眼睛,開始回應他,雙手也不自覺的抱住了他。
還真是隨時隨地被虐!
能不能把兩邊的外后視鏡拆了?
刀狼欲哭無淚,恨不得閉上眼、塞住耳朵開車,這樣他這只單身狗就什么都看不見也聽不到。
——
皇甫玥他們離開后,周澤也拉著安丫頭出門。
他特意在車庫找了輛還沒開出去過,嶄新到耀眼的白色賓利,還帶了兩個保鏢。
路上,安丫頭問:“我們去哪?”
“醫院。”
她一愣:“醫生說不用換藥了啊,我們還去醫院干嘛?”
“找昨天那個人。”
周澤眉頭凝重,他昨晚派人查過,那人的身份不假,確實被醫院斷定精神方面有問題,也曾襲擊過別人,但都沒有成功。
可住院時間是在槍傷后的第二天,這太巧合了。
“昨天那個人?”
安丫頭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才想到是誰,旋即開口:“可他是個啞巴啊,就算你在怎么逼問他,他也不能開口說話。除非讓他寫字。”
聽到這話,周澤就笑了:“他不是啞巴。”
丫頭的反應遲鈍,總是能刷新紀錄。
安丫頭下意識的開口,不解的看著他:“可是昨天那些護士都說他是啞巴啊。進醫院之前就一直不會說話。”
他無奈的笑著搖頭:“你仔細想想,昨天撞到我們后,他是不是跟開口道歉了?”
過了一會兒,她終于想起來。
懊惱的拍著自己腦袋:“對啊,他都跟我們道歉了,而且說話跟流暢,怎么可能會是一個啞巴。那醫院的護士豈不是在說謊?”
她恨得拿塊豆腐,撞死得了。
聽到護士說是啞巴,她就信了,竟然忘了那人前面說過話。
想到這,就聽到他開口:“不是護士說謊,而是那人隱藏得好。”
她點頭。
旋即想到什么,不滿的看著他:“那你昨天為什么不說?害我還跟玥玥男神他們說是個啞巴。”
“我忘了。”
周澤斂去臉上的笑意,漆黑的眸子看著前面。
其實他昨天一直在想事情,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說了什么。
車開得很快,停下后,周澤跟安丫頭還有兩個保鏢,一起往醫院里面走,找到神經科后,隨便攔了個護士,周澤開口問:“昨天有個精神失控,拿著水果刀的病人,住在哪間病房?”
護士印象深刻,立刻指著前面:“靠右邊第四個病房。”
“好。謝謝。”
“不客氣。”
周澤跟安丫頭他們,連忙往那間病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