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生間回到考場后,皇甫玥就開始整理工具,整理好后,她拿起桌上的圖紙,準備交給老師,然后就離開考場去找安丫頭。
等她拿起圖紙,看到紙張上的內容,瞳孔卻猛地一縮,因為紙張上畫的手繪圖,不是她畫的那張!
怎么上了個衛生間,她畫的圖就變了?
老師發的是圖紙是一款最近比較時尚的連衣裙,根據這款來設計出另外兩款連衣裙,前后總共畫個圖。
我已經畫完了,而這張還有一款的后片沒有畫好,明顯就不是她的。
這張手繪不管是款式,設計理念與她所畫的都不一致。
愣了幾秒后,她開始焦急的在桌上尋找。
桌上也只有尺子,剪刀之類的工具,幾乎一目了然,她畫的手繪圖不見了!
她急得不行,四處到處看,桌子底下也看了好幾遍,還是找不到。
皇甫玥心急如焚,她看了眼手表,手繪是兩個小時,時間已經快到了,她更加焦急起來。
重新畫過一張,時間根本來不及了。
整個考場都很安靜,有人在收拾東西,有人在畫圖,兩名老師各站在前后門,安靜的考場忽然響起一道聲音:“老師!”
“怎么了?”一名女老師朝皇甫玥走過去。
“我剛剛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后圖紙就變了,我畫的那張手繪圖找不到了,這不是我畫的那張,老師您看看,我的手繪已經畫完了,這張還差一款后片。”
皇甫玥站起身,將那張圖紙遞給老師。
誰知,女老師卻看都不看圖紙一眼,冷然的看著她:“這位同學,你說你放在桌上的手繪圖不見了,多了一張別人設計的手繪圖?”
女老師沒接,皇甫玥愣了一下,聽到她的話后點點頭,一臉凝重。
女老師忽然提高聲貝:“同學,你的意思是,在兩名老師的監控下,還有人偷換了你的圖?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你的圖還有一個后片沒有畫完,就應該好好完成,不要無理取鬧!老師不是用來開玩笑的!’”
皇甫玥蹙眉,感覺有些委屈。
考場其他學生都抬起頭看著皇甫玥,感覺有些奇怪,另外一名男老師也走了過來,詢問發生了什么事。
男老師語氣溫和一些,開口:“這位同學,你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你說的話嗎?比如有沒有寫名字?”
皇甫玥咬著唇:“我還沒有寫名字。”
因為手繪經常會修改,所以她都是完成后才寫名字的。
剛剛急著去上衛生間,就想著回來之后在寫上,誰知道回來后,圖就被人換了。
她剛落下,女老師就沉著一張臉:“也就是說,你沒有證據!這說明,你就是在無事生非!沒事找事!想參加比賽就坐下接著畫圖!不想就滾出去!學校不缺你一個學生!”
聽到這話,皇甫玥立刻皺起了眉,老師說的話未免有些重了。
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老師也不用說得這么難聽吧?
男老師也不認同女老師說的話,臉上有些難看。
皇甫玥想了想,隨后開口:“雖然我沒有寫名字,但我自己設計的衣服,款式如何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第一件連衣裙,前片收兩個胸省,腰部分割,下擺斜波浪,燈籠袖,后中分割裝拉鏈,其他設計與前片一樣,第二件……”
她說得很快,眼神專注,將設計的款式,細節都詳細的說了一遍。
大家都開始相信她說的話,畢竟,她沒有必要拿這種事開玩笑,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可能真的有人偷換走了她的圖。
男老師懷疑的看一眼其他參賽學生:“既然這樣,那我就檢查一下大家的手繪圖。”
女老師還想阻攔,男老師執意如此后,她也就沒再說什么。
男老師很快就看過所有參賽學生的手繪圖,最后還真的找到一張,跟皇甫玥描述的一模一樣。
一時間,大家都看著那個人,坐在皇甫玥對面4班的女學生,叫余曉渲,她桌上那張圖就跟皇甫玥說的一樣,上面寫著她的名字跟班級。
男老師拿起圖紙遞給皇甫玥,她接過圖紙看清楚后,瞳孔一縮,這就是她畫的手繪圖,而上面卻寫著余曉渲得名字!
她瞇起眼睛,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余曉渲,有些溫怒:“老師,這張才是我畫的手繪圖,我桌上那張不是我畫的,應該是被人偷換了。”
原本她只是猜測,沒想到還真的有人偷換了她的圖!
雖然余曉渲表現的很平靜,但皇甫玥覺得就是她趁她去衛生間不在的時候,偷偷換了她的圖。
桌上那張圖她看過,余曉渲設計的不錯,畫工也可以,如果是為了參加省賽的資格,她完全沒有必要這么做。
如果是私人恩怨,皇甫玥很確定,她并不認識她。
男老師皺了皺眉,看著余曉渲:“余曉渲同學,你怎么解釋?”
其他學生也看著她,目光帶著懷疑、探究。
這時,余曉渲臉上才露出焦急之色,她站了起來看著男老師:“老師,這真的是我畫的手繪圖,上面寫著我的名字,怎么會是別人的呢?更何況有您跟另外一位老師同時監督,我要是跟她調換了圖紙,早就被您們發現了。”
女老師也湊過來:“說得沒錯,我們一直都在旁邊看著,她哪有這個本事搞這種小動作。”
男老師有些為難:“這……”
皇甫玥挑了挑眉,看著略顯委屈的余曉渲:“如果不是我畫的,我怎么會對你設計的手繪圖如此清楚,連細節都能說得絲毫不差!”
一句話,戳到重點。
男老師點點頭,其他學生也覺得有道理。
若非自己畫的,如何能這么清楚,他們也看過那張圖,跟皇甫玥描述的確實一模一樣。
女老師握緊了拳頭,眸光閃了閃,有些意味不明。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余曉渲,只見她抿緊了唇,低下了頭:“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對我設計的圖這么了解,但你就坐在我的對面,也許是你看到了我畫的圖,所以才這么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