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聽小吳說您找我?”
和往常一樣,陸平沒有敲門就推開了劉主任的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只是,當他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此時劉主任的身邊竟是站著以為頭發有些禿頂的額中年男子。
此時中年男子聽到聲響,回過頭來,正好和陸平四目相對。
“是呂廠長呂新民。”當陸平看清中年男子的面貌的時候,心中稍稍的吃了一驚。他本以為劉主任的辦公室就劉主任一個人,但是他沒想到廠長呂新民居然也在。
其實,這也怪不得陸平,實在是劉主任和呂新民不合的消息機會全鋼廠的人都知道,乍一看到劉主任和呂新民不僅在一起,而且看樣子好像還湘潭深化,這讓陸平倍感詫異。
“小陸,你來得正好,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廠的廠長呂新民廠長。呂廠長,這位是我們廠里新任的負責要賬工作的小陸。”
看到陸平走了進來,劉主任臉上的額笑意更甚了,趕緊為陸平和呂新民互相介紹了起來。
其實,不用劉主任介紹,陸平也是認識呂新民的。因為前世的關系,對于呂新民,陸平并不陌生。呂新民市國通鋼廠的廠長,而且陸平還知道,呂新民的背后,正是如今的南平市市委書記羅浩。
在前世,因為鋼廠出現危機的這個時候,正是羅浩參加市委書記換屆競選的時候,而國通鋼廠是羅浩扶持和引進的企業,因此在關鍵時刻,鋼廠廠呂新民才會不顧一切,甚至是付出高昂的代價,讓國通鋼廠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
正是因為呂新民壯士斷腕的魄力,最終讓羅浩順利的競選到了市委書記這一職位。而當羅浩連任成功后,羅浩也得到了極大的提拔和任命。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陸平才在心中非常篤定,呂新民一定會采納劉主任的建議的。因為這事關他的前途。
話說過來,自從重生之后,陸平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呂新民。身為國通鋼廠的一號人物,平時事務繁忙,就算是在鋼廠待了很多年的老員工,也不一定親眼見過呂新民。
就算在前世,直到陸平被劉主任開除離開鋼廠,也才僅僅見過一面呂新民而已。
像呂新民這樣的人物,在前世陸平的眼中就如同是神一般的人物,高高在上,但是此刻看著眼前的呂新民,陸平心中卻是沒有了前世的那種感覺。
呂新民在他眼里,變得真實了很多,他也不再覺得呂新民這樣的人物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而只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
“哼,高高在上又能怎么樣,現在還不是有事要求著我。”想到這里,陸平心中變得無比的得意了起來,此刻他已經將他的身份放在了與呂新民平等的位置。
“你就是小陸吧,早就聽老劉提起過你,說你精明干練,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就在陸平胡思亂想的時候,呂新民的聲音緩緩的傳入了陸平的耳朵里。
聽到呂新民的話,陸平瞬間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換上了一副恭敬的神色看向了呂新民:“呂廠長您說哪里話呢,我只是一個小輩而已,您是前輩,為我們鋼廠不知道操勞了多少呢,很多事情,我還得多向您學習學習呢。”
因為兩世為人的關系,這一世的陸平比起上一世來說,卻是變得圓滑了不少。
果然,原本對陸平態度一般的呂新民在聽到陸平的話后,立刻變得眉開眼笑了起來,連帶著看向陸平的眼神都是溫和了不少。
“哈哈,果然和老劉說的一樣,小陸你可真是個妙人啊,來,我們坐下說話。”呂新民哈哈大笑的對陸平說道,并且招呼陸平坐下。
一旁,劉主任看到呂新民和陸平相談甚歡,眼中露出了一抹異色,不過轉瞬間就被他很好的掩飾掉了。
“小陸,你的建議老劉已經告訴我了,我也就不瞞你了,這要是再平時,有人膽敢跟我說這樣的建議,我一定會狠狠的罵他一頓,但是現在嘛,我倒是覺得你的建議有一定的可行性,只是,這樣的話,我們需要大量的廢鋼,這一時半會恐怕找不到那么多的材料啊。”
也許是因為鋼廠面臨的局勢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時候,待得陸平坐下之后,呂新民立馬對陸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到呂新民的話,陸平心中暗暗一笑,心知對方肯定是在試探自己的口風,于是緩緩說道:“呂廠長,這個您大可不必擔心,我認識一位廢品收購商,前兩天我正好在跟他的談話中年知道,他手里有大量的廢鋼,只要我們收下他手里的那批鋼材,一定能夠解我們廠面臨的燃眉之急。”
呂新民聞言,和劉主任對視了一眼,皆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這樣最好不過了,小陸,不知道這廢鋼的價錢方面,你朋友也沒有說?”聽到陸平的話后,呂新民問出了自己心中最關心的事情。
陸平早有所料,并沒有任何的驚訝之色,而是故作遲疑了一下,然后一臉為難的說道:“這個,廠長,價格方面,我那朋友卻是將價格報的很高,我怕我說出來您會生氣。”
聽到陸平的話,呂新民不覺皺了皺眉:“哦?說來聽聽,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朋友會給出什么樣的價格?”
說完,呂新民和劉主任俱是目光緊緊的盯著陸平,眼中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顯然,陸平的話成功的引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陸平神吸了一口氣,一臉“為難”的說道:“我那朋友說了,每噸廢鋼兩千塊,少一分都不賣。”說完,陸平便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呂新民和劉主任。
其實,跟陸平臉上表情不同的是,此刻他的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這敲竹杠的感覺,真他媽爽!”陸平心中暗暗的想到。
“什么!兩千塊?這不可能,這簡直就是搶劫,新鋼也就這個價錢了,廢鋼而已,他怎么好意思要價這么高。”